看着自己的计划全盘皆输,樊日虹不知所措的跪坐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就这样全军覆没?”
樊日虹也不知道是在质问楚辰风,还是在反问自己。
但这个时候,不要说楚辰风,就是丹师书院的弟子们,都瞧他不顺眼了。
有胆子大的,这时候上前,上去就是一脚。
“输了,就有个输了的样子!在我师尊面前,最好老实一点!”
可樊日虹似乎还在那种无奈的失落中没有回过神。
倒是楚辰风有些斥责的瞪了那弟子一眼。
“忙完了?今天的修行作业也做完了?”
那弟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立马陪着笑脸退下。
只是,他退下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樊日虹挥舞了一下拳头。
“以后在我师尊面前老实点!少卖弄你那点不入流的算计!”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楚辰风是哭笑不得。
尤其是随后有无数的弟子,以无比崇拜的眼神盯着那个弟子的时候,楚辰风更是语无到了极点。
“咳咳!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虐待俘虏。”
楚辰风当即下令,众弟子也赶忙拱手应是。
当然,至此更多的弟子,开始羡慕刚才那位师兄了。
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虐待俘虏的人了。仅凭这一点,都足够吹嘘一阵子了。
眼见众弟子此时仍沉浸在打胜仗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楚辰风只能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并责令楚离带上他们一起去加强修炼。
如此,这些人才算是散了去。
到了这个时候,大院里,也只剩下了楚辰风和樊日虹两人。
“别装了,我知道没那么脆弱。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
楚辰风冷冷一句话,宛如冷水浇在了樊日虹的头顶上般,让他打了个激灵,这才缓缓抬起头。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说什么?成王败寇罢了。”
樊日虹苦笑一声,已然有寻死的决心。
“杀你,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我为什么要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楚辰风说着,微微一笑,并伸了个懒腰。
“我从天机城出来之后,你还是第一个敢于算计我的人。甚至让我下了如此血本的人。对你这种人,如果简简单单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楚辰风说风凉话般的笑笑,却让这个见惯了世面的樊日虹混身发抖。
“我以为你是个君子,真没想到,竟然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呸!”
听着樊日虹的这番话,楚辰风差点没笑岔气。
“哦,你想的倒是好啊。遇到了君子,被你坑了,你还能放过他们?到时我,我看穿了你的阴谋,就成了伪君子?你这个逻辑,也不得不说是天才啊!可得给你鼓鼓掌,才配的上你的神逻辑!”
楚辰风戏虐的为其鼓掌。
但这樊日虹的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因为楚辰风说的,是句句诛心。
他自己甚至都在为自己刚才问出那么一句话而感到羞耻。
也不知道是骚的慌,还是怎么的,这樊日虹在被楚辰风一通奚落之后,面色变得越发难看不说,最终甚至开始苦苦的哀求起来。
“楚院长,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了结吧……求求你了……让我死个痛快吧!”
樊日虹的恳求,楚辰风可并不买账。
“当初,如果你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就算你运气再不好,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而如今你既然再次背叛了我,那我可就要把你利益最大化的利用了。”
当楚辰风说出“利益最大化”的时候,樊日虹忽然想起了楚辰风那个实验室。
他终是苦涩的笑了笑。
“看来,我还是没逃出这样的命运!我认了!”
他立马又换做一个慷慨就义的姿态,整个人宛如一个变色龙般,就算是楚辰风,都不得不赞叹,这个家伙是天生的影帝。
“当然,杀你,自然用不了我的手!我自然是要让你来的那个人,亲手宰了你。也算是对他的警告!”
楚辰风眼睛一眯,已经开始酝酿着对司南老贼的反攻了。
然而,听到楚辰风的这个解释,樊日虹登时两眼通红。
“楚院长!你不能这样!如果司南老家伙知道了我任务失败,还让你知道了这一切,他绝对不会放过樊家上下的!你杀我可以!请饶了樊氏一族!”
这樊日虹跪地磕头,真把脑袋当蒜泥。
但楚辰风根本就不为所动,突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问了一句,“当你多次带人来我书院,偷袭窃取之时,可曾想过,这些也是我们书院的立身之本?若是没了这些东西,我们书院上下几千口人,又当如何生存?”
说着,楚辰风浑身杀气纵横,将樊日虹彻底包裹。
“我明明有上百种方法,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我为什么留了你的狗命?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中用,如今又怪我心狠手辣?樊兄,天底下可没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说罢,楚辰风也不再搭理他,随后一挥,便叫来了楚离。
“着人下帖,宴请司南老先生晚上赴宴。就说有一味大餐请他尝尝。”
听着楚辰风那冰冷的声音,樊日虹彻底麻木了。
这哪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这特娘的比一百多岁的老滑头都滑头。
他自知时日无多,也只能无奈的吓唬楚辰风。
“楚院长,今天你不肯留我命。他日,你必当后悔。那司南老贼,可不是什么善于之人。你等着后悔吧!”
在樊日虹的无休止诅咒声中,楚离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主人,这家伙虽然很讨厌。但他说的没错。对付司南老贼,咱们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楚辰风眼睛一眯,微微侧目。
“需要你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楚离赶忙低头。
见楚离还算懂事,楚辰风这才一板一眼的教导起来。
“若是放在过去,我对司南一族,确实有忌惮。但如今不一样了。他有求于我,且又有把柄在我手里。为了让我妥协,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我们。所以,你觉得,我还怕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