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讲师你来的正好，这人在图书馆乱翻文献，打扰我们学习了。”
“对对，王讲师你管管，这人脸皮太厚了。”
“......”
众人纷纷告状。
王讲师眯眼看向张帆，淡淡道：“他们说的都真的，你在这里乱翻文献？”
“没有，我是正儿八经的看。”张帆解释道。
“你那叫看文献？翻的比漫画书还快，一篇文献两分钟就翻完了，你能不能看懂不说，你说这叫认真学习？谁信啊。”
卷发男研究生道。
“居然有这种事，这位先生，这里的文献对学术工作者有重要的意义，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作者的心血，不容你这么糟蹋，请你离开。”
张帆哭笑不得道：“你们怎么就认定我在胡乱翻阅，我要是都背下来了呢。”
“背下来？开什么玩笑，这些文献如此深奥，能看懂的人都不多，还背下来，你背。”
卷发男立刻合上了张帆面前的那本书。
张帆轻笑一声，半眯着眼就开始背诵起来。
“慢，哼，你背诵的第一个字就不对。”卷发男将文献拍在桌子上，指给张帆道。
然而张帆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我背的是第十七页第三行第五个字开始的。”
“什么！”卷发男研究生大惊，立刻翻到了十七页，其他人也伸长了脖子，结果瞬间沉默了。
众人皆是震惊无比，因为张帆背诵的居然一字不差。
难道他真的是在认真看书，但那么快的速度还能过目不忘？
卷发男不信邪，又连续考了张帆两份文献，结果，都一字不差，甚至连标点符号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下众人无话可说了。
尤其是卷发男，刚才态度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灰头土脸。
王讲师微微摇头，重重的看了张帆一眼，然后对众人道：“大家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既然人家是认真来翻阅文献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散了吧。”
其他人当然没什么好说的，悻悻的散了。
徐娇娇两眼冒星星，用倾慕的眼神看着张帆道：“张教授你好厉害，看一遍就记住了，天才就是天才。”
张帆笑了笑挠头谦虚道：“什么天才，其实我的理科只有高中生水平。”
“如果您是高中生水平，那我恐怕只有幼儿园水平了。”徐娇娇柔声笑道。
小声聊了一会张帆和徐娇娇一起研究起写论文的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
经过两天的打磨，张帆第一篇论文初具雏形，但整体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继续打磨直到完美。
虽说比想象的艰辛一点，但张帆一想到马上可以收获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论文心里就激动不已。
“小张啊，写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这几天我压力可不小，你要尽快拿出成果啊。”侯院长推门而入，进来就向张帆诉苦。
张帆笑了笑道：“有了，刚写了个大概，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润色修改。”
“真的，这么快啊。”侯院长也吓了一条，本来他还以为张帆没有确定论文方向了，没想到这都写完了。
这才两天啊。
“我看看。”侯院长拿过来看了两眼，从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震惊，最后他坐在沙发上惊叹连连。
“好，好啊，你提出的这三种猜想，如果真的能通过实验得到验证，那绝对是通信行业一大突破性成果。”
“张教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说你是本校之宝，刚才科技院的人还打电话给我，要我撤了你，我告诉他们，要撸你，就把我这个院长也撸了算了。”
侯院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非常袒护自己手下的教授。
张帆心头一暖，知道这段时间侯院长顶着压力给自己争取时间。
“放心侯院长，第二、三篇论文我已经有方向了，一周内应该就能做出来。”
“好好好，你也注意休息，别太辛苦了，上面有我顶着没事，好好干。”侯院长重重拍了拍张帆的肩膀，刚要走，忽然又转身道：“对了，论文我拿走让陈教授帮你润色修改一下他这方面有经验，你时间紧张，都是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张帆沉思了一下，觉得也行，陈教授经验丰富，他来帮忙是最好的，否则自己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侯院长出去就直奔陈教授办公室。
“老陈啊，干什么呢？你怎么又在办公室扫雷，不像话。”
陈教授慢悠悠的继续扫雷，笑了笑道：“侯院长看你高兴的，什么喜事？”
“大喜事，小张要发论文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是靠着背景关系混进来的，也不会老是有人怀疑我和他是亲戚关系。”
“哦，给我看看。”闻言陈教授立刻站起来，接过张帆的论文，点了根烟，一边看一边点头深思。
“不错不错，他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让人羡慕啊，科研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想象力。不过他的论文似乎有些地方还有一点点问题。”
“不错，我找你来就是请你帮忙斧正斧正。”
“这......小张教授的论文我可不敢轻易动笔，东西我大致看的明白，但很多地方其实连我都不懂。比如这个数学公式，其中省略了几步，但我就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陈教授皱眉苦思道。
“老陈，不至于吧你在这方面不是有些成果吗？连你都没法修改？”
“你说的简单，这几步省略的步骤，推导过程是极为复杂的，这计算量也太大了，其中用到的很多数学工具、思想以及变换方法，我都没见过。”
陈教授说着抬头看了侯院长一眼道：“所以，你要不说是小张的，我还以为是哪位数学大师留下来的论证手稿呢。”
“这小张这么厉害？连你这个数学大牛都改不了他的文章？”
陈教授叹息摇头道：“改不了，也不敢改，小张的论文很有深度，一般的人看不懂，难以轻易下笔啊。”
“这......”侯院长沉默了连陈教授居然都改不动张帆的论文，这么硬的吗。
“对了，那个程院士最近刚刚旅游回来，老侯你不如请他出面，毕竟这是小张的第一篇论文，咱们得帮帮他，尽量做到完美。”陈教授说道。
侯院长一拍额头，醒悟道：“是啊，老程虽然院士退休三年了，但依然在学术圈内很活跃，甚至比之前更专注于学术研究，他的水平一点没下去。”
“而且他可是数学大家李圣哲的高徒，在这方面比咱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陈教授笑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侯院长离开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