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这个豌豆是怎么炒的?好好吃。”
“就家常做饭,然后我放了点辣妹子,你不是喜欢吃辣。”
“嗯嗯嗯,非常好吃,等下你把菜谱写下来吧。”
“没问题,哎,你再尝尝那个菜花,我总觉得像是没炒熟一样。”
“没事,我喜欢吃脆的。”
……
席景回来,用钥匙开了门锁,就听到自己家里传出来这些温馨对话。
席景太阳穴突突跳动好几下,手背青筋根根凸起。
妈的,他这是被绿了吗?!
席景用力拉开房门,迈着长腿进来的同时反手把门重重关合。
嘭的一声,惊动了在餐厅摆餐具的温念。
她侧身探头,“……阿景?咦,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席景连鞋子都没换,皮鞋踩在洁净的地砖上,脸色绷的死紧,攥着一大束玫瑰花,余光都没给温念的径自冲进了厨房。
他带着煞气,温念心头咯噔下,意识到不好,忙放下碗筷,追过去喊:“阿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王柱之穿着碎花围裙,左手端着大马勺,右手拿着铲子,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子,还没看清,一大束的玫瑰花一下子怼在了他脸上,王柱之鼻头一酸,疼的他眼前发白。
“哎呦!席哥你干嘛啊!”
席景欲要挥拳的时候,蹲在阳台削土豆的梦淑清迅速冲过来,抱住王柱之,用自己替王柱之抵伤害。
彼时温念也冲了过来,把席景向后拽了拽:“你干嘛!疯了啊!”
“柱之,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还好没出血……你感觉怎么样,啊?”
一面是温念的问责,一面是对王柱之关怀倍切的梦淑清,席景风中凌乱,愤怒瞬间化作了云烟,继而社死。
方才进家门,就听到了王柱之和温念之间暧昧不清的对话,哪料到梦淑清也在!
梦淑清害怕极了,抱着王柱之,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她的手软的不像话,指甲染着好看的浅蓝色,带着香味。
梦淑清活的很精致,头型,穿衣风格和指甲颜色总是换来换去,唯有身上的香水味,从他初认识她,就始终浓郁却不呛人的小苍兰味道。
她这么一番摸索下来,王柱之都感受不到了鼻子上的疼,他只觉得痒,那种撩人的,炽热的痒。
“咳咳,我,我我没事。”他垂目,红着耳根磕磕绊绊的道。
梦淑清仰望着他,眼底还浮着化不开的担忧。
鼻梁都红了,真的没事吗?
别骨折了……
她再次的要去抚他的鼻梁,王柱之脸皮薄的很,赶紧的把手头的玫瑰花塞给了她,说:“我没事,真没事。”
梦淑清被迫抱着一大束玫瑰,然后幽怨的扭头瞧席景,说:“席哥,你做嘛呀?”
“……”席景看温念,期盼着她能帮他说一两句话,然而温念双手一抱,装聋作了起来。
对面王柱之和梦淑清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还在等着他解释。
“呃……”席景卡了下壳,然后忽然灵机一动,“啊,哈哈哈,是这样,我听小念说你们俩在一起了,我这激动坏了,来时候看到有卖花的,就买来送给你们,祝你们日后婚姻幸福,早生贵子,嘶啊!”
温念用力踩了他一脚,席景不设防,疼的弯了腰肢,直接喊了出来。
“现在哪有刚处对象就催结婚生子的,你这人多大岁数了?”温念说着,转身离开:“你们聊着,我去摆餐具。”
“哎,小念……”
席景伸手要拉人,然而温念抬手躲了下,不由让他抓了个空。
完了。
老婆生气了。
席景也顾不得王柱之和梦淑清怎么想,一瘸一拐,可怜兮兮的追出去,压低着声音唤:“小念,小念我错了,我小肚鸡肠,我狗改不了吃屎,我狭隘,我不分青红皂白,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任你……你别生气……”
王柱之和梦淑清对视了眼,俩人没忍住的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