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韩笑不耐。
陆绪气结:“你这人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到底在哪里呢?是不是带着儿子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混去了?啊?”
笑话。
都离婚了,还有什么资格查她岗?
韩笑翻了个白眼:“陆绪,你最好找清楚自己的定位,以后除了跟我谈财产分配的事情外,少给我打电话!”
陆绪:“嘿,你这人……”
话没说完,耳边响起一阵忙碌音。
陆绪:“……”
长能耐了!啊——长能耐了。
陆绪铁青着脸,双手掐腰,急的来回踱步,半晌,他想到了什么,驻足给席景拨了过去。
他是不相信一个人会忽然性情大变,若变了,肯定是有人带的!
韩笑身边朋友都是有数的,除了温念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外,他想不出第二个会影响到韩笑的人。
“喂?”接到陆绪的电话,席景略有诧异。
“兄弟,你在海城吗?”
从语气中和称呼中,就能清晰感受到陆绪的急躁,席景顿了顿,说:“在呢,有事?”
“我想问问,你老婆是不是没在家?”
席景多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说:“你是想问,小念带韩笑去哪里了吧?”
果然!陆绪牙根紧了紧,不好冲着席景发脾气,他克制的道:“兄弟,你现在有空吗?出来我请你喝一杯?”
席景说了个饭店名字,然后道:“对面有个咖啡厅,你去等我,我这边谈完事就过去找你。”
陆绪满腹的忧愁,哪里是喝咖啡能冲下去的,“我记得那个饭店的旁边有个歌厅,咱去那里。”
席景勉强道:“行吧。”
四十分钟后。
席景到了陆绪说的舞厅,推开包间门,音乐声音震耳,彩色的灯光晃得他眼睛难受的很。
席景蹙着眉头,抬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找到开关,把灯调成了正常的白光。
陆绪模样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左手捏着玻璃杯,右手掐着烟,抬头眯着眼看了下席景,慢了半拍道:“你生病了?”
席景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高领米色羊毛衫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身姿颀长,宽肩窄腰,黑色的碎发三七的微微分开,露出浓黑的眉和狭长漂亮的眼,硬挺的鼻子以下全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
女孩眼里活脱像是个在逃明星,直男眼里那就是——有病!
可不嘛,海城又不是首都,这天没有雾霾,还是大晚上的,谁好人戴口罩?
席景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拢了拢外套,解释道:“我最近在备孕,得戒烟戒酒。尤其是你这二手烟,对我危害更大。”
陆绪:“……”
席景的声线很低,又闷闷的,他遮了一半的脸,陆绪看不到席景什么表情,但是从他外露出的那双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草。”陆绪骂骂咧咧的把烟给掐了,然后直奔主题:“我不和你弯弯绕绕,你能不能看好你老婆?我家韩笑都被她带成什么样了?”
席景反问:“你家韩笑?”
陆绪噎了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和你能不能看好你老婆?”
席景:“是你没有抓住重点,韩笑和你离婚,是因为你出轨,你往我家小念身上赖什么?”
“我……我原本没想跟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是那个女人趁我喝醉算计了我,我糊涂才弄成了这个样子,我认了,也不想再为自己开脱,但是要不是你老婆,韩笑能这么干脆的和我离?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那边闹哄哄的,全都是男人的声音!”陆绪把酒杯啪的放到茶几上。
席景平静道:“首先,小念今天带着韩笑参加的是正经宴会。其次,说一千道一万,你和韩笑都是离了婚的,婚内的时候没见你管过她,离了婚,你管的倒是严了,是不是不应该?”
陆绪:“……你是专门过来看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