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品香阁。
吴珍迎面的道:“老板,包间都准备好了,菜也都基本备齐了,告诉厨房现在上吗?”
温念点头:“嗯,再让人搬一箱汽水。”
“啊……这大喜的日子,咱们不喝点?”
不等温念说话,有人就道:“明天还有一堆事呢,别喝了,免得第二天起不来。”
“对,等《夏之夜》正式发行的那天,咱们再来个不醉不休,现在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松懈。”
“行,听你们的。那有没有凉的饮料,给我整个冰镇的,渴死了。”
“有的有的,”吴珍笑着道:“大家先去楼上稍等片刻,我这就安排人给送上去。”
闻言,一众人上了楼。
焦蓉走在大家的身后,唇角一直是翘着的,前面蒋琬勾着温念的肩膀,小眼睛往后扫了扫,悄悄在温念耳边道:“蓉姐又笑了,我今天看她笑了N次。”
温念用余光瞥了下身后。
未料运气不怎么好,一下子就被焦蓉给捕了个正着。
温念倏地把头摆正,拉着蒋琬加快了脚步,嘴里还喊着:“哎,老罗你等等我们啊。”欲盖弥彰的不要太明显。
焦蓉:“……”她有这么可怕?
火锅咕噜噜的翻滚着,每个人脸颊都被热气熏出一抹娇红。
就在这欢声笑语中,温念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捂着手机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等她出了包间,有人感叹道:“报社这次能迎来转机,真多亏了念姐。”
“那可不,”蒋琬撸了下袖子,兴致勃勃的讲起那天被赵总为难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当时赵总的脸色有多差,嘴上正说着我们的稿子除了他没有人要,然后就被打脸了!”
“那场面,我每天晚上想一次就能乐出声来一次。”
老罗:“欸,你说起来这个,我觉得那个赵总真不是啥好人。”
蒋琬:“管他是啥人,反正以后估计没可能合作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年华》那边。”
“哎,吃着饭呢,别提这个。来来下羊肉!”
蒋琬意识到自己扫兴了,连忙端起一盘羊肉给大家往里面下,并说了个别的话题活跃气氛。
焦蓉戳着个肉丸子,面色依旧有些许凝重。
现在出版是搞定了,但这一切才是刚开始。
《夏之夜》的定位跟最初的《年华》一样,但是现在的《年华》把受众群扩大了,而《夏之夜》还是只单纯的面向女性群体。
到时候,它能在《年华》的主宰中脱颖而出吗?
……
温念拿着手机站在无人来往的走廊浸透,电话里小杜的声音清晰传入耳廓——
“老板,今天早上是有俩人一直在咱们公司楼下门口的徘徊,不过始终没上来,倒是看着去了对面席总的公司。”
温念预料到了钱少华和温富贵今日会去她的公司,就让小杜留意了下,准备时刻报警处理。
不过对方没有闹……
反而去了席景那边?
温念:“辛苦你了,下班吧,不用看着了。”
小杜:“好的。”
挂了电话,温念想了下,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手机,将其开机后回了包间。
大家性质很高,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半才结束。
在火锅店门口互相道别后,温念拉开车门,拿出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看了眼,心中不免纳闷。
席景是怎么跟温富贵和钱少华谈的?
把人谈的这么老实,竟然一晚上没有找她。
温念很是好奇,要是不弄明白,她感觉今晚都睡不着。
于是地,她开车回了趟小区接澄澄,一起出发去了席景那里。
“妈妈,为什么要去爸爸那边睡啊?”席一澄揉着眼睛问。
这个点,他刚洗完漱要上床睡觉。
“澄澄不想去爸爸那边睡吗?”温念反问。
“唔……”席一澄坐在后车座,抱着驾驶座的椅子,陷入的纠结。
爸爸那里的房子特别大,还有两只小狗狗陪他一起玩。
但是去爸爸那边住的话,他就得自己睡一个房间了,不能像是在家里,他可以和妈妈睡一个房间。
一直等车子开到了小洋房门口,席一澄也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
温念拎着他的小书包,牵着他的手下车,然后按了两下门铃。
“叮咚——”
“叮咚——”
等了一分多钟,门才打开,席景穿着睡袍,发丝还往下滴水,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席景十分诧异的道:“小念?你和儿子怎么来了?”
说着,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快进屋。”
“我来找你说点事,你去楼上擦擦头发,别着凉。”
“好。”席景道:“厨房有保姆晚上做的草莓奶油蛋糕,我没吃,在冰箱里,你拿出来边吃边等。”
草莓奶油蛋糕!
席一澄踮了踮脚尖,仰着头充满期待的望着席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个信号——他想吃!
席景单手的把儿子抱起来,并从温念手里拿过了他的书包,说:“太晚了,你不能吃,爸爸带你去睡觉。”
席一澄嘴巴当场噘的可以挂吊瓶,扭过头趴在席景肩膀上看着温念:“妈妈~~~”
温念被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的心都化了,忙道:“妈妈也不吃,妈妈等明天早上和澄澄一起吃。”
席一澄感动的两眼泪汪汪,世上果然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幼儿园的歌诚不欺他。
十分钟后,席景擦干了头发,换了套清爽的家居服下来。
温念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半夜过来,席景想了想,大概也就今天的事情值得她过来这一趟了。
不过他不知道温念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该是钱少华和温富贵找的她,毕竟那俩人的胆子有限。
只可能是温念早安排人让盯着了。
小绵羊生长成了小狐狸,席景从最初的吃惊,不习惯,不理解,一直到了现在的欣慰。
他从前只是了解了温念娘家人的脾性,却没有去了解温念的在那个家庭的成长历程。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有了些体会。
温念最初绵羊一样的性格,应该就是在那样的家庭压榨索取下,被从小磨砺出来的。
已经养成的性格,长大后一般很难在做改变。
对于旁观者来说,看到一个人受委屈,可以很轻松地说出反抗二字,但是对于当局者,反抗是需要一定底气加持的。
温念如今的底气,就是她的经济独立。
席景坐在温念身边,轻笑道:“是为了你舅舅和你大哥的事情?”
温念放下遥控器,偏头:“嗯,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席景本来是想卖个关子的,可是对上温念求知强烈的眼神,他顿了下,便如实相告了。
温念听完笑的肩膀都在抖,“估计也就你这样威胁有用,如果是我威胁,效果就不如现在显著了。”
席景若有所思:“我这也算是帮你解决了麻烦吧?”
温念挑眉:“席总想要什么报酬?”
席景凑身上前,一眨不眨的瞧着她。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和男人做完了,温念没什么好矜持的,从善如流去亲他,怎想席景忽然撤后了身子,温念最终跟空气打了个啵。
“???”
她瞪大眼睛,不解,震惊,余怒在眼中激烈的翻涌着。
这人……
居然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