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干净整洁。
温念不由想到了之前在婚内,他的衣服袜子内裤等物品虽然都是她洗的,但是男人不会乱扔的哪里都是,而是会放到脏衣笼里。
在个人卫生上,席景算是没什么恶习。
温念站在洗漱盆前,席景拉开下面的柜子递给了她一个白色的毛巾,上面还有商标。
他把商标拽下去,递给温念说:“新的,直接用就行。”
温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新的用之前要洗一洗,不然有浮毛,工厂统一出来的也脏。”
席景:“……”他一直都是直接用的。
温念拧开水龙头,用热水把毛巾烫了烫,然后又用温水洗了一遍,席景亲眼看着看似雪白干净的毛巾过完水后,水上有很多黑色的线头还有白色的毛毛,水也从清澈变成了微黄。
“……”怪不得他刚开始用毛巾的时候,每次洗完用毛巾一擦脸脸上都会沾上小毛绒,还纳闷,明明之前跟温念一起生活的时候,他用的毛巾都没有毛毛。
温念把毛巾拧干放到一旁,见着是席景还站在她身边,表情还是特别微妙的那种,她挑了下眉头:“怎么了?”
席景清了清嗓子,强颜欢笑:“没事。”
温念:“我要洗脸了。”
席景:“嗯。”
温念无语,这人是真不懂,还是搁这跟她装傻?
“你要看着我洗脸?”
“不能看吗?”
“……”那倒也不是。就是这什么奇怪的爱好?
温念不想跟男人废话,想赶紧洗完赶紧下楼,不然在席景房间呆的太长时间,怪不好的,别产生什么误会。
只有洗面皂,没有多余护肤品。
好在现在天气不干燥,温念清清爽爽洗完,脸上紧绷感也不太强烈,她把自己的用过的毛巾重新洗干净,然后放到了旁边架子上。
全程用时不到三分钟,温念道:“我好了,咱们下楼吧。”
“等等。”
温念下意识的警惕。干嘛?孤男寡女的,这人……
正想着,男人忽然朝她伸出手,要拥抱的姿势!
温念心头一紧,膝盖都曲起来了,要给男人致命一顶的时候,男人的双手绕过了她脑后,扯掉了她摇摇欲坠一直要散但是没有散开的丸子头。
烫头剪短后,她一直没有功夫再去打理,现在卷已经开了,头发也长到可以扎马尾了,发绳被男人解开后,发丝散落,披在了肩头。
扎头发的时候,温念身上带着运动气息,朝气满满。
头发散开,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温婉气质才展露出来。
温念掀起眼,想要问男人要做什么的时候,便感觉到男人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鬓角,五指穿梭在她乌黑浓密的秀发中。
每每不经意触碰到她头皮的时候,温念心都不受控的抖了抖。
席景在给她扎头发!
他竟然给她扎头发!
这是什么破天荒的事情?
太亲密了,离得太近了……
温念心跳都跳到嗓子眼,在拒绝和放任中徘徊不定时,席景忽然低下头,道:“你刚才是要踢我?”眼睛若有若无的扫了下她的膝盖。
温念退后了两步,涨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丸子头怎么你了?”
席景被质问的一愣,解释:“你洗脸的时候就看着要散开,我想帮你重新梳一下。”
“……”听听,多正当的理由!
温念说不出话,憋着一口气绕开他,本来是想信步离开的,但是这房间都是男人的气息,她心脏快要炸开了,直接改为了小跑,快速逃离。
席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看温念离开的方向,先是有些困惑,随后想到什么,嘴角漾起不明显的笑意。
……
六一儿童节在席景家里吃的那顿饭,温念回去后缓了一周才缓过来。
每天晚上睡觉一闭上眼都是席景给她扎头发那专注的模样,简直是了。
温念觉得她继续下去肯定要完蛋。
所以跟新海传媒那边商量了下,决定从提前一天去锦州,改为了提前三天去锦州那边。
给的原因是听天气预报锦州那边持续下雨,他们提前过去,能多做些准备,省的被雨天耽误事。
很合理很正当,新海传媒没什么意见。
故而六月二十三号,温念带着小杜和张梅坐了飞机去锦州。
上次去冬城坐火车出了小偷插曲,温念挺排斥的,便奢侈了把,坐飞机。
之前沟通张梅没有听说温念也会坐飞机,这一趟不仅是她自己去席滟娟也有跟着,猝不及防的,温念和小杜上飞机找座位,就看到了张梅和席滟娟姐妹好在座位上笑着交谈什么,看到温念,张梅和席滟娟笑容瞬间僵住。
“温老板……”张梅尴尬的不行:“你也坐这趟飞机啊。”这是什么运气!上回出师未捷,这回不会又要竹篮打水吧!
可她上回知道温念邪乎后,分明有回来请大师给她指点过,从大师那花五百块钱买的开过光的神符还在怀里揣着呢!
“张总和席总认识啊?”
温念配合演出,装不知道俩人早就暗度陈仓过。
“呵呵呵呵……”张梅用笑容缓和内心的脏话,道:“是啊,怎么,温老板也认识席总?这圈子也太小了!真有缘!”
“是啊,真有缘。”温念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下张梅的话,视线落在席滟娟的身上,“席总,你去锦州出差?”
席滟娟没有张梅那么会做表面功夫,不客气的道:“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念笑:“希望没关系。”
席滟娟:“……”点真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