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席一澄换好了睡衣在床上打滚。
温念把新衣服放到脏衣筐里,回身道:“澄澄,今天你跟爸爸待在一起开心吗?”
席一澄跟个小蛤蟆似得蹲坐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跟爸爸在一起不开心,爸爸就知道工作不会跟他玩,但是爸爸不限制他吃蛋糕,还买了很多东西给他。
“那澄澄,能跟妈妈说说,这一天你都做了什么吗?”
席一澄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叶子,吃,玩车,”说到这,他身子往前一扑,“哎呀~”
温念被他逗笑,揉了揉他脑袋。
“今天没有读书吧?”
席一澄撅着屁股蛋,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装没听到。
温念拿出一本儿童书籍,说:“乖,妈妈今天给你买了过年穿的新衣服,你看完一个小时的书,妈妈给你看你的新衣服。”
席一澄还是不动。
温念伸手挠了挠他后脖颈。
席一澄耸着肩膀,坚持着。
呦呵,还挺能忍。
温念手指微动,往他下巴处钻。
“啊咯咯咯……”席一澄瞬间绷不住,倒在床上缩着下巴笑嘻嘻的躲开。
“哝~”温念把书递过去。
席一澄平躺在床上,蔫巴巴的抬起手接住了书。
温念扬了扬眉头:“嗯?”
席一澄看着是没有办法萌混过关了,只好翻身起来,挪到自己的小床上,乖乖捧书读了起来。
温念把钟表定好时间,放到席一澄的旁边,然后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响着。
冷色调的灯光洒了男人满背。
席景还穿着衬衫,西裤,面朝里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这姿势,睡到第二天身体各个关节可是受不住。
温念走过去,拍了拍席景的肩膀,低声道:“要睡别在这里睡,去屋里。”
席景没动。
温念又拍了拍他:“席景?”
席景动了动脑袋,扭过来看她一眼,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屋吧。”
温念回头看了看又开始播放新一集的《宰相刘罗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把这集看完。”
席景:“……”原来不是担心他,而是嫌弃他占了沙发。
上了脾气,席景把头扭回去,闷声道:“这里舒服,我就在这里。”
温念:“你闹什么闹,快点起来。”
席景:“……”他就不!
温念沉了口气:“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坐在你身上了?”
“……”
“你滚刀肉啊……三二一,我真坐了?”
“……”
瞧着席景是铁了心的没事找事,温念也说到做到,转过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席景的腰上。
“啊——”
她也就是屁股刚落下,男人就反应特别大,把她吓了一大跳,向前一弹,嘭的下膝盖嗑在了茶几边缘上。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是——
席景在沙发上捂着腰吸气。
温念坐在茶几和沙发的缝隙中间抱着膝盖抽气。
俩人都疼的不行。
膝盖的疼几十秒就缓过来了,温念回头看着捂着腰疼脸都疼的没有血色的男人,道:“你干嘛啊?”
“我还想问你呢,真坐啊?!”
温念嘟囔道:“我哪知道你腰这么不好……”
席景半撑起身子,很严肃的道:“我腰一直很好,还不是澄澄今天……害我摔了一跤闪了下。”
他本来不想说这种丢人的事情。
可温念居然怀疑他腰不行,这零忍受!
听到席景的解释,温念无语凝噎了片刻,起身回卧室拿了红花油回来。
温念把人往里面推了推,她坐在沙发的边缘,把红花油倒到手里一些,边搓热,边道:“你把衣服掀起来,我帮你揉揉。”
席景看了眼温念,很怀疑的道:“你手法可以吗?”
温念绷着脸:“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或者专业按摩馆?”
想了下,席景默默的把衣服从裤腰拽了出来。
男人的腰精瘦,常年有运动的习惯,他两侧还有鲨鱼肌。
肤色是中性的白,所以腰侧的青黄淤积地方看着还挺明显的。
温念把手覆上去,稍微用了些力。
“嘶!”
席景立刻要闪躲开。
温念面无表情的道:“你能不能别像个娘们似的?”
席景:“……”瞬间不动了。
接下来温念怎么揉,怎么按,席景一声没吭,一下没躲。
温念:“……”
上辈子她对他最大的误会就是觉得他高冷,这分明是个傻憨憨。
哄了一天孩子就受了工伤。
接下来几天又是温念带孩子。
除夕前一天。
她没有去店里,在家跟着赵倩之做大扫除。
准确说是温念打扫自家的,赵倩之拉着保姆打扫她那边的屋子。
在赵倩之之心目中,她是高嫁到席家,就应该忙里忙外,不配坐享其成。
所以上辈子赵倩之是有点报复心理的让她干家务。
这辈子,由于她给她赚了些脸面在外面,大扫除的时候没有向往年一样使唤奴隶似得使唤她。
温念踩着凳子摘窗帘,席一澄哒哒哒的跑过来,展示了下他刚洗过的抹布。
温念抱着脏窗帘下来,摸了摸席一澄的脑袋,“真棒,你能帮妈妈去擦一下茶几吗?
席一澄点头,带着滴着水的抹布,蹲在茶几旁边,有模有样的擦了起来。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念边拖着窗帘往卫生间走,边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姐,你在哪呢?”温多津语气不好。
“我在家里收拾屋子。出什么事情了?”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你赶紧来趟店里,我都要被气死了!”
“……”
她没有不好的预感。
就没有着急着去店里。
等收拾好屋子,吃过晚饭,五点多的时候,她才带着澄澄过去了一趟。
经过金凤的店。
发现店面的屋檐上挂了一串喜庆的小红灯笼,还贴了福字,很有过年气氛。
透过窗户,可见店里面有两大桌的客人,还有好几小桌的客人。
温念多看了眼每张桌上涮火锅必用的铜锅,去了自家店。
比起巷头金凤家店里的热闹,她的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瞧着别提多清冷了。
店员们都坐在一张桌子上,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愤愤。
见到她来了,纷纷站起来。
异口同声:“老板……”
“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温多津幽怨道。
温念笑了笑,抱着席一澄坐下,说:“一天都没客人吗?”
田然愁眉苦脸的说:“下午有两桌,之后就没有了。”
在这之前,店里都是客源爆棚,突然忙不起来了,大家落差都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