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三千个俘虏,那么多甲兵,缴获的武器、各种物品,像是一支巨大的运输队伍。
这么好的优势和资源,竟然被活捉了?许多人都不敢相信。
看到押送队伍中的赵连城,商娟终于没忍住,跑进迎接的队伍。
“多谢殿下,为民除害。”
“商小姐不用多礼,”李寿有些感慨。
他们这一路来,还第一次听这种话,可想赵家在这一带的淫威。
“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其它的大家族,能引以为戒。”
……
白猿山势力覆灭没两天,各地被劫持的大户家人,被平安放回。
大事已定,李寿要赶时间,将刘仁轨等人招回广州。开设七八个公堂,审理众俘虏。
赵家一案还未审完,七个州,陆续有大户,带人去官府自首。
都督府,齐坤带着五个反手被绑之人,跪在李寿面前:
“这五人平时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这两人还打死过雇户。小人带他们来投案,殿下只管按律惩处。”
李寿有些佩服这些人,这时候的人并不笨,知道找替罪羊。
坏事可能是这些人干的,要不是主人指使,他们哪敢如此?
李寿不想再刨根问底,再这样折腾,会伤筋动骨。
十天时间,七州投案之人,达到四百多。加上赵家的人,李寿的免费劳力有了。
都督府大厅,李寿和他一群手下又一次碰头。负责案子的褚遂良说:
“除开谋反罪,白猿山达到死罪之人,有八十七人。另有罪之人三百七十四。其余之人,可在赦免之列。”
李寿自己并未审案,他在亡羊补牢,狠抓他的产业和建设。
“那八十七人,我全带回京交差。另有罪的三百多人,派两百去铁矿山采矿。剩下之人,和那些投案的人,在各处修桥铺路。”
李寿想过,还是回京一趟。搞出这么多事,除要亲自去汇报,主要想参加李丽质的婚礼。
刘仁轨问:“还留两千多人,那些人放在哪里都不让人省心。必须要安排好。”
这事李寿也想过,放回去不可能。要是安排到香港村,可能会提前成为古惑仔的天堂。
“那两千多人,让他们从军怎么样?”
大家呆了呆,秦怀道说:
“那些人一个个倒是当兵的好苗子,要是朝廷答应,可以让他们当兵。但不能留在这里,得送去前线。”
褚遂良有些担心:
“白猿山一案,并非小案,是有组织、大规模的造反。押进京,朝廷一定还要审。我们的处置,朝廷未必会同意。”
李寿有些头痛,这种比不得莫特勒那种临时搞对抗,只怕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了,暂时按我们说的做。那两千多人,也暂时先控制起来,允许他们的亲人探监,做好安抚。”
第二天一早,为了安抚有些人的心。
李寿将白猿山分支的族人全部放掉,并张贴告示,绝不加罪赵显祖那些亲戚。
安排好后,李寿带着众人,匆匆奔向京城。
……
六月的艳阳天,无论坐马车还是骑马,都是一件难受的事。
李寿最终选择坐马车,没让自己更难受。
李寿坐在一辆一米五宽、只算车厢也有两米长的马车上。
这辆马车是李寿,让他那些匠师打造。
双马力,坐椅可轻松坐下三人。
还有一张固定的小方桌,边右边有一排暗格,里面有不但有文房四宝,还有酒和一些吃食。
左右有两个大的推拉窗,此时窗子全开。大风灌进里面,说不出的凉爽。
李寿安了一张折叠椅,刚好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李寿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马车停下,将他惊醒。
“殿下,前面有个女人倒在路上。”
一个女人侧倒在路上,手腕上还套着一个包袱。
李寿过去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
李寿复了一眼,这个年青女子他很面熟,仔细想了想,是白猿城的受害者之一。
还好只是晕过去,李寿让人将女子抬到一旁,几针将对方扎醒。
“殿下,”女子正要挣扎起来,被李寿打住,递了碗水在对方面前:
“不急,你太虚弱,身上还有些伤。先将这颗药吃了,吃些干粮,再说事。”
要是不认识的人,李寿最多救醒给药。
这是他才救出火炕的人,耽搁些时间也要弄明白。
李寿这支队伍人不少,自己人也有百来个,全有马和马车,押着八十多个死囚。
这些死办的待遇,比许多普通人还好。
全反绑着双手,坐在板车上,四人一辆。
为了赶时间,去参加李丽质的婚礼。那些赃物在后面,由官兵押送。
女子恢复一些体力,哭着说:
“民妇吴维,是前面丁家村人。幸得殿下相救,派人送回来。前几天,村里塌山,几户村民遇难。请来三个和尚做法,那三个和尚说民妇是灾星,不能留在村里。民妇被夫家赶出来,本想去娘家,身上有伤,又饿,昏倒在这里。”
李寿重重出了口闷气:“你丈夫因为那几个和尚的话,就将你赶出来了?”
吴维低头脑袋:“没出这事之前,他们就说民妇是个不干净之人。要不是看在殿下赐的二十两银子上,他们早就将民妇赶出来。那些银子,也被他们搜尽。”
李寿听得一肚子气,他一共遣返几百女子,每个女子赠二十两银。这样的事,不知还有多少。
“你坐上马车,我们去你村里看看。”
……
李寿的运气不错,来到这里,正碰到一大群村民,围观三个和尚做法。
这三个和尚的形象很特别,三人都高高大大不说。
主持法坛的中年和尚,左脸颊还有一道伤疤。看不出半点高僧的样子,只能看到凶像。
这次李寿没那么多的耐心,直接闯进人群,将三个正在做法的和尚吓呆。
“抓起来,先每人打二十大板,我再问话。”
全都傻眼,李寿虽没穿官服,其它侍卫穿得有。
村民没人敢开口,领头的中年和尚颤声问:
“大人,贫僧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打我们?”
李寿想到一些事,心里十分烦燥,戾气很重,懒得回话。
三人和尚被一群侍卫按住,狂打二十大板后,已发出猪的惨叫声。
李寿坐在一根凳子上,指着吴维:
“为何说她是灾星?”
这二十大板很有效,一个年青和尚说:
“我们听说过她的事,没什么由头,找她的事为借口,想多找几个银子。”
“他们是假和尚,”一个中年女子怒声说:
“打死这些害人的和尚。”
“别打了,小的招。”年青和尚再也忍不住:
“我们是从新州那边逃来的,听说这里有座许愿寺,只有三个和尚。我们霸占了那座庙,将那三个和尚囚禁起来。我们想弄点银子,才会说谎。”
李寿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运气,碰到他地盘上逃来的人?
还不止三人,一番审问下来。
李寿那招装和尚躲避刑罚的妙计,已被这群人使用。
有二十多人个身犯重罪的人,在一个叫汪伯义的贼首带领下。
装扮成和尚,一路来到郴州许愿寺。
他们以为这里偏僻安全,没待多久,邪心又起,出来大肆骗百姓。
李寿怕有人通风报信,没有耽搁:
“拿五十人在此看守人犯,其余的跟我去许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