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来到一座客栈,他派在这里的人来报。
“经家家主经则仁久病在床,今天也在外面露了一回脸。经家一些高层,已去经家大院,看来是为商量此事。”
经家的反应很正常,虽紧张,并未惊慌失措。
李寿还在想,外面的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刚才那个美女,和一个肩宽背阔的壮年男,后面还跟着七八个男子。客栈的老掌柜说:
“大公子,三小姐。这间房是前天一个叫陈开的陌生人所租,今天又来几个陌生人,我在岛上从来没见过他们。”
李寿明白了,有些佩服经家。看来经家将重点,放在他们这些陌生人身上了。
“原来是你?”美女颇为兴奋,对壮年男说:
“大哥,他就是我刚才碰到那个污蔑我经家之人,那些谣言,一定是他们弄的。”
壮年男还算讲理,抱拳一礼:
“想必你们已知道岛上发生的事,我们必须要将那些造谣之人抓到,以证明清白。我们的问话,希望你们能老实回答。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李寿原本只想在外面查查,所看到听到的,让他改变想法。
“在下李贵,是个大夫。听说经家老爷子病了,想来这里,看能不能为经老爷治病,赚点银子花。”
美女一脸怀疑:“你是大夫?你怎么能证明?”
李寿看向老掌柜:“我给他把把脉,要是把得不准,由你们处置。把得准,带我去医治经老爷,如何?”
“我?”老掌柜有些不爽:“我好好的,哪有什么病?”
“有没有病,查过不就知道了?”
美女看向老掌柜:“贾大叔,你就让他检查一下吧。要是他说得不准,说明他就是个骗子,很可能是造谣之人。”
李寿暗自惊讶,将手从贾掌柜脉上取开。
“掌柜,你是不是常会头昏眼花?睡眠少、身体无力等症状?”
贾掌柜大惊:“这些你都能检查出来?不错,我现在的眼力越来越差,脑袋也没以前灵光了。常常半夜就睡来,睡不着,身体无力这些症状,也不时会发生。李大夫,你能不能治?”
李寿惊讶的是,这个贾掌柜的身体不错,真没什么大病。
他说的那些,可以说是老年人共有的症状。
他们才进客栈时,见贾掌柜爬在桌上记帐,眼睛都快凑到帐本上。还不时揉揉太阳穴,猜都能猜到头昏眼花。
“可以治,我给你开两副药,吃了病至少能减轻许多。”
李寿熟练将药方开出,贾掌柜再次感谢:
“李大夫真乃神医,还从未有人,从脉上就能检查出我的症状。多谢李大夫,你们的住宿费不用给了。”
经家兄妹大喜,壮年男说:
“刚才冒犯李大夫了,请李大夫去给家父看看。要是能治好家父,银子不是问题。”
……
经则仁原本有三子二女,长子经勇在八年前,出海行商时去世。
从那时起,二子经刚升级成长子,经勇成了历史。
请李寿壮年男叫经刚,美女叫经灵,是经则仁最小的女儿。
李寿被请进经家大院,经刚去请人,经灵很会待客,给李寿介绍生意:
“南澳岛有一个叫伊斯坦特的海商,听他说,来自极远的海外。他已在这里定居快二十年,我经家的海贸生意,有一半是和他做的。他的双腿有病,无法行动。曾说谁要是能治好他,他愿用重金酬谢。你要能治好我爹,我带你去治他。”
李寿一来广州就开始严打,暂时还未接触这些海商,居然没出息听过伊斯坦特的大名。
“你家的海贸生意,有一半是和他做的?那人的生意不小啊!”
“比我家还要富裕,”经灵以为李寿向钱看:
“我经家的生意虽大,主要来自船坊,并非我一家的产业。他家的生意全是自己的,你要能治好他的腿,够你吃一辈子了。”
后院一间宽敞的卧室,经刚说完,一个长相文雅的年青人说:
“李贵?不就是卖特效救命丸给崔正贤的人?此人还是个大夫?来为爹爹治病?”
一个老妇说:“听崔正贤说,他是个跑药材的商人,会医正常。要是能治好你爹,不比他的生意差,有什么好奇怪的?”
年青人叫经玄,是经则仁现在的二子。经玄一脸想不通:
“太巧了,特效救命丸,除了官员,只有廉宗才买到过。他们视之为宝,爹爹也是花了不小代价,才从廉宗那里买到一颗。那李贵一来就卖了颗给崔正贤?还给越王宣传商会,又在这时期?此人会不会是越王?”
卧室中的几人全呆住,经则仁翻起身:
“如果是他,得小心应付。他如此来,显然不想我们知道身份,如何才能证明是他?”
经玄说:“听说越王殿下医术无双,要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难,可从医上证明。”
……
李寿正和美女聊得不亦乐乎,经刚两兄弟,扶着经则仁进入大厅。
一番介绍完,经玄指着同进来的中年男:
“李大夫别介意,我爹爹这病,已有不少人知道。来骗的人也不少,骗些银子倒没什么,将爹爹病情也加重了。他是我府上的一个下人,也病了。你要能检查出他的病,我们一定将你奉上贵客。”
李寿万万没想到,崔正贤会将他卖的特效救命丸,连同他的假名都给了经家。
他二话不说,检查完中年男。
“他的病在脾。腹胀、食少、腹痛、喜温喜按、四肢怕冷、身体浮肿,乃脾阳虚之症。”
经家人的反应很正常,惊呆。中年男佩服道:
“李大夫真乃神医,另外的大夫检查,要我说出那些症状,才知道是脾阳虚之症。能只凭号脉检查的,只有李大夫。”
经则仁因为太激动,反应有点不正常,向李寿行了个大礼:
“我等失礼了,李大夫能施以援手,我经家上下感激不尽。”
再次证明医术,经灵也非常高兴,怕李寿刚才被得罪:
“快给我爹爹治,我领你去治伊斯伯伯。”
李寿来为经则仁治病,最主要想了解这家人。
治病对李寿又没任何损失,所以才来跑一趟。仔细检查完:
“经老可有呼吸困难、头晕头痛之症?”
经家人基本猜到,李寿的真实身份,这次只有还不知道的经灵才惊喜。
“正是,爹爹以前被水淹过一次,后来常会出现这些症状。李大夫,你能检查出来,一定能治好爹爹的病。”
李寿叹声说:“经老被淹,伤了肺,致大脑缺少空气,落了病根。拖的时间太久,不好治,我只有一半的把握。”
大脑缺少空气这些,经家人已无心问。经刚急问:
“李大夫,我爹的病真如此严重?连你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经刚的话,李寿也没听懂。
“只有一半,我先开几副药,吃了看看效果。”
经则仁将要说废话的经灵打住:
“多谢李大夫,李大夫只管治。就算治不好,我经家上下,也会感谢你的大恩。还请李大夫在此多住几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经则仁说完,对经玄说:
“快去将暮山他们叫来,设宴款待李大夫。”
李寿以为真是为治病的事,经家才会如此感谢他。
“我就暂时在此住两天,有些事还得请教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