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崇佛,但对道也不抗拒。唐朝有一个太史监,专门负责天文历法等。在那里任职的,多数是道人。
许多道人的作用不止这些,炼丹也是道人。这个中年道人叫秦英,专为李世民炼丹。
李寿不认识,听对方语气不怎么好,没客气。
“道长也吃了丹药,火气这么大?看道长的脸色,肝火很旺,要小心了。”
秦英没敢再接嘴,李世民开口了:
“胎位不正会怎么样?”
李寿扫了一眼,这种常规知识,居然没人知道?
“婴儿的位置不正,生产时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导致难产。”
唐家父子吓呆,李世民一脸忧心:
“你真看准了?”
李寿白了李世民一眼:“我只是怀疑,检查完自然知道。”
“大胆,”秦英又急了:
“与皇上说话,竟敢自称我,该当何罪。”
秦英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李寿快将他的饭碗砸了。
李世民听了李寿的话,这段时间都没再吃毒。
对方连番挑衅,李寿很好奇:“道长尊姓大名?”
“他是秦英秦道长,”唐俭介绍:
“在太史监任职,负责为皇上炼丹。”
李寿明白了,笑着说:
“我和皇上说话,关你什么事?秦道长,你有病,赶快回去炼些丹吃,别在这里耽搁时间。”
“你?”秦英话未说完,大门打开,李丽质一脸惊慌:
“李大夫,母后说,五姐胎儿的位置好像真不正常,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证实。”
众人大惊,李寿将李丽质叫到远处。没过多久,李丽质红着脸进入大厅,门再次关闭。
唐善识急得六神无主,唐俭问:
“李大夫,你能不能治?”
李寿身上完全看不到半分紧张:
“小问题,只要查明,我可以教她一些方法,就能纠正胎儿的位置。”
众人悬着的心落下大半,过了一会,李丽质再次出来:
“已经检查过,五姐胎儿的位置不正常。”
这次李丽质也不是很紧张,李寿给她说过。
“没事,我教她一套动作,她在家没事多做,过一月再检查一次。”
李丽质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李大夫。”
……
长风村,百多个惶恐的村民,被集中到族长郑继堂院中。在四周,还有更多的官兵。
“大家不要怕,我们只是来查证一些东西。”
杜爱同先用话,将村民安抚住。指着长孙冲:
“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长孙冲长孙大人,他有些话问大家,大家只管照实说就成。”
长孙冲不辞辛苦,亲自来这里,准备大干一场。
“你们村的李寿,谁知道他是从哪里搬来的?他爹娘是哪里人?和谁学的医?知道者,赏金五百两。”
五百两金,能换五千两银。对于这些百姓来说,是笔巨款。
一阵议论声完,郑继堂说:
“长孙大人,我们真不知道李寿的爹娘是哪里人。听他娘的口音,应该就是绛州人。至于和谁学的医?他哪学过什么医?他小时候还在村里到处讨生活,哪有银子学医。”
长孙冲问了半天,只问到郑孟生是李寿的好友。带着郑孟生,来到李寿家。
“长孙大人,你们不能乱来。”
杜爱同见这些人像强盗似的,一进来就开始乱搜,赶忙阻止。
长孙冲没问出事情,有些恼火:
“杜大人,他现在在为皇后娘娘治病,出了问题,你全家都担待不起,让开。”
胳膊拧不过大腿,长孙冲在李寿家,搜到一些东西,包括李寿未收走的几张画像。
长孙冲暂时未回,拿着那些画像,在绛州各地张贴找线索。
……
长孙皇后的病,在李寿精心治疗下,已有很大改善,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这天李家人再次聚到长孙家,盼了好一会,盼到李寿和李丽质,带着几个禁卫进来。
“父皇母后,我们的药已经制好了。李大夫说,娘要是不吸气了,每天也可以吃些。”
大家就是为这事,才集中到来。
李承乾最沉不住气,一把将禁卫抬的箱子揭开。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总算李承乾还没彻底傻,见李泰过来,赶忙将瓷瓶递给李世民。
“父皇,你看看如何?”
李寿在注意看,为以后打算。他见李世民先是露出失望之色,李承乾将瓷瓶献给他后,又改为满意。
暗自感慨,看样子李世民对李承乾,真不是史书上吹的。难怪对方要杀他,他也不忍将李承乾处死。
李泰的智商不错,将拿到的瓷瓶,递给长孙皇后,此时李世民已倒了颗出来。
药丸比尾指头还小一半,暗黄色,散发出一股药香味,李明达鼓起勇气尝了一颗。
“甜甜的,真如吃糖,还有一股清香味。父皇母后,你们也快尝尝。”
李世民什么药都敢吃,放了一颗在嘴里,样子比较满意。
“俗话说良药苦口,你这药如此甜,有没有效果?”
李寿在里面加了不少东西,反正只要他一句话,自会有人为他将这些东西弄来。
“我不会做没用的事,也不会做没用的药。这药当然有效,至于有多少效,还得他们吃上两三个月再说。”
李世民已习惯李寿的口气,没生气。
“朕要的不止是效果,必须要将他们治好。”
李寿懒得回话,这种先天性的病,在这个世界他也没绝对把握,但延长她们的性命没问题。
李世民临走时说出一事:
“秦英和几个宫里的炼丹师,想为丹药正名,找你切磋一下。这事关系到天下炼丹师的声誉,朕不得不答应。上次他们来你有事,明天别出去。”
……
几个炼丹师想来砸场子?李寿觉得有些搞笑。
当然,站在他们的角度,只怕谁也阻止不了。
李寿当天没闲着,准备了一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长孙家又要大出血了。来了不少人,有些人,李寿也没见过。
为了不打扰长孙皇后,比斗在另一个大院举行。
一共有五个炼丹师,和李寿南北而坐。东西坐着众王公大臣。
秦师是这帮人的头,开场白一来就很气盛:
“炼丹之术,传承几千年而不衰,岂是你能诬蔑得了的?我们承认,你在医道上有不小成就。药与丹,各有各的作用。为名利而打击另一种,乃小人所为。”
李寿已在京城打出名声,特别是他检都没检查,就能看出李明月的胎位不正,有些人已开始叫他神医。
这帮炼丹师不敢说李寿是垃圾,他敢这样说对方。
“丹药其实并不分家,汤药也可以弄成丹。但你们的方式错了,像你们那样炼出来的丹,坏处大于好处。有些人为了炼丹,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别废话了,你们想怎么比。”
李寿说爽了,一句话将人家的嘴堵上,几个炼丹师有力无处使。
年纪最大的炼丹师吕师道说:
“炼丹有内丹之术和外丹之术,内丹以人体为炉,外丹以药成形。你所诬者乃外丹,一般外丹炼制,往往需要几天乃至数十天。太过耽搁时间。我们带来平时所炼之丹,选三种出来。你要能以汤药,胜过它们的效果,只需胜二次,就算我们输。”
李寿冷笑,他对炼丹也懂一些。这些人炼丹,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
看样子他们选出来的,一定是自己平时的得意之作。
“将你们的丹拿出来吧!”
几个道人脸色一喜,他们还怕李寿不答应。秦英拿出一颗尾指大的暗绿色丹药:
“此乃止血丹,无论任何地方出血,服用此丹,皆可止血。”
李寿接过丹,丹不重,卖相不错,表面很光滑,像颗玉珠。
这帮人真是有备而来,出来一个年青道士,年青道士很下得手,一刀向自己的左手砍去。一条中指长的伤口,很快就冒出一股血出来。
几个道士得意洋洋,秦英大手一挥:
“拿丹给他服下。”
“且慢,”李寿没人愿意为他献身,他也不想再有第二个人受伤,来到年青道人身边。
只见李寿拿出三根针灸,在年青道人手上、颈上扎下。
大家连瘾都没过足,年青道人的血就止住。
李寿摇摇头:“下次不要自残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