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穿梭在密林之中,连续奔袭了二十分钟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处开阔地。
触目惊心的景象映入眼中让他停下脚步。
姜雪更是直接惊叫出声道:“是,是之前离开蟠龙山谷的天策军?怎么会这样?”
在开阔地上,散落着横七竖八,大概有二百多具尸体,其中大部分都是天策军,还有少量黑袍人和身穿皮甲的人。
田爻喃喃道:“支援九公主营寨天策军主力被埋伏,对手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刚要伸手去检查尸体,却被叶辰轻轻拉住,说道:“田兄小心,你看这几人的手心。”
说着叶辰指了指死尸的手心:“这群穿着红皮甲的人明显是用毒高手,对方在这里设下毒阵才能杀这么多天策军。”
华清影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天策军的尸体,点了点头:“叶大哥说得对,而且使用的是经过处理的金波洵花毒。”
金波洵花毒有特殊的香气,唯有特殊处理过的才能掩盖本来的气味用在毒阵中。
华清影顿了顿说道:“好恶毒的手段和算计,能精确算准天策军的回防路线和时间,让金波洵花毒不至于挥发消散。”
叶辰众人将尸体全都检查一遍都未看到王玄君的尸体,
心中才稍安。
查看四周踪迹发现王玄君率领众人前往了另外一条路,不知道是被追逐,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又稍稍在这里停顿一刻钟,准备好的叶辰和其他人重新踏上旅程奔袭向大营。
……
蟠龙山,大营。
赵礼杰手执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凡是接近他三步之内的红皮甲人皆被扫出去骨断筋折。
现在赵礼杰身边还能战斗的人不过十五名巡查司人员和八名城主府的护卫。
但他们仍旧死死守护者中军大帐,抵御着敌人疯狂的进攻。
“嗖!嗖!”
两道银针在乱军之中射来,精准刺入两名还在抵抗的巡查司人员心口。
中了针的二人应声倒地,周围的攻势一缓让出一条路来,两人从后方慢悠悠地走过来。
一人穿着黑袍戴着半张白银面具,另外一人不到三十,双手各捏着几根银针。
黑袍人怪笑一声,打量着赵礼杰:“炎夏朝廷的鹰犬倒还有两下子,可惜可惜,终究要死,鬼针老弟你来还是我来?”
和他一起走来的人正是曾经和叶辰有过接触的鬼针,闻言道:“地涌,别看他现在狼狈,铁骑双枪赵礼杰和王玄君的名头不是说说的。”
说着鬼针扬起手臂:“你我二人一
起进攻,杀了他之后速速将公主擒住复命。”
“哼!”
赵礼杰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想要擒公主?先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来吧!”
地涌将赵礼杰的神情看在眼里,讥讽道:“你不会还在等王玄君来支援吧?哈哈哈!那莽夫这辈子都不会来支援了。”
他看着围在赵礼杰身边死战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害怕,没关系,只要你们杀了赵礼杰,给他一刀!我地涌饶你们不死!”
见众人没有一个答话,地涌又继续说道:“否则抓住你们之后我会将你们炼成人蛹,日日用毒虫浸泡啃食!”
“相信我,那种滋味比死了要痛苦千倍万倍。”
赵礼杰面色刚毅,上前一步遥遥指着地涌:“休要继续说了!我炎夏从没有贪生怕死……”
他的话戛然而止,其他的巡查司和城主府侍卫也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讶得张大嘴巴。
身材中等、容貌俏丽的城主府女侍卫一剑刺中赵礼杰的后腰,眼睛里是狂喜和惊惧掺杂的复杂情感。
她手中的长剑脱手然后疯狂奔跑向地涌,口中喊着:“我刺了他一剑!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地涌放声大笑起来,怜悯地看着被众人。
他扶住一脸痛
苦的赵礼杰说道:“看到了么?我的赵大人,这就是你为之信赖的同袍。”
他看着跑到这边的俏丽女子,微笑着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女子心中惧怕地涌但还是挤出笑容:“回地涌大人的话,我叫尹清红。”
地涌满意地看着她,说道:“你做得很好,很好,我会履行承诺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杀!”
说完,地涌和鬼针同时杀向了已经受伤的赵礼杰。
他们抡起诡异的镰刀和赵礼杰战到一处。
赵礼杰本来的武艺在地涌和鬼针之上,同时面对两人进攻本来就有压力。
何况还受了伤!
不过二十多招赵礼杰身上就多了五道伤口,被鬼针一脚踢在胸口。
他滚落地上,感觉左臂中了银针之后,逐渐发麻。
赵礼杰心中苦笑,自己今日算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艰难的用银枪—支撑身体,回头一看身旁的同袍都战死,不禁悲从中来:“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擒住九公主?哈哈哈哈!”
地涌眉头一皱:“赵礼杰,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
赵礼杰紧握长枪:“公主殿下早就从暗道离开,待九公主脱险,炎夏朝廷早晚要将你们冥府、枫叶宫铲除!”
地涌心知上当恼怒,这
天大的功劳溜走了不禁大怒:“匹夫你找死!”
说完地涌一刀砍向赵礼杰的脑袋,他含恨出手镰刀像是加了特效将强弩之末的赵礼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呲拉!”
赵礼杰的衣甲被划开,手掌长的伤口令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他体内的肾上腺素分泌,竟然又涌出力气和地涌战在一起。
可惜,赵礼杰终究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被地涌踢翻在地一刀又砍中肩头。
他拖着赵礼杰走上营帐台阶怪笑起来:“你以为你们的公主真的能离开?告诉你!我冥府长老亲自布防,就不可能有人能逃掉。”
他一边说,一边又在赵礼杰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这变态的行径让鬼针有些看不下去:“地涌,杀人就杀人何必如此折辱他。”
地涌咧嘴笑了:“鬼针兄弟去营地外等我就好,一会儿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不愿意看到的,嘿嘿。”
鬼针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
就听到身后有传来赵礼杰的痛呼声后,他不禁走得更快。
他本就很不喜欢冥府的人,行事诡异性情乖张。
但枫叶宫的宫主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就在鬼针离开的瞬间,一道劲风从夜空中传来,正射中折磨赵礼杰的鬼针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