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了,还有这等事!?
陆心匪静悄悄的笑了,她就知道以苏宜笑宠辱不惊的聪慧性子,必然不会放过这么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王妃!当日是宫中太医亲口验证,您是因为气血不足虚弱才会小产的,这和妾身又有什么关系!?”陆心柔心中一凉,她做的那般隐蔽,她是如何知晓的!知道了还隐藏了这么久!
她抬眼一看,陆心匪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俊美音遇气度不凡的时候,静静的看着她,一定是她!是她说的!只有她才能够看出来!
凭什么她要一直跟她过不去,一直破坏了她的好事,凭什么她就可以拥有那么多人的喜欢,还能够得到摄政王殿下这般人物的青眼,而她……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去争自己去抢,还落到这般田地!
“可是那名太医,口口声声说我气血不足的那位太医,已经死了。”苏宜笑神色凉薄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事后又怕事情败露,将人灭口,他又怎么会死!?”
皇上神色阴霾,冷冷的盯着陆心柔苍白如纸的神色,他一向觉得对于自己的长子有所亏欠,生来就是身有残疾,作为皇子背地里受尽白眼,所以他很期待赵哲思的这个世子,期待落空的那一日,他足足在养心殿中坐了两个多时辰,方能够平复自己心头的哀伤。
“是你做的么!?跟朕说实话!”
“不是妾身,王妃她也没有证据!如何指认妾身!?皇上不能听信旁人一面之词啊!妾身冤枉!”
赵哲思恨不得将人弄死,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拳头沉默不言。
“这好办,证据好找。”陆心匪上前说道:“三妹妹刚才不是说那个让马受惊的药,是三王府中的医士给你配的吗?那好办,既然三妹妹和三王爷之间关系匪浅,那就将那个医士找了过来,盘问一番就是了,听说三王爷一向信赖这位医士,无论是出征还是外出公干,都要他侍奉在侧,恐怕现在就在这个围猎场上。”
“你!?跟那医士有何关系?”赵哲明骤然出声问道。
“咱们没关系,三王爷好好动脑子行不行啊?陆心柔若是想做坏事,自然是需要人配药的,可是大王爷府中的医士,她也没有动用过,怕有人怀疑。宫中的那位太医人也已经死了,而且宫中太医一向严禁配制这种药物,她只能在外头找了,除了三王爷可以依靠,还有谁呢?难不成是我?”
陆心柔身子软了下来,向后一摊,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那医士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生的满脸褶子,一副十分阴霾岣嵝的模样。
重刑之下,赵辰安毫不心慈手软,直接派人废了他的双腿和两只胳膊,如果他不说就不给他复原,他怕的把什么都召了出来,一连串儿的把赵哲明这么多年做出来的伤天害理的恶事儿都抖落了出来,什么堕胎药、暖情药还有悄无声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等等等等。
“若是再有其他的事情,草民是真的不知道了……”
“还有其他的!?他还配当个人么!?”赵哲思忆起逝去的那个孩子,抱住了泣不成声的苏宜笑,“别哭了,莫要伤心,伤心便伤身。”
事情似乎到此终结,往年的围猎场上可没有这么热闹。
“来人!将陆心柔这个毒妇给朕直接绑了出去,赐五马分尸!如此极刑!酷刑!方能够成全她的蛇蝎心肠。”
“皇上不能杀我!妾身已经身怀有孕!皇上若是杀我,就是杀了我腹中胎儿!皇家子嗣!妾身想,皇上应该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孙子,就无端的死在腹中吧。”陆心柔把心一横,斩钉截铁地捂着肚子说道:“还望皇上饶了妾身一命!看在妾身身怀有孕的份儿上!”
“放肆!”皇后神色威严,“胆敢威胁皇上!”
“你胡说,你怎么会身怀有孕!?”赵哲思蹦了出来,连自己腿瘸都忘了,“你我感情一向不和睦,从宜笑小产之后,我从未留宿在你的房中,你我都未曾同床共枕过,你怎么会身怀有孕!?”
“呵,”陆心柔冷冷一笑,娇美的脸蛋儿此时看着分外渗人,“王爷也知道你冷落我多时了啊,所以妾身也没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啊!妾身腹中孩子是三王爷的!虽说三王爷现在已经获罪,被贬为庶人,但是妾身腹中的那可是正经八百的皇家子嗣,皇上的亲孙儿!”
陆心匪皱眉,恍然间想起了,从那片林子中回来的时候,陆心柔似乎慌里慌张的服了一份什么东西下去,有孕应该是药物所致,她已经给赵哲明下了足够分量的毒药了,她是不可能有孕的。
苏宜笑厌恶道:“你可还是想到底什么是廉耻之心?”
“要那廉耻之心有何用?能换来幸福么?我每日对着你和王爷伉俪情深。看着你们一个个的幸福甜蜜,只有我一个人活死人一般的空房冷落,腹中迟迟不见动静,还有忍受你每日的冷言冷语!凭什么?就算我死了,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化成厉鬼,我也绝不悔悟!”
郑贵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开口求情道:“皇上,他们都有罪孽,罪孽深重!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皇上厌烦至极,“罢了!待你生下孩子,再做处置!来人把他们都拖下去!你们也都出去,让朕静一静!”
……
“长姐都已经做到这步田地!为何……为何还不要了他陆心柔的性命?”陆心娇深觉不解恨,“我知道,那汗血宝马的事情,是长姐做的。”
陆心匪懒懒地靠在营帐中,神色倦怠,看了这么一出热闹,掏心掏肺的,她也累了,凉凉地看了一眼陆心娇,缓缓说道:“人的心思太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服了助人假孕的药物,刚刚服下不久,我也未必有把握能够解得了,何必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