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安嘴巴张成了O型,“真的假的?陆姑娘,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早上太医院的太医全去问诊了!”
“废话!我下的药呗!”陆心匪笑得得意,“这个是我专门配的药,能够让人不易察觉的产生喜脉的错觉,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这种脉象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她不是不想嫁吗?不是哭天抢地的说打死都不嫁吗?我这人心地不纯良,也不良善,天生就喜欢干那些不让人称心如意的事儿!”
“陆姑娘真厉害!”赵哲安拍手称快,“哎!不过这次倒是让德妃捡了个大便宜,她那外甥平白无故的娶了个公主,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赵辰安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他们成婚之后,哲安你记得派人去看着宋家,宋家若是倒了,德妃恐怕就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东西了。”
“皇叔放心。”
陆心匪笑着走了过去,“你这是要憋着什么坏呢?”
“哪里是憋什么坏?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
“那我可得多谢王爷了,毕竟我这口气,要出出来,可是慢。”
赵辰安笑容从未这么和煦过,“你放心,谁受委屈本王都不会让你受的。”
陆心匪深表同意,看不惯她就干!不把你弄得骨头渣子不剩,我就不叫陆心匪!
赵哲安:“……”你俩是不是当我不存在?那我走!?
……
赵辰安之所以将四公主同宋元安排到一起,就是因为他知道以四公主的骄奢淫逸和目无法纪,宋家上下的日子绝对会击飞狗跳的,谁都别想好过!
……
离寻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在宫中暗地里吃了个哑巴亏。
他自小学习,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是盖的,一眼便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那个做手脚的小太监。
太监小心行礼,“见过离公子。”
“你不必行礼,日后阴曹地府的,也用不上这人间的礼节了。”离寻神情阴冷,一跟粹着毒的小小暗箭,正中的太监的胸口,一切都是悄无声息。
杀完人,淡定自若的拍了拍手,顺手将人扔到了湖里,河水一泡,什么痕迹也都看不出来了。
“日后做了鬼,也记得冤有头,债有主,找你自己的主子去。算计我也就罢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去算计她陆心匪!”
温润如玉的公子,也不仅仅只有温润而已。
……
德妃一次又一次意有所指的挑拨,让丽妃在心中暗暗的生起了仇恨的种子,将自己的目光和矛头直挺挺的对准了皇后,她坚信,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如此狼狈的模样,这份不光彩,必然是皇后弄得!
“皇后也已经快要临盆了,临盆可是需要接生嬷嬷的,将宫中常用的那几个接生嬷嬷都给本宫找过来,就说本宫体恤他们日常心情,要赏赐他们。”
“是,娘娘。”
“派两个好人去四公主那边服侍着,这宋家可是个陌生地方,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待莲儿好,还有三皇子那边多多用一些银子,四处照应照应,别让他禁足的日子还过得苦了些。”丽妃爱子之心情切,急得心乱如麻,“三皇子那边若是需要什么美貌宫女服侍,尽管派人给送过去,悄悄的就行,别让他太出格了,万事以自己为先。”
“是,娘娘放心吧。”
……
陆心柔赶紧瞄准时机,乔装打扮,悄悄的从侧门往三王府中走。她如今和三皇子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不能再失去一个自己的盟友了。
殊不知,好几双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心匪也没闲着,带上了一点补品,直接跑到了赵哲思的府上,美名其曰是探病。
“陆姑娘来了,我还想着等身子好些了,去郡主府去跟陆姑娘道谢呢。”苏宜笑强打精神,清秀的面庞煞白,“多亏了陆姑娘前些时日替我施针止血,否则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王妃客气了,我是大夫,救王妃亦是应当的事情。”陆心匪含着点到为止的笑意,将自己此行的来意说清楚,“我当日身子不适,所以未能替王妃问诊全面,可是我浅浅的搭了一下王妃的脉,发现事有蹊跷,并不是因为什么气血不足所导致的流产,脉象有些古怪,应当是中毒所致。”
“中毒!?”苏宜笑惊叫出声,“太医明明和我说是气血不足所致,我也从未服用过什么来历不明的安胎药或是补品!怎么会如此!?”
“嘴是可以欺骗人的,太医未必就不会被人收买。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草药也是如此,并不一定只有毒药才能让人中毒,两者相克也会产生中毒的迹象。只是这毒下的比较隐晦,我闻着王妃身上的气息有所异常,应该是在王妃日常所用的香料之中添了一味马齿苋的成分,在在日常的服用饮食当中添加过剂量的马齿苋,就会让子宫收缩产生流产的迹象。”
“马齿苋?”
“正是,我闻着王妃今日所穿的衣裳上面还藏有几丝其中的气息,所以大胆推断应该是此物所致。”陆心匪轻轻叹息,“下毒之人手段阴狠,防不胜防。王妃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过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人也得向前看,幕后真凶,若是能够恶有恶报,也算是为这个孩子偿命了。”
“谁会是真凶呢?”苏宜笑泪流满面,哀伤至极。
“这个孩子若是没了,对谁最有利,谁最盼望这个孩子消失,谁就是最后的凶手。”
“是她!必是陆心柔!”
“王妃若是不信我说的话,也可以拿了屋中的香料去找太医辨别。今日如此,并无别的意思,不过是不希望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平白无故的失去一条鲜活的生命。”陆心匪说完起身,“心匪言尽于此,告辞。”
开玩笑,谁还不会挑拨离间了?
苏宜笑就算找不出证据惩治陆心柔,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心柔不好过,她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