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来问去。
实在没太大意思。
李国华很干脆的说道：“吴副厂长，你有什么猜测，有什么证据，全部拿出来就是了。”
“我做过的就是做过，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
“都不是小孩，没必要套来套去。”
旁侧，付本友眼神闪烁。
他记得，前面与李国华有商谈过，到底是谁印制假奖票搞事。
李国华的回应是不知道。
但从刚才的话看，他一直都知晓是谁再背后搞事。
明知而不知，为何要这样做呢？
付本友想不太明白。
他到是很想相信，李国华坚决做不出暗地里与人勾结的事。
可俗话说，人心隔肚皮。
李国华的思维到底有多不简单，付本友很清楚。
因此他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多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更清楚吴凯要是没掌握什么证据，根本就不敢当着两位老板这么闹。
想到这些，付本友心头也开始打鼓，再想李国华难不成真隐藏了别的目的？
杨季风微眯双眼，仔细思索推敲，再想这其中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行！”
吴凯点着头，转头就朝包厢外面喊道：“狼哥，将人带进来！”
门外哗啦啦一下进来六七个人。
来的人，都认识。
有霍强身边的马仔韩富贵，有麦冲村那天晚上到自己家去想要走关系，关系没走成主动要钱的马大胆。
不过韩富贵和马大胆，都是被人给押进来。
押他们的人，到让李国华很惊讶，正是开始做生意时结识的老狼等人。
“国华，好久不见！”
老狼主动打招呼。
李国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知晓他们是孙平从市区找来的帮手。
他视线在韩富贵还有马大胆身上一扫后，转头问吴凯，“这算什么意思？”
吴凯盯着韩富贵。
“韩富贵，你是霍强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说说，霍强和李国华的关系到底怎样。”
韩富贵很紧张，但还是缓慢说道：“我们老大和李国华的关系，很怪，前一段时间，整天让我盯着他们再做什么，想要找他的岔，抽奖活动中更是不断怒骂，说什么要收拾他，但从未动手。”
“不过就在前天活动快要结束时，老大对他的态度忽然就变了，变得非常客气，将他当成了座上宾。”
“前天晚上，他到场子后就被老大请进办公室，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但我听其余的兄弟说，老大好像给了他不少钱。”
吴凯阴阴一笑，盯住马大胆，“你说！”
马大胆早就被这阵势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很小的说：“昨天，国华的父母忽然回村，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只要是之前借了他家钱的，都去走了一遍。”
“一圈走下来，就将早前他家欠下的债全都还清了。”
“早前迫不得已卖出去的老宅子，也想出钱买回去。”
“村里人都很好奇，他家是做啥了，前一段时间都说还揭不开锅，咋忽然就很有钱了。”
听得这些，李国华发现吴凯为了搞自己，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调查得很齐全。
同时，也彻彻底底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说自己明面上和霍强不对付，暗地里合作套取家电。
面对吴凯的凝视，李国华反问道：“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
“霍强给我钱，自然是有给我钱的道理。”
“你说我和他暗自勾结，套取家电，那你问问霍强的人，霍强除了利用你提供的假奖票，套取到一台彩色电视还有电冰箱外，还得到过其余的家电吗？”
都不等问，韩富贵就摇了摇头。
吴凯也没问，直接说：“你和霍强的谋划，他这些小跟班怎么会知道，你们套取的家电，鬼知道你们藏去什么地方了？”
“再说了，这搞不好就是你给他支的招，让他带着人明面上与你对着干，暗地里又找人与你合弄家电，目的就是防止被发现后，能与你划清关系。”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到真是好，不仅仅从家电厂以极低的成本将家电搞走，还想拿走家电厂的股份。”
旁边，付本友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国华，真是这样吗？”
前面，没有这些实质性的信息，他都没咋多想。
等听到李国华从霍强手里拿到钱，去将家里债务还清后，他的质疑就压不住了。
最近一段时间，李国华囊中羞涩的情况他知道，否则也不会借用给工资为理由，每天都多给李国华一些。
但李国华和那叫霍强的要是不存在什么事，对方为何给他钱呢？
“付大哥，连你也不相信我？”
李国华的语气内，带着难受。
别人质疑自己，李国华想得通，知晓那是别人不清楚情况。
整场活动，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付本友都看在眼底，仅凭吴凯这么瞎扯就产生质疑，有点让人伤心。
“国华，不是大哥不相信你，那霍强，为何给你钱呢？”
“还有……”
付本友忽然停住。
他本想说，你明明知道是霍强再背后搞鬼，为何还和我说不知道呢？
明知而不说，不是再隐藏什么吗？
这事儿瞎扯得李国华确实是没料到。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看向孙平。
“你们都需要一个交代，那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你们想要的事实。”
“首先，我和霍强是认识，他也确实给了我钱，还给了不少，给了七千块。”
见李国华终于承认从霍强手里拿了钱，吴凯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给我钱，且对我客气，不是我和他存在什么私底下的合作，而是他一次次计划失败，见我们不搞活动了，他想搞，但又不清楚具体怎么搞，就来找我买经验，准备去搞活动赚点钱。”
“简直就是鬼扯！”
吴凯气愤反驳。
始作俑者，终究还是心眼小的吴凯，李国华也就不针对别人，而是盯着他。
“吴副厂长，你说我和霍强暗地里勾结，套取家电厂的家电，那么我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我就算真和霍强暗地勾结套取家电，现在活动也结束了，我想问问你，家电厂这边损失了吗？”
“我就算知道哪一张奖票能中奖，给了他指使的人将家电无声无息弄走，对活动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和损失了吗？”
“第二，我们最初计划搞活动的目的是什么？是不亏本略带少许盈利的情况下，减轻家电厂的库存积压，我难道没做到吗？”
“第三，我要是能暗地里将家电给套走，我需要和霍强合作？”
“我不可以随便找个人，自己弄走家电自己去卖，他有什么能耐，让我去找他合作，然后给你来抓住把柄？”
“吴副厂长，下次瞎编乱扯，还请多动动脑子。”
吴凯神情上的得意，早已消失。
嘴角，更是控制不住的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