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地痞青年,张凡顺手就收拾了。
他扶起母亲,叹息一声:“妈,就因为他们,你就不敢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袁冬梅抹了抹眼角,后怕不已。
她颓然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张凡,末了,赶紧一把拉住张凡:“小凡,那位老板手眼通天,你不要跟他开战。”
她苦求:“吃亏是福,能忍就忍……”
张凡不想她担心,吸了口气,按下心头怒火。
这时,春光幼儿园园长突然给他打来电话:“张总,不好了……”
抢走萌萌吊坠的小男孩的父亲,带着人马,到幼儿园闹事了,指名点姓要张凡赔礼道歉。
因为小男孩抢了吊坠后,班上的孩子都不理他,也不跟他一起玩了。
他回家告了状,说萌萌故意让同学们孤立他。
小男孩父亲护子心切,杀过来兴师问罪。
幼儿园老师和园长试图以理服人,却被他手下几耳光扇翻。
“张总,他说给您十分钟,赶不到幼儿园,就把幼儿园拆了……”
园长声音在发抖。
张凡眸子一沉,往春光幼儿园走去。
“小凡,别冲动,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袁冬梅紧跟其后,苦口婆心。
“嗯,妈,你放心,我不会冲动。”张凡一路速度不减。
袁冬梅点头:
“不冲动就好,不冲动就好……”
春光幼儿园门口,几个一看就不是春光幼儿园保安的黑衣大汉把守着大门。
张凡大步上前。
“站住!”
几个大汉看到张凡,沉着脸一拦:“春光幼儿园已被封锁管控,不管家长,老师,一律不许入内!”
袁冬梅站出来,赔着笑脸:“是你们老板打电话叫我们过来……”
“嗖——”
“砰!”
话未说完,身边张凡已是上前一脚,一个黑衣大汉飞了出去。
袁冬梅和其他黑衣大汉惊呆了。
“小凡,你不是答应妈了,不会冲动的吗?”
袁冬梅焦急:“你动手打了人,事情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砰!”
她说话的时候,张凡一脚踹翻一个大汉,再捏着另外两人的脖子,把他们俩脑门一磕。
鲜血崩射。
大门口四个大汉全都痛苦倒地。
“小凡,你,你闯大祸了!”袁冬梅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都说了别冲动,别冲动,现在……”
“妈,我很冷静。”
张凡打断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就好。”
说罢,他一脚踹开铁门。
声响巨大。
原本喧闹的幼儿园,一片安静。
里面的人震惊。
张凡是谁?
对明显来头不浅的大汉狠下辣手不说,还敢这么嚣张的大步走进幼儿园。
十几个黑衣大汉拎着甩棍,哇哇叫着冲过来。
张凡手上银针一甩。
噗噗噗。
一些人冲到一半就倒地滚瓜。
剩下的大汉脸色如土,他们再身经百战也没见过张凡这么诡异的手段,当即,触电般丢掉甩棍,转身就跑。
张凡顺手捡起地上的甩棍,步步往前。
园长办公室。
“吊坠是爸爸给我的,是我的,你们抢了不说还说我偷你的,你们好坏!”
萌萌哽咽控诉面前的小男孩。
“啪!”
一个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给她一巴掌,萌萌被打得惨叫一声,跌坐地上。
“呸!”
他一口唾沫吐出:“丑小鸭装白天鹅,以为穿点好看的衣服,有点精致漂亮的玉器,就能掩盖你的土气了?”
萌萌哭出了声。
“委屈你妈呢?小蹄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到南越去?”
中年男人凶神恶煞。
几个黑衣大汉耍着甩棍,要给萌萌来几下。
一旁的幼儿园老师慌忙护住萌萌:
“高先生,别打萌萌,她还小,受不住的……”
“她受不住,你总受得住吧?”
姓高的中年男人狞笑一声,冲黑衣大汉们招手:“给我打!”
小男孩拍手叫好,嬉皮笑脸。
幼儿园老师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只能下意识把萌萌护在怀里。
眼看棍棒就要落下。
突然——
“砰!”
办公室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是张凡。
屋里原本嬉笑的众人眉头皱起,看着拿着甩棍的他,神情怔愣。
他们对张凡的突然出现感到不可思议。
外面可是有几十号弟兄把风,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他们的?
“张先生!”
幼儿园老师和园长看到他,神情一松,护着萌萌,跑到他身后。
张凡一眼就看到女儿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和泪痕,眼神一冷。
正要说话。
一个黑衣大汉牛哄哄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识相的,赶紧滚……”
“啪!”
甩棍把这黑衣大汉砸翻在地。
额头崩开一道血口,鲜血糊了他满脸,至少得缝十针。
果断,干脆。
黑衣大汉甚至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地不起。
一片震惊。
“混账!”
姓高的中年男人怒喝一声。
他身边的黑衣大汉反应过来,操起旁边的椅子虎视张凡。
“报警,给我哥们说一声,春光幼儿园,有人持械杀人!”
姓高的中年男人大手一挥,端起桌上一杯热茶,冷视张凡。
张凡敢得罪他,那他就让张凡尝尝苦果。
警察来之前,他的人有充足的时间把张凡打得只剩一口气。
“故意杀人是重罪,你这辈子就准备烂在监狱里吧!”
姓高的中年男人喝口茶,气焰嚣张:
“而我的人,就算打死了你,最多判个防卫过当!”
“有血性,敢动手,能怎样?”
“现代社会,玩的是规则,玩的是权势!你这种打打杀杀的莽夫,有钱有势的人有一百种方式玩死你!”
张凡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心头宝一般的女儿先是护身符被抢,现在又是被蛮横打脸。
他心头怒火无边。
“我只想确定两件事,我女儿的吊坠是不是你儿子抢的,她脸上的巴掌印,又是不是你的人打的。”
张凡漠然看着高姓中年。
“这小畜生是你女儿?”
高姓中年咧嘴一笑:“原来是那小畜生的爸爸,我说怎么这么能装逼。”
他一摊手,利索承认:
“没错,你女儿的吊坠是我儿子抢的,你女儿也是我打的。”
他挑衅看着张凡:“你能怎样?”
“吊坠还来,再给我女儿道个歉,我会放过你。”
张凡没理他,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却冲他吐口水,得意叉腰:“她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妈教的!”
“吊坠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想要回去门儿没有!”
“我喜欢的东西,我还不能据为己有了?”
“略略略。”
他吐舌头扮鬼脸。
姓高的中年男人摸着儿子后脑勺,慈爱微笑。
几个黑衣大汉纷纷对张凡不屑。
叫得凶有什么用?
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只有外强中干的狗,才会汪汪汪的虚张声势,给它一脚,它就夹着尾巴呜咽跑路了。
“哼,装得二五八万,没用!”
“我们已经没耐心了!”
一众黑衣大汉喝道:“立正挨打!”
姓高的中年男人点燃一根烟,舒服吐烟圈,指头轻蔑一点张凡:
“差不多得了,再装下去,你兜不住了。”
“你没资格跟我叫板……”
嗖!
砰!
两个截然不同的响声一前一后,间隔极短的响起。
姓高的中年男人被踹到桌子底下去了。
张凡抓着他脚踝把他拖出来,一耳光呼脸,声音清脆。
他轻蔑:
“没资格叫板?”
“我叫板了,你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