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居然以次充好，假货换真货！
这个消息在店里一传开，有几个选好古玩的顾客当即放下古玩。
惊疑不定。
看着场内情况。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张凡拉过一条椅子，大马金刀坐下，父母妻女很放心他处理事情，早在一旁坐下等待结果了。
“你们要是没思绪，我给你们三个必须执行的条件。”
他看着聚宝斋经理，淡淡道：
“一，给我道歉，公开道歉。二，翻倍赔偿，最低三倍，少了免谈。三，真货给我拿出来，我付了钱，它们已经是属于我的东西。”
“三个条件，只要有一个完不成，聚宝斋可以关门大吉了。”
周围围观看客脸色惊愕。
要答应三个条件，对聚宝斋来说绝对是内外皆伤，事后就算不关门，但名声受损，也难以恢复如今火热的生意。
张凡是要聚宝斋付出惨重代价，铭记这个教训啊。
“张先生。”
聚宝斋经理叫出一声。
众目睽睽，他竟没受任何影响。
只是看礼盒时他眼睛短暂眯了一下，但脸上笑容依旧，彬彬有礼：
“张先生，您是我们聚宝斋的贵客，我们聚宝斋对待客人服务至上的态度，对赝品的零容忍态度，是始终如一的，不可能出现偷梁换柱的事。”
“尤其还出现在您这样的豪客身上，这是不可能的。”
“请张先生不要听信旁人谗言。”
他拍拍手，几个纹身大汉走出来。
“希望张先生能够自觉维护我们聚宝斋的名声。”
“就你刚才的不当言论，给我们聚宝斋赔礼道歉，向大家澄清事实。”
“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经理最后一句话一词一顿。
笑里藏刀。
身后几个纹身大汉秀了秀虬结肌肉，虎视眈眈。
被张凡找上门，经理第一反应是不能道歉，绝对不能坐实聚宝斋欺骗顾客的恶名，所以干脆利落威胁张凡就范。
张凡看着经理，笑了：“你这是要倒打一耙了？”
“张先生，请您注意用词，若是不当词汇引起其他顾客误会，我们聚宝斋有权起诉，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
经理腰杆笔挺，言辞凛冽。
“好。”
张凡点头，看向周围看客：
“淮安消费者权益保护协会，淮安日报，淮安工商署，淮安法院，淮安律师事务所，淮安警署，这些机构的电话有人知道吗？”
一众看客想给电话，但看到聚宝斋经理威胁的目光，一个个缩了回去。
聚宝斋能做到古玩街第一，没点背景怎么可能？
平头百姓还是不要跟这种大势力对抗，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头天还开开心心过生日，第二天就因为抑郁症吞枪自杀了，甚至光天化日当街被精神病用自制霰弹枪连喷两枪，倒地暴毙。
社会很复杂，没什么不可能。
“张先生，你这是徒劳。”
聚宝斋经理摊手：“我们合法经营，良心店铺，所有淮安机构都享受着我们的供奉，闹大了，官方只会让你人间蒸发。”
出现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问题自然消失。
无论对什么阶层而言，这都是万无一失，经济实惠的好办法。
经理笃定官方机构的那些人不会光吃粮不干活，面对争议，绝对会倒向聚宝斋，所以对张凡不屑轻蔑。
“聚宝斋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么？”
张凡看着他：
“我保持克制，没有一来就做得太绝，是给聚宝斋改正的机会，现在看来，你们似乎不太珍惜。”
“张先生。”
聚宝斋经理老神在在：“是我们聚宝斋在给你机会，念在你是大客户，我们才没有计较你污蔑我们名声的事。”
“识相的现在道歉，滚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一摊双手，露出凶神恶煞的本质：“不然你今天别想走出古玩街，勿谓言之不预。”
“开始撕下面具，光明正大的威胁了？”
张凡冷然。
经理耸耸肩：“这是张先生你自己要逼我的，我是被动接招。”
张凡懒得跟他废话，把手中礼盒打开，向大家展示：“都来看看了，这花瓶乃是典型的唐代邢窑白瓷。”
“精细的邢窑白瓷胎体轻薄，造型规整，釉色莹润白中闪青。”
“而这花瓶，胎体厚重，做工粗糙，胎色竟白中泛黄，瓶底还有密集的小气泡，实在假的不能再假，完全把人当傻子糊弄！”
终究不在江城，不是自己的地盘，父母妻女还跟着的，他不想做得太绝让聚宝斋触底反弹，要是家人因此受到什么伤害，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打算用舆论逼迫聚宝斋低头，然后完成维权目标。
看着大家，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的聚宝斋，谁敢买它的古玩？谁的钱都挣得不容易，被聚宝斋骗了，能忍吗？”
大家纷纷点头。
“啪啪啪。”
经理面不改色给张凡鼓掌：“精彩，很精彩，张先生对古董的了解还是很到位的，施压手段也是高明的。”
“不过没用。”
他淡淡看向一个顾客，指着张凡手里的假货，问出一声：“它是真是假？”
那顾客正要说话，聚宝斋经理身后站着的几个大汉扭了扭脖子，他脸色一变，不假思索点头：“真的，是真的！”
“乖。”
聚宝斋经理轻笑，肆意拍拍那顾客的脸，又指向下一个：“真的还是假的？”
身后的纹身大汉猛虎亮爪。
被指顾客冷汗狂冒，脱口而出：“真的！绝对是真的！”
聚宝斋经理勾唇一笑，再指另一个。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他连问全场看客，所有人都被迫屈服淫威之下，说是真的。
张凡脸色阴沉下去。
“你看看，你看看。”
经理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气焰嚣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说它是真的，你该为污蔑我们聚宝斋道歉认错了吧？”
“赶紧自扇两耳光认罪！”
指鹿为马，反咬一口。
张凡没想到聚宝斋经理这么不要脸。
好。
很好！
他眼神彻底冷冽。
“道理看来是讲不通了。”
张凡一边甩着手腕，简单活动关节，一边淡淡开口。
经理不耐：“请不要装得跟受害者一样，好嘛？不要把我们聚宝斋的容忍，当做你可以肆意妄为的……”
“啪！”
话还没说完，张凡一耳光就给他打得横飞出去。
撞碎七八个古董，带翻十几个围观群众。
势大力沉，威不可挡。
现场。
一片狼藉，一片震惊，一片呆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