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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咬五十一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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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时姜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时,就听见楼下传来像是好几个人吵架的喧闹声。

外公外婆的这套别墅有好多年了,许多地方的装饰装修陈旧的都磨失了它原本的颜色, 隔音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房子好,甚至楼下大声走个路, 踩踏楼梯的声音也能传到楼上, 一清二楚。

所以时姜正处在一种下楼把外面的人骂一顿的冲动和不愿意离开柔软的大床的纠结之中。

时姜翻了个身,打算叫祁见浔下去骂人,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空的。

祁见浔不在。

时姜勉强睁开些泛着倦意的眼,空调喷薄的凉意徐徐吹拂, 窗边的窗帘拉的死死,挡住了全部的光。

楼下的喧闹声还在继续, 时姜拧着眉, 甚是烦躁,甚至觉得说话的人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佣人搬着一些崭新的家具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有床垫、按摩椅、书架,还有好几箱子的书。

时姜双臂倚着栏杆朝楼下看去,一个略显发福的女人站在客厅中央,指挥着佣人搬上搬下, 举止仪态不像是世家养出来的贵妇模样, 倒像是暴发户的那种。

“快, 快点!”

“小心着点,磕碰了你们可赔不起!”

“看台阶。”

“别蹭着了, 贵着呢!”

这人就是她那没血缘关系的舅舅的老婆、不是省油灯的舅妈。

小门小户的出身, 和舅舅在大学认识谈恋爱的。舅舅这人是老实巴交的, 明知道这女人是因为钱非缠着他的, 还是硬要在一起。

当初外公是极其看不上这个舅妈的, 那会儿都已经给舅舅看好了世家的姑娘,这个舅妈硬是靠着肚子里的孩子进了时家的大门。

进门后也一直不老实,不然他们母女俩也不会做出那些有辱家风的丢人事情,外公可能也不会一病不起。

舅妈林氏再次仰头朝上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时姜的目光,她绷着的神情立马笑开了,脸上的肉都在隐隐颤动,“时姜起来了。”

“吵到你了吧?这也没办法,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外婆买的,花了好多钱,都是好东西。”

时姜隐下眉宇的躁意,绷着气息,尽量心平气和,“外婆用不着这些,没必要,你都带回去吧。”

林氏笑笑,“你又不是你外婆,怎么会知道老人家用不着呢,你看看,这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呢。”

“不能我们这几年不在你外婆身边,就不让我们尽孝吧。”

这话可真是把时姜逗笑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生怕照顾外婆的重担落到他们头上,躲瘟疫怕是都没这样快的,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脸不疼么?

时姜也真是庆幸外婆一直都是她自己照顾的。

“尽孝?舅妈你可孝死我了。”时姜掏了掏耳朵,一脸冷笑。

林氏没听懂她话里的内涵,也便没有再理。

她没听懂,这些流行词时玫却听懂了,“时姜,你也别内涵我妈,你不让我们给外婆买东西又是什么心思?居心叵测?”

时姜倒是没看见客厅里还坐着个时玫,原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但她们颠倒是非的话说这么溜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我居心叵测?当初外公走后不愿意照顾外婆的难道不是你们?现在又过来献什么殷勤,到底是谁居心叵测?”

林氏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

恰好,客厅的门被推开了,祁见浔扶着老人站在门口,两人都穿着休闲服,脸上汗意薄薄,应该是出门散步了。

客厅里堆放了许多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下脚。

林氏有了台阶下,立马笑着迎过去,搀扶着老人往客厅里走,“妈,您回来了,您看我给您买了这么多东西,有保健的、保养的……”

老人一脸茫然,只随着林氏往里走,坐到了沙发上。

林氏招手,让时玫过来,“玫玫也来看您了,您还记得玫玫吗?她是您孙女儿,一听您回沪市了,等不及就要过来,还是我说最好先买点东西的。”

老人视线游移,这才把目光落到了时玫身上。

“玫玫,”林氏还在喊人,“快点给你奶奶倒点水喝。”

想到那次被泼了一身的粥,时玫还心有余悸,即使心里再不情愿,面上也强挤出了一抹笑应着林氏的话照做。

“奶奶,喝点水。”

老人缓而慢的视线移到水杯上,伸手接过。

似是预料了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在老人抬臂的那一刻,时玫后退了小半步,被子倾斜,水顺着倾斜的弧度飞了出来。

时玫鞋子上只零星溅到了几滴,大半都洒在了林氏的鞋子上。

气氛有一时间的凝滞,就连搬上搬下的佣人都停住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即使没被洒到水,时玫也恼了。

上次她好心劝她吃饭被泼了,现在无缘无故又被泼,连她妈也一起泼,这谁还伺候得了。

时玫刚要发作,就被林氏拉住了手臂。

抖了下鞋子上的水渍,林氏无奈笑笑,“妈,您这是做什么?不想喝也不能浪费水吧。”

“外婆的意思还看不出来么,”时姜拿走老人手里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温水,“不用我说再明白吧?”

“外婆只是回来养病,之前你们不愿意照顾,现在也无需你们照顾了,把你们搬来的东西都带走。”

林氏神色一瞬间的难堪,她勉强堆着笑,“我知道妈一直是不喜欢我,我怎么样都可以,但玫玫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孙女儿,让玫玫来这边照顾奶奶吧。”

“不必了。”

祁见浔信步走过来站到时姜旁边,声调淡淡,眼底没什么情绪,说的话却是让人不容置喙,“有张阿姨和佣人照顾。”

“……”

林氏对上祁见浔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惧。

她讷讷的应着,“那我先带玫玫离开…”

“东西也都带回去。”祁见浔说。

林氏为难,打着商量:“东西就算了吧,这么多,我们一时也搬不走…”

“扔出去。”

祁见浔话里的利落让林氏有种他恨不得直接把她们母女扔出去的错觉。

“……”

林氏吞了吞口水,讪讪的闭了嘴。

就算是时海在这儿,都得给祁见浔几分颜面,更不敢和他叫嚣,更何况是她。

她至今都记着当年祁见浔进到她家里要求着要娶时姜,一副‘不同意就搞你’的架势。

林氏拉着时玫灰溜溜的离开了。

见两人都走了,时姜这眉心也没舒展开,还一副疑惑的模样望着自己,祁见浔不免发问:“怎么了?”

“狗眼看人低!”

时姜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都瞪大了些许,话匣子开了,这口气也不知道是对着时玫母女发泄的,还是对着祁见浔发泄的,恨恨道:“我跟她说费半天嘴皮子不听,你三两句话就把人赶走了!”

祁见浔怔了两秒,倏得反应过来她理解的着重点。

重点不是时玫母女走不走的问题,而是他抢了她的风头把人赶走了。

祁见浔眉眼漾开,伸手拧了下时姜绷着的脸颊,这个错认的也甚是受用,“我错了祁太太,不小心抢了你的风头。”

林氏在祁见浔面前不敢发脾气,出了门,恼意便控制不住了。

从别墅到门口有挺长的一段路,她走的极快,敦实的身形也止不住的颤抖,时玫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在她后面追,都勉强能跟得上。

“妈,你等我会儿!”

林氏顿了下,回过头来恨恨的瞪着她,“要你有什么用!”

“明天让你爸带你过来,你爸的颜面时姜估计能顾忌三分,必须在老宅这儿守着你奶奶。”

时玫皱起眉,一脸的不情愿,“还来啊…”

“你现在不尽点心照顾照顾你奶奶,以后遗产有你的份?”林氏继续说:“反正你奶奶也记不得什么了,我听说连时姜都认不得,你这时候就是多在你奶奶面前走动走动,刷刷好感存在感什么的。她想做什么要什么,你应着就是了,你该收收你这脾气了,在时姜面前别老硬着来,时姜和祁见浔又不可能一直在沪市待着,到头来还不是得靠咱们看顾着。”

“妈,我不想过来。”时玫一脸郁色,愤愤说:“那老太婆没给过我好脸色!上次还泼了我一身粥,时姜更是看不惯我!”

“你懂什么?”林氏气不顺,脸色也不好,“你不想过来,难道我就想了?时姜那小丫头片子一直给甩脸子,她当她是谁,不就是嫁了个好老公有人给她撑腰么!”

林氏越说越气:“你看看你又是什么样?男人男人钓不来,遗产遗产也分不到,你爷爷那遗产有半分是留给你的?都给了时姜那丫头片子,就给你爸留了个破公司和几套房,你爸也是个不争气的,你跟你爸一样!”

说到这儿,林氏沉默下来,想到什么般沉吟了片刻,冷笑着:“这么看来老爷子竟然留了一手,怕他的宝贝外孙女争不过遗产,提前找好了外孙女婿。”

“妈,你说什么?”

“没什么。”

-

祁见浔为外婆的事忙里忙外了半个多月,又加上管理那么大一公司,时姜看着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说要让他多吃点补补。

祁见浔却只说“吃你,多吃几次就补回来了”,那混不吝不正经的模样只想让人锤他。

在沪市没呆了两天,就被时姜催促着赶紧回了帝都。

祁见浔在的这两天,时海带着时玫来过一次,几人都没搭理这父女俩,不招人待见的父女俩之后凉两天都没来,直到祁见浔离开后。

时姜什么内涵的话也都说过,但毕竟是自己的舅舅,纵然性格方面有诸多的看不惯,但从小对自己也还不错,没说的让人面子上太过意不去。

之后的几天,都是时玫一个人来的,像是改了性似的,没了那大小姐骄纵的脾气,外婆想要什么,她都给拿,即使外婆并不搭理她。

有那么几次外婆不愿意要她递过来的东西,还拿着东西朝她砸了回去,她也只是几个深呼吸的忍了下来。

几天看下来,时姜也真的看出了外婆脾气的不好。

可能也是打心底里厌恶林氏他们母女吧。

即使是生病了大多数的人和事记不得了,这种厌恶依然是伴随的。

时姜也看不懂他们一家子干什么非要委曲求全的上这儿来受气。

那天,时姜正好出门帮简黎去办事,中午临走前提前叮嘱了张阿姨,天热,不要随便带外婆出门,就算想出去也一定要陪同紧跟着,千万不能让外婆单独行动。

时姜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像往常出门中的一次,外婆在家里睡睡午觉喝喝茶看看书,时间也就过去了,

但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办完事回来后,时姜绕路买了外婆最爱吃的排骨年糕。

之前在帝都的时候也有说过要吃,但帝都的不如沪市的正宗,老人吃了嘴里还念叨着吐槽。

时姜到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

以往这个时间外婆要么是在看书,要么是在喝茶吃点心。

她推门进去,客厅里的景象倒是罕见的一幕。

佣人们排成排都战战兢兢的,沉默着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时姜眉眼间的愉悦淡下去,鞋也忘记换了,步伐由快及慢,站定在客厅中央。

视线一一扫过去,舅舅、时玫都在,佣人也都是齐的,唯独缺了外婆和张阿姨,“干什么呢这是?”

一股油然而起的心慌感像是藤蔓般缠绕上来,钻上了时姜的心尖,她吞咽一口唾沫狠狠压下,压着调子问:“外婆呢?”

“外婆怎么没在?”

时玫稍稍抬了下头,又心虚的低下。

时姜捕捉到了时玫眼底的那抹心虚,心脏倏地沉了下去,眸中寒芒涌现,紧盯着时玫,“问你话呢?外婆呢?”

时玫抿着唇不语。

气氛太过压抑,压抑到甚至喘口气都是紧绷的。

客厅里针落可闻,每个人都绷着气息,刺耳的蝉鸣好似都在加速着这种压抑的扩大。

时海动了动唇,实在憋不住了,“你外婆她…”

他顿了下,而后闭眼狠心丢出了这个答案:“丢了。”

时姜像是没听清般的狠狠拧起了眉心,“什么?”

温度也那一瞬间骤降,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是那么明显。

时姜捏紧了手里排骨年糕的袋子,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声调间不可抑制的隐了抹颤抖,还像是不可置信般缓慢问:“…走丢了?”

无人再回答。

时姜眼睫轻颤着合上,分秒间再睁开时眼底爬上了几根红血丝,视线缓缓,落在了时玫身上,几个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染着几分薄怒,“你照看的外婆?”

“我……”时玫支支吾吾,没敢答话。

客厅的门猛地被推开,张阿姨踉跄着进来,张口就问:“老夫人回来了吗?”

时姜深吸一口气回头,眉眼间的焦急涌落,“张阿姨,外婆没跟你在一起?”

张阿姨摇了摇头,看向时玫,“时玫小姐,老夫人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时玫。

时玫眼底瞬间爬满了慌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不说,张阿姨开始解释:“老夫人想出门,我说等小小姐您回来再出去,可时玫小姐哄着老夫人上了车,我也便跟着上去了。行至商业街的时候,老夫人说想吃糖炒栗子,我下车去买,等我买完东西回来后,之前停车的位置已经没了时玫小姐的车,电话也没打通,我在附近找了找也根本没找到人…”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时玫,就连时海也一脸严肃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时玫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的,是奶奶突然又想吃冰激凌了,我才带着她去买的,可我一回头奶奶就不见了踪影…”

她拉住时海的胳膊,仿佛是在寻求着认同,“爸爸,不怨我的,是奶奶自己走丢的,就是她自己走丢的,跟我没关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客厅。

所有人都愣了,呆呆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处。

时姜攥紧拳头,掌心隐隐发麻发疼。

时玫的一侧的长发凌乱的散盖在脸上,脸朝向同侧歪着。

下一秒,她像是疯狗般朝时姜嚎叫:“时姜,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打你?”时姜死死瞪着她,眼神冷的甚至能将时玫冻出了窟窿,“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带外婆出去,你哄着外婆出去又是什么意思?外婆想吃冰激凌那你为什么不等张阿姨回来一起去买?你不是不知道外婆生病了记不得东西,为什么还要让她脱离开你的视野?”

时姜一句一顿,每说一句话,眼底湿意便汹涌一分。

“你想说这些都不是你故意的?”时姜冷笑,“但是根本排除不了你是想故意报复,外婆不喜欢你、排斥你,谁都长着眼睛呢,我们又不是看不见。”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大可以冲着我来……”

“……”

时枚怔怔,眼底的慌乱和惧意尽显,泪花泛着晶亮,欲落而不敢落。

她当时的确是抱有那样的心思,也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奶奶而已,可没想到……

她是真没想着把人弄丢的。

时姜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每个字都透着寒气:“外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外婆如今人还没找到,她没时间和时玫废话。

得知消息的时候,祁见浔正在开会,想也没想便取消了会议直奔机场。

路上给时姜打了好几通的电话都无人接通。

一颗心悬了又垂,垂了又悬。

他不是不知道外婆对于时姜的重要性,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担心。

况且,外婆曾经走丢过一次……

达到沪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天将将要黑透,天边隐隐还泛着一丝光亮,也马上要熄灭在那分毫之厘,隐去所有的光辉。

坐在去别墅的车上,祁见浔又打了几通电话,终于打通了。

无声的沉默混着微小的电流涌动着,祁见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压低了好几分,他声音发哑,“…姜姜,你在哪?”

时姜没应声。

呼吸清浅,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而后像是控制不住般的哽咽的喘息顺着电流徐徐传进了祁见浔耳中,撕扯着更为强烈的情绪。

祁见浔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指尖泛起了一抹白,他克制住喉咙处翻滚上来的不舒服,再次出声:“姜姜…我在呢。”

时姜似是真的忍受不住了,绷着的哭腔猛然而泄,呜咽声止不住的从喉腔溢出,泣不成声到只断断续续的喊出了祁见浔的名字。

仅仅三个字便就让他溃不成军。

祁见浔找到时姜的时候,她正蹲在空无一人的街边,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不见零星光亮,只有远处一抹昏暗路灯透射过来几缕昏弱光线,照在时姜小小的身子上,拉出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恍然间看到这刺眼的一幕,好似一瞬间把祁见浔的记忆拉回到了七年前外婆走失的那一幕。

也如现在这一幕一般。

年少的他们都太过脆弱,他没有资格、更没有理由站到她身边,不敢给予一个拥抱,甚至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他胆小到,连让她发现自己都没有。

只能默默的陪着她,完成她那时所想之事。

祁见浔步伐略显沉重的走过去,蹲到时姜身边,长臂一探把人揽进怀里,掌心轻拍着她的肩背,语气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我来了,”

“不怕。”

时姜脚蹲麻的没了知觉,踉跄着脱力般的栽进了祁见浔怀里。

祁见浔顺势往后跌坐在地上,抱得时姜更紧。

掌心触到的是被汗水浸湿的黏腻衣衫,汗液凉透,衣衫已经泛着凉意。

在时姜进怀里的那一刻,祁见浔便感受到了肩颈处的晕开的湿意。

这是祁见浔第二次看时姜哭成这样。

第一次是在七年前外婆走失的那次。

时姜从不是个爱哭的人,小的时候闹腾很,和别的小朋友打架打输了都没哭过。

能让她哭出来的人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

时姜的抽泣声不止,身子断断续续的轻颤着,抚在祁见浔肩膀的指尖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衬衣,道道折痕皱起,嘶哑的嗓音闷声而出,“祁见浔,外婆她…丢了,”

“我又把她弄丢了,外婆肯定会怪我的…”

“外婆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认路,身上更没带联系方式,她一个人在外边怎么办…”

“我找不到她…”

祁见浔动作放到了最缓,拍着时姜的后背,给人顺着气,声调也因为心中的烦闷而发哑,温声安慰着怀里的人,“这都不是你的错,外婆也不是你弄丢的,更不会怪你,你是她最心爱的外孙女儿,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我已经派陈则去联系沪市的朋友在找呢,警察也在找,外婆一定会平安找到的,信我。”

“不哭了,哭肿了就难看的,外婆本来就记不得你,哭肿了就更认不得了……”

“……”

听着后面祁见浔略显跑偏的安慰,时姜止了哭声,安慰都不忘往人心窝子上戳小刀。

时姜嘴角微抽,没忍住喊他叫停, “祁见浔…”

祁见浔垂眸,看着她哭得跟核桃仁似的眼睛,指尖捻去了她眼角的泪渍,“我在呢,一直都在。”

像是在体现着一种特殊的存在。

亦或是一种弥补。

弥补他心中的缺憾。

与七年前不同的是,这次,

他可以站在她的身后、肆无忌惮的将她纳入怀中,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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