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总算是和那周痒解释清楚并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之后,蓝问也由衷的松了口气。
毕竟除了自己当初那个在天界的大哥能给到自己这般的压力之外,这周痒兴许就是第二人了。
其实就连蓝问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届凡人产生敬畏之感,或许硬要解释的话,也只能说这周痒绝寻常百姓吧.....
风平浪静稍得安心之后,蓝又问转念想到自己为了洗脱嫌疑去尊称一介凡人为哥,未免太令自己羞耻了。
蓝问见周痒走了之后,貌似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天神的面子被扫了,于是便没好声没好气的暗自开口道:
“该死的,要不是本大爷身份实在有些被动,你当本大爷真会给你这般待遇呀?周痒!”
“嗯哼,给我什么待遇呀?”
“呜哇~!”
只见周痒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蓝问的身后,还如此冷不丁的对着蓝问来了这么一句,蓝问的脸上顿时变得难堪万分,但万幸的是貌似周痒并没有听清楚蓝问前面的“自言自语”
见到了周痒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惊喜,蓝问貌似都吓出了那绝不可能会是自己发出的猫叫......
“痒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哈哈”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蓝问又止不住的对着自己面前的“凡人”喊了句哥。
见到蓝问貌似有些紧张之后,周痒也并不想刻意的去刁难对方,只是说了句让蓝问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会不会喝酒啊?”
“啊?这个嘛,应该也算是会吧。”
见到周痒折返回来竟是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之后,蓝问一时之间是真被这眼前的“凡人”给弄懵了。
但见周痒的面色表情又十分的不错,蓝问这下子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愣在了原地。
随后最先打破这令人尴尬处境的人,便是那听到蓝问会喝酒后,嘴角裂笑,性情放肆的男人。
只见周痒笑着对蓝问说道:
“那也行,既然你会喝酒那就随我来便是了,你不必怕因为喝了酒误了你对我的许诺。”
“你若真是喝醉了,本王会亲自去替你把这件事情给操办了的。”
“哈?”
疑惑、不解、怪异、蓝问不能理解周痒一下要求自己要严格办事不得误了,但是又突然要自己去陪他饮酒,还说若是自己醉了,这家伙会帮自己亲自去置办?
笑话!
一介凡人竟也想和天神比较酒量,只怕到时候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只会那周痒,而绝非自己。
不过那周痒都已经对自己都这么的说了,自己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又何必不去好好的享受一番呢?毕竟自己从下凡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垫肚,有些酒水给自己先垫垫肚子也不是未尝不可。
但是出于好奇,蓝问还是问了一下周痒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折返了回来,这家伙好歹是一国之主,先去对待自己还这般的不留情面和果断,怕不只是单纯的去叫自己去与他饮酒。
周痒见蓝问对自己的“折返”很是感兴趣便把自己折返的原因告诉了蓝问。
原来先去周痒的那只木桶里装着的是满满一桶的上等好酒,周痒之所以会半夜提着一桶酒是因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很是喜欢喝酒,于是自己为了孝敬他老人家便特地的从风忧镇的酒楼里特意打了这满满的一桶酒回来。
但是酒打的貌似有些多了,自己和那老人家也喝不完,于是便想到了蓝问想叫他一同与自己共同饮酒。
见蓝问听了这个理由不是很能接受之后,周痒还特地的补充道这样的机会或许就只在今晚,下次兴许就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可以当甩手掌柜的机会了。
听到这番话后,蓝问也不想再多过问什么,既然有人替人把那烂事给解决了也是再好不过,于是便也应声答应了下来。
只见蓝问和周痒三步并两步的跳向了一座痒王府内的高阁楼里,而那阁楼赫然的写着痒王阁。
蓝问落了地之后,便见到了一名老者正坐在阁楼阳台等着自己,于是蓝问轻扫一眼便知道了这名老者就是可以让那一国之主周痒不惜数十里跑去风忧镇打酒的人物。
但奇怪的是这名老者并没有穿的荣华富贵,相反穿着什么的倒是相当的朴素无华,身上也并没有流露出那股富贵人家的傲慢和自信。
身上的气势也不及周痒的千分之一,但为何这样的一个老人能使唤得了那周痒呢?
想到这里,蓝问的脸上也是开始出现了一股不得其解的乌云,心中的疑惑更是像那秋风扫落叶一样,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周痒踱步坐到老者的身旁随后笑嘻嘻的对着蓝问说道:
“哈哈,蓝问你不必这么拘谨,放平心态像平时一样就行了,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父亲”
听到周痒这般爆炸性的发言,蓝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老者倒是连忙先向蓝问双手不知所措的比划起来。
随后那老者的神色更是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嘴里还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生怕是有人会抢着和他说话似的。
但见那老者急忙从那张受到惊吓的脸中憋出来那么几句颤抖的话:
“胡闹呀少爷!老奴何时成了您的长父了呀?这位小兄弟还请你别听少爷的戏言”
“哈哈,没事的福伯,在我心里您真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蓝问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不知所错,只能呆呆的楞在原地,今天这一个晚上这周痒给自己的冲击实在有些过于巨大。
蓝问仔细看这老者的穿着打扮,又转头望向周痒实在不觉得,这两者会是父子关系,但是周痒却又这样怪异的开口,但可以确定的是即便这名老者不是周痒的父亲,他对于周痒而言也绝对是相当重要的存在了罢......
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蓝问从地板上把酒碗拿起,自己舀了桶里的酒,对着周痒和老者各敬了一杯酒之后,之后徐徐开口道:
“老先生,您到底是痒哥的什么人呀?”
那老者听了蓝问的发问,把嘴里含着的酒给咽下了肚,用手抿去嘴角留下的酒迹,无奈的向着蓝问招手叹气道:
“唉,我其实就只是少爷家里一个最年长的仆人罢了,早年间我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居无定所,有些时候肚子饿了想去菜馆里吃些剩菜剩饭都会被店小二给赶出来。”
老人话到情深处,老者眼里都已经开始闪着点滴的泪花,随后老者便又舀了一碗酒,小口的抿了之后,又继续缓缓的开口道:
“我还记得那天深夜,我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但是所有的饭店都关了门,肚子饿得生疼,见到了痒王府里还开着门,我便胆大包天的溜了进去,找到了厨房,一口气的把那些饭菜给全吃光了。”
“那厨子见到自己做的菜全都没了,于是便赶紧叫人来看,而我本想着要赶紧开溜,但是奈何我出去就和来检查的小兵撞了个满怀,就被压到了当时周姥爷的面前。”
“那些小兵气汹汹的问周姥爷,偷吃了给圣上的饭菜该如何处置,我当时还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当时的圣上,便开始大放厥词,说自己不拍死,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但是周姥爷,那时见了我也并未动气,只是叫押着我的人为我开松,说这件事他自会处理。”
“我本以为,我那是或许真的就会死吧,但是没成想周姥爷开口问我的第一句竟然是好吃吗?你还想不想吃呀?”
“我当时被弄懵了,但还是回答了句想!于是周姥爷便告诉我,叫我来当他的仆人吧,以后我的温暖由他负责。”
“后来我便当了周姥爷家的伙夫,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周家佣人里我的地位变也就一步步地变的高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周姥爷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差了起来,已经不太能出朝上任了,众人都劝他老了,是时候该把位置让给周痒了,让自己好好休息去了。”
“但奈何,姥爷被权利迷昏了头......”
突然没等老者说完话,周痒便厉声喝止住:
“行了,福伯不要多说这些没用的卵话,扫了我饮酒的兴致。”
那老者见了周痒这么说,便也未再多做声,只是默默的饮酒赏月,而蓝问听了本想再继续问下去,但见周痒不快,自己也就消了那揭开别人伤疤的想法,一边用着寻息式,一边独自痴痴望月饮酒,周痒则是斜倚在了那护栏上也是一言不发,只管饮酒。
可谓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嗯,这风忧镇的通行记录册上面果然没有他的名字呢,不过这林世蝶也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不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道理吗?”
“居然还敢空着手来见我,不过也罢了,反正他和他的那群小弟都在那楼道里被我杀了,毕竟把任务做的这么差,还得需要雇主来亲手善后的,或许也真就只有这种蝼蚁能做的出来吧,杀了他也算是为我做了一个保险,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好好的守住秘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家伙死前的惨叫还真是美妙呀~嘻嘻”
女子像是再回忆什么美味佳肴似的,对那林世蝶一行人被自己出尔反尔用赏金给诱骗至地下杀害的事情,似乎显得相当的满足,就像是自己本性的需求得到了发泄一样,女子嘴角开始鬼魅上翘,脸上更是开始出现阵阵潮红。
只见一名女子正在风忧镇上的风王府里翻阅着近三天内的人员通讯录,脚下夯睡着几个大汉。
“嗯...这通行记录册没有蓝问的名字的话,或许那家伙真就是死了吧......”
女子面露喜色,脸上红晕在两颊自行晕开,即便是遮着那“紫色面纱”也难掩妩媚中的痴狂......
“也不知道林世蝶那些人的尸体......哦!不对应该说是残肢,会不会被人发现,虽然已经被我处理了好多,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没有处理好,例如手掌、指甲、眼珠、血迹、”
“得先赶紧从这风忧镇赶回去看看才行呢~”
说话间女子便幽幽踏步,向着痒王府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蓝问虽然在饮酒,但心中挂着的满是那林世蝶的下落,自己明明都已经用了寻息式了,不可能找不到他,按道理都过了这么久了,这林世蝶也应该领了钱,并且身上的气息遮断也应该结束了才是。
但是偏偏过去了这么久,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蓝问见状也无比的心烦。
‘莫不是,那林世蝶的气息遮断一直延长到了,他领赏钱并且出了痒王府不成吗?’
随即蓝问却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即便对方的那位高手可以帮林世蝶的气息一直遮断到出这痒王府到更远的地方去,但是那林世蝶的小弟可是大约有十几个人呀!
那家伙的灵力再多也绝对支撑不住的,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就是找不到那林世蝶呢!
“等等,是人数!关键的在人数!”
见到自己貌似找了突破口后,蓝问高兴的险些叫了出来!
既然那家伙自身的灵力支撑不住了这么多的人被同时遮断气息的话......
那么!毫无疑问的那个帮林世蝶遮住气息的人一定是用了阵法!而且是可以遮住气息的阵法!
想到这里蓝问便开始在自己的脑中搜索那些阵法可以帮助这么多的人遮住气息。
但一时之间附和条件的阵法,实在是太多了,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唉,果真是人老了,看东西都有些不清白了,我怎么老是觉得从东门以后开始的地方就像是蒙了好大一层雾似的,而且那个地方月光照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显得青绿,不想这里这么洁白”
‘什么!?’
听到福伯这样不过稀松平常的发言,蓝问的内心像是激起了千层浪似的,脑中的混沌被猛的炸开。
随后蓝问也开始暗骂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么“异常”的情况啊?
对方不是施展了法阵,而是直接开了一个结界出来!
因为开了结界,所以那月光的照射才会出现异样,而那痒王府东门以后的地方之所以会显得雾蒙蒙的,则是那些雾气落在那结界边界的周围上。
他人的无心之说,没想到竟成了蓝问的破案关键,于是蓝问把酒碗放下,起身便就对着周痒说道:
“时候已经到了,方才多谢福伯的提点,蓝问现在就可以把犯人给捉拿!”
“嘿嘿,可算是说出这句话了,等的本座都有些不耐烦了,本想着你在没感觉,我就亲自提醒你来着,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速去速回吧。”
“啊?小问你和少爷都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没明白过来?”
只见福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就才这么随口一说,怎么蓝问就会突然的要站起身来说什么时间到了,而且少爷又还叫蓝问快去什么的,这到底世咋了呀?
见到福伯有些蒙圈,蓝问便解释道,时间到了是说明自己该走了,自己手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开来,老是呆在这喝酒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便想向特此告知一声。
周痒见状也是连忙附和道,称蓝问确实是有事情在身,再说蓝问今天喝的酒也确实够多了,再喝下去怕是会误了事情,不如索性下次再聚在一起喝。
于是见到周痒都这么说了,福伯便不再好挽留蓝问陪自己喝酒,于是便放蓝问走了。
向周痒说明了情况之后,蓝问把自己的面罩一围,便就开始向着痒王府的东门方向奔去,但是在途中还是暗自觉得周痒那个混蛋在戏耍自己。
明明都已经发现了却还不提醒一下自己,这些凡人果真是叫自己怄气!
但蓝问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么简单的事情,或许真就是自己没有仔细观察四周和认真的考虑问题,自己被周痒这么调侃一番,某种意义上也确实算得上是“罪有应得”吧.....
只见蓝问飞快的闯过了那个结界,进到了结界里蓝问就开始觉得自己闻到了满天的血腥味和恶臭的味道。
诡异的青色月光笼罩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被那青色月光照下的房子都全没点灯,只是沉默的散发出一股寂静和令人窒息的恐惧。
蓝问的神经视觉和嗅觉被如此诡异的刺激,他非但不怕,还暗自窃喜自己真的找对了地方。
只见蓝问更不没有被这些东西给吓破胆,而是开始顺着血腥味的源头一步步地追寻过去。
只见蓝问随着气味来到了那个有着四座凶神恶煞雕像的后院内,见到了这四座雕像,蓝问便明白了过来这四座雕像是用来当做阵眼的,于是二话不说将灵力灌注自己的双拳之上,直接一拳将那些石像打了个稀巴烂。
随后蓝问进到那后院的小屋里,推开门发现那股血腥味和恶臭味便得更加强烈。
蓝问懒得继续多想了,推开门直接往那地下楼道走去。
只见那地下走廊上都是血迹,而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人的身体器官、手臂、而林世蝶的脑袋也落在了那走廊上的不远处。
蓝问见状心里也是大为震撼,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趣味的把这些人给杀了?
但是其实见到了这样的场景,蓝问的心里为免开始打颤了起来,因为蓝问觉得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活像那人间地狱。
发绿的墙壁被染上血液,自己的脚下也竟是些被血染红的楼梯和残肢断掌......
见到了那林世蝶的人头,蓝问并未多想而是先把自己的从天界带下的包裹布给用牙齿给要住,然后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
用自己的上衣给这林世蝶的脑袋给用衣服给打包了起来,随后蓝问便跳下了这楼梯的尽头处,发现这个地方的深处不仅摆放着给人行刑用的器具,其身边更是有无数的白骨相伴,蓝问见状便明白了这里是一处拷打罪犯的地方,只是似乎被人遗弃了,于是貌似便成了这位始作俑者的“秘密基地”
“唉,这些害人的妖精可真是令人厌烦,杀就杀了,还得玩的这么过火,看了就让人厌烦.....”
蓝问头朝一侧。表情刚毅眼神里闪着黑色的火焰对着这空荡荡“地狱”如是说道......
随后蓝问报着林世蝶的人头跳出了这地窖,把林世蝶的人头放在一侧,蓝问跳起来一拳对着那个地窖就是一拳,直接把那地窖给彻底的用碎石给堵死了。
随之而来的便就是“立政处”塌方了,但蓝问并不知道自己打塌的房子是立政处,也不知道那房子里有多少文件被一同被自己的这一拳给埋了进去......
蓝问只是由衷的觉得,这个地方领自己厌烦,被自己的这一拳给打塌了也好,于是蓝问转身背起那林世蝶的人头就脚底抹油的走了。
但蓝问不知道的是自己背后真有一人用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只见那人双手猩红,脸上沾满血迹,从嘴里幽幽的吐出一句:
“夫君,为什么你还活着呢?你不是被我安排过去的林世蝶,在那片枫树林里给把你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