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林霁尘指了指水杯,对着樊玲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白茸和很好奇,不自觉的靠了过来。
樊玲心里更是疑问满满,于是顺着林霁尘的说法,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滴入了自己血液的水杯。
不多时,那团凝聚成蝌蚪状的血竟然动了一下,接着,再动了一下,如此反复,最后竟然在杯子中游了起来。
它在这杯水中像一条小鱼一样,游的很欢快,一边游着,身体还一边变大。
樊玲盯着看了一会,终于惊叫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血怎么会变成一只小蝌蚪?”
白茸也很是惊讶,我这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的林霁尘。
林霁尘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伸入水杯内夹住了这个小蝌蚪。
从水中将小蝌蚪夹出,林霁尘发现它腹部还有四条小腿,不停地上下扒拉着,似乎想要挣脱筷子一般。
林霁尘把它放在桌面上,这个小东西又开始爬向水杯。
不过因为四条小腿太过纤细,似乎很无力,所以爬的很慢。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白茸也忍不住问道。
林霁尘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从旁边的调料盒内夭出一勺盐,洒在小虫子上面。
那小蝌蚪接触到盐之后,隐约惨叫了一声;又在桌子上向前痛苦的爬了几步,随后从它的头部开始,逐渐溃烂,最后,又成了一滴血。
从血变小蝌蚪,又从小蝌蚪变血,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确实让人开了眼界。
白茸还好,毕竟这类东西见得多了,但是平面模特樊玲却是第一次见到,眼睛瞪了老大,嘴吧张得能塞进一只鹅蛋。
白茸定了定神,转头问林霁尘:“她只是这一滴血,就能成虫,那她身体内的的血会怎么样?”
经她这么一说,樊玲也更是紧张,她一把拉住林霁尘的手,颤抖的说道:“帅哥,你要救我,你能看出问题,一定能救我对不对,我是不是生病了?你救我,我有钱,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或者给你睡也行,不用采取措施,只要你能救我的命。”
林霁尘盯着樊玲看了一会,说道:“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怪事?又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樊玲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没遇上什么怪事啊,挺正常的,至于你说的不该做的事,一周前,我瞒着男朋友,哦不,现在是前男友了,我瞒着前男友,和三个导演斗了两天两夜地主,这算不算?”
“咳咳,这个不错,这个不错。”林霁尘差点被口水呛到。
“那没了。”樊玲耸耸肩,十分确定的说道。
“这样的话,能带我和白茸去你的房间看看嘛?”林霁尘说道。
“当然可以。”樊玲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结账之后,朝着樊玲的房间走去。
林霁尘和白茸住在三楼,樊玲住在二楼。
房间布置一模一样,只不过樊玲的屋内有着浓郁的香水味,地上还扔了一地的卫生纸团,角落的纸篓里还扔着万艾可的药盒。
床上一片狼藉,还乱七八糟的扔着一些被撕烂内衣。
“妹的,这男的谁,挺会玩啊。”林霁尘和白茸在心里异口同声的吐槽道。
进屋之后,樊玲很有礼貌的给林霁尘白茸倒水。
趁此机会,林霁尘仔细的观察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地上的那些成团的卫生纸让林霁尘心生疑问。
怎么这么多?完全不是一个男人的量啊,最起码得三五人吧。
不过他很快释怀,谁规定只能一个男人呢?
这时,房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应该是我男朋友来了,刚刚我给他发了信息,我去开门。”
樊玲打开门后,一个长得贼眉鼠木的男子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上船后新交的男朋友,在船务部工作,叫池久。”
“这两位是我在餐厅刚刚认识的朋友,我的病就是他俩看出来的。”樊玲又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说道。
“幸会幸会。”被称作池久的男子主动与林霁尘握手。
然而没想到的是,握完手后,池久本想收回手,却被林霁尘用力死死地抓住不放。
“这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池久皱着眉头问道。
“大胆孽障,竟然残害凡人,我劝你速速现出原形,废去道行,我可饶你一命,否则报批抽骨,打散神魂。”林霁尘盯着池久,怒声说道。
这一幕,樊玲和白茸都没想到,不过白茸迅速反应过来,快速调整自己的位置,远离池久。
“你神经病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放手,我喊乘务警了。”池久语气不善的说道。
“孽障!死到临头还不知,我乃隐仙派弟子,今日就收了你这妖孽。”
说完,林霁尘左手捏了个法决,打向池久。
后者没想到林霁尘忽然动手,自己又被他抓着,根本来不及躲避,被打了正着。
强大的道门法力让池久全身发痛,只听得他“呱”的叫了一声,便被林霁尘打出了原形,竟然是一只全身长满疙瘩的蛤蟆。
现出原形后,它张开嘴巴,舌头猛然射出,打向林霁尘的脸。
后者赶忙后退,躲过池久的攻击。
随后他拿出鱼肠剑,剑上燃火,刺向趴在地上的大蛤蟆。
不过还是慢了半拍,大蛤蟆纵身一跃,跳上窗户,离开了房间。
等林霁尘来到窗边向外看去时,空空如也,不知道蛤蟆精是跳江了还是在船上躲起来了。
如果说先前在餐厅里看着自己的血液变成蝌蚪,樊玲是惊讶,现在完全是惊呆了。
她倚在墙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没说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在船上可以找一个男朋友解闷,没想到已经几番大战,在自己体内留下了很多体液的男朋友,竟然是一只妖怪,而且还是癞蛤蟆!
这突然之间的转变,换做任何一人都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