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点了点头,说道:“嗯,继续。”
“这··林队长,别的我真不知道。”高山说道。
“别给我装糊涂,关于她的死因,你们道上应该传开了吧,不妨告诉你,我和段侦探之所来,就是为了那件事。”
“林队长·我真不明白。”
“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本来想救你一命,既然你自己想死,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告辞!”说完,林霁尘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或许是这计划起了作用,林霁尘走到门口时,高山一下子挡住了门。
“林队长··是·我是听说了一些,道上传言,雪纯成了僵尸,到处害人,随意被懂行的给收了。”
见高山这么说,林霁尘又返回去坐了下来。
“雪纯是你这里的公主,想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全盘托出,我也好对症下药,你这个酒吧,是一个养尸地,我认为,雪纯就是在你们这里变成的僵尸,或者说,是在你这里被人炼制成僵尸的。”林霁尘认真地说道。
“啊!不可能吧,林队长你别吓我。”高山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说道。
“怎么?你对此难道一点也不知情?刚刚你还说这间酒吧你全权负责呢。”
“林队长你可别冤枉我,这种东西我怎么会知道,真的有僵尸这种东西吗?”
从他的表情和情绪来判断,林霁尘和段晨都认为高山没有说谎,他确实一无所知。
“你老板在哪?”段晨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平时老板都是住在赌城,只有每年年中和年末回来查账。”高山说道。“该··该不会这事和我老板有关?”
林霁尘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如果是你老板所为,现在的你应该是一具僵尸,而不是活生生的人,毕竟僵尸可控制,而人就复杂多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高山也明白,所以对林霁尘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队长,我还是想再问一句,你真的没骗我吧?”高山问道。
“为什么要骗你?你这里有养尸地,如果有人想要要炼僵尸,最简单的就是把尸体甚至活人埋在养尸地内,随后尸体会在养尸地里慢慢养化,渐渐地,就可以像人一样行走,如果高级一点还能说话,会交流,将活人一般;不过与人不同的是,这僵尸必须要吸血才能固本培元。”
林霁尘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段晨放出去的那六个魂魄中有两个穿墙而过,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屋子里。
顿时,周围的环境低了几度,让高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忽然这么冷?”高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下意识的说道。
林霁尘和段晨都没搭理他。
“有什么发现吗?”段晨看着这两个魂魄问道。
“禀报仙姑,这厂子里尸气相当严重,我们怀疑有僵尸。”
“我还用得着你们怀疑?正是因为这里有僵尸,我才让你们去找的,再去找,如果敢应付我,打得你们魂飞魄散。”段晨瞪了一眼,说道。
“这··我的姑奶奶啊,真不是我们不找啊,而是这里有古怪,另外那四个都被莫名其妙的捉走了,我俩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捉走了?被谁捉走了?”段晨眉头一皱,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没看到对方的样子,本来我们正在挨个房间的搜查,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黑洞,就把他们四个分别收走了。”
林霁尘听这个孤魂野鬼这么说,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是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行了,你们去投胎吧,那四个我会负责救出来,他们应该是被类似收魂坛的法器收走了。”林霁尘上前一步,对着说话的这个孤魂野鬼说道。
一旁的高山看着林霁尘和段晨对着空气说话,一会僵尸,一会鬼魂的,当场吓得一个头两个大。
腹部的尿意也渐渐开始充盈起来。
“林··林队长,你们··你们在跟谁说话?”高山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你不用管,我问你,你这酒吧之内,有没有一块地面铺设这草木灰和玻璃渣,顶上有天窗,夜晚能让月光照进来的那种空地?”林霁尘说道。
高山想了想,说:“没这种地方,不过有间杂物房没铺设地板,地面类似你说的这种,而且也有一个能照进月光的天窗。”
“把位置告诉我。”
“林队长,你是说那个杂物间就是僵尸所在?”
“可能性很大,我得去看了才能确定。”
随后,高山将杂物间的位置告诉了林霁尘和段晨。
当林霁尘要求高山带路时,后者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得。
最后谎称自己拉肚子,跑路了。
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
于是林霁尘和段晨走出二楼房间,下到一楼,根据高山所说的信息,朝着那间杂货间而去。
一路上,来往的男女,男男女,男女女,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搂着腰,挎着肩,扭着臀,挺着胸,各式各样的动作。
一脸拐过好几个弯,两人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所谓的杂货间,不过是用石棉瓦临时搭建的破亭子而已。
来到亭子门外,林霁尘轻轻地推开破旧的大门。
果然如林霁尘所想,这间亭子内的地面是由草木灰和玻璃碎屑混合而成,再加上顶部照射进来的月光,这是个极佳的养尸场所。
在亭子西南角,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青瓷花瓶。
林霁尘扫了一眼,直接朝着花瓶而去。
段晨也跟着走了过去。
花瓶很高,接近两米,花纹也很漂亮,有些像青花瓷。
“这个就是你说的收魂坛?”段晨问道。
“不,这个不是,它是用来给收魂坛封口的,收魂坛应该埋在它下面的地里。”
林霁尘一边说着,一边将大花瓶往边上挪了挪。
随后从旁边拿起一把铁锹,在草木灰和玻璃碎屑构成的地上挖了起来。
几锹下去,还真让他挖到一个陶制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