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拒绝。
没什么好想的,她果断拒绝。
开玩笑。
养猫是养猫。
养猫妖是养猫妖。
那能一样吗?
“喵呜——”
猫妖冲林雅叫了一声。
林雅吓得连连后退。
段浪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这猫妖的性别呢,让林雅来养,确实不合适。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段浪走上前,就要去看。
猫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喂,你不要过来啊!”
“劝你善良!!”
猫妖恶狠狠冲段浪吼着。
段浪却是不由分说,直接将已经退到角落里的猫妖,给提了起来。
“喂喂喂!”
“不要啊!!”
猫妖的叫声,已经愤怒的歇斯底里。
但再怎么样,它也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纵然张牙舞爪,但在段浪手中,还是毫无反抗之力。
猫妖被提起,段浪瞟了一眼。
“哦,母的呀。”
说着,便把猫妖放了下来。
“啊啊啊啊!”
猫妖一阵怪叫,爪子在沙发上一阵乱挠。
但不知为何,众人看到这一幕,却反而感觉,它很萌……
“好了好了。”段浪翻了个白眼,“你是猫,又不是人,怕什么。”
然而,猫妖还是缩在沙发上,委屈的不行。
“有名字吗?”段浪继续问。
猫妖狠狠瞪了段浪一眼,摇了摇头。
似乎它不想和段浪说话。
“那就给你取一个名字吧。”段浪说道。
猫妖顿时竖起耳朵,赶忙急着说道:“我给自己取个名字,叫白小雪,你看怎么样?”
段浪眨了眨眼,摇摇头道:“不合适吧,你是黑猫。”
猫妖耷拉下了脑袋。
段浪继续说道:“我看,就叫喵喵吧。”
“不要!”
猫妖出口反对。
身后的林雅,也跟着摇头。
段浪疑惑望来,林雅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老板,您哪哪都好,就是这起名字呀……”
林雅是无力吐槽了。
“好吧。”
段浪也不坚持,点点头:“叫什么无所谓,你们喜欢就好。”
“就叫白小雪吧。”林雅期待地说道,“黑猫叫白小雪,还是很合理的,对吧。”
她终究是喜欢猫的。
特别是得知,这猫妖是只母猫后,还这么萌,这么可爱,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众人苦笑。
猫妖的事,就先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对于这个主动找上门来的猫妖,大家到底还是不够放心,因此暂时还不能让它住进公寓楼。
段浪让猫妖就住在阴阳斋里。
毕竟它个头小,买个猫窝,就够住了。
至于猫妖所说的追杀,段浪就更不担心了。
现在,应该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阴阳榜碎片在他手上。
因为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的敌人不在少数,想要对付他,暗中盯着阴阳斋的,应该也有不少。
蚊子多了不怕咬,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多潜在的仇敌,还担心再多这一个么?
而且段浪想的很明白,能杀人夺取阴阳榜碎片的存在,跟他绝对不是一条道上的。
对方的目的是阴阳榜碎片,那么就早晚也会找上门来。
因此,帮了猫妖,拿到阴阳榜碎片,已经是一举两得了。
多个敌人而已,段浪并不在乎。
更别说这个敌人,未必就是新的敌人。
当晚,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阴阳斋门外,依旧人山人海。
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多出来的猫妖白小雪。
而段浪,将这些上门的客人,全都交给了张自若去处理。
他则继续出门,去寻找人才,招兵买马。
在江城兜兜转转,跑了大半天,也没有任何收获。
段浪下午又去了隔壁的临县,结果刚去不久,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个“好人”,而且这人,还刚死没多久。
与苗公镇的陈川不同,这个好人不是见义勇为的好人,而是临县这里,一位有名的记者。
他的名字叫朱朝文,今年才二十八岁,之前一直在省里的报社做记者。
而最为让人熟知的,就是在前两年的时候,朱朝文卧底某假药工厂,拍摄到了一系列证据,从而捣毁了假药工厂,破获了这个轰动全国的假药大案。
后来,他又跟踪报道了某知名企业的食品安全问题,得以曝光后,传闻该企业给了朱朝文八百万封口费,他都没收,毅然而然的将事件曝光。
正因如此,对于知道他的百姓来说,他是个好人。
有了目标,接下来就好办了。
段浪又搜集了一些关于朱朝文的信息。
而后发现,这竟然真的是一个他需要的栋梁之才!
除了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那两起大案来,还有一些细碎的小事,更能反应出这人的品格和性情。
他帮农民工讨过薪,也帮被家暴的妇女进行过持续报道,甚至还不为人知的,偷偷资助了两个贫困学生……
这些事直至如今,并未广泛流传,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相比起陈川,朱朝文要更有胆识,也更加足智多谋。
而在处理这一系列的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他大公无私,一心为民,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更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临县是朱朝文的老家,他是在省城工作的,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回老家休养。
结果没想到,回来还没几天,就去世了。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八岁。
他的死,很多人都猜测,朱朝文是被人报复,被人杀死的,不然以他的年纪,怎么就好端端的没了呢?
但外界并没有任何证据,朱朝文的父母也没有报案,纵然猜测的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
通过搜集来的情报,段浪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被人害死。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朱朝文已死,人死不能复生。
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帮他报仇,再带他到地府,给他更大的舞台,更大的空间!
至于真相……
只要找到朱朝文,自然就知道了。
傍晚,段浪登门,来到朱朝文家。
这是一座临县郊区的普通平房,此刻小院里搭着的灵堂,还没有撤去。
刚到门口,还没等进去,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大门前的石头上,愁容满面。
男人正是朱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