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战士,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连死都不怕。
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怕区区疼痛呢?
是苏凡自己多虑了。
有了老战士这句话,苏凡就可以放开手脚的治疗了。
因为是老战士头部的神经出现了问题,所以苏凡依旧优先封住了百会穴。
随后,以百会穴为起点,对老战士的头部导入了一丝真气。
随着真气进入老战士的头部,很快便找到了那六根神经线。
如果是其他神经线的话,治疗起来还算是比较轻松的。
可这六根神经线却是主导人体“痛觉”的。
现在它们交错在一块儿,犹如六根细线一般前后盘根穿插。
而治疗,就犹如解结一样!
可是解的时候,即便是利用真气来捕捉,由于是痛感神经。
所以老战士也会感到十分的剧痛。
这一根神经线已经是非同小可,六根加在一块儿的话。
可以说,那疼痛可不仅仅是乘以六倍这么简单。
正常人可以承受住最多三根痛感神经线的爆发。
稍微能抗住痛感的人,也最多只能抗住四根。
在目前为止,苏凡还没有遇到过能抗住五根神经线爆发的人。
而这一次,老战士要面对六根神经线的痛感爆发。
不是苏凡不相信老战士,而是这痛感一般爆发起来,那是相当恐怖的。
老战士固然不怕,但身体绝对扛不住。
如果不做好相应准备的话,老战士极有可能会被活活疼死。
“老战士,您是六根痛感神经线出现了交错。”
“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先简单的试一下。”
“如果您实在是忍不住的话,请马上通知我。”
苏凡脑中的医术的确非常的多。
但是,大多数都是用于治疗六十岁以下的中青年。
他们的身体还处于可治疗的范围内,用药也不需要太讲究。
只需要正常剂量即可。
可老战士现在已经年过八十。
身体素质已经大不如前了,所有的治疗都得更加谨慎才行。
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老先生给治疗暴毙了。
那自己,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无法赎罪。
“苏凡先生,您尽管医治就好。”
然而,老战士依旧微微一笑。
他也知道自己的脑中出现了问题。
不过,他依旧选择绝对信任苏凡,也不想给苏凡添乱。
“老战士,那我开始了!”
既然老战士信任自己,苏凡自当竭尽全力的去为他治疗。
很快,苏凡通过操控真气,慢慢接触到了那六根痛感神经线。
在触碰到第一根神经线的时候,老战士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随后苏凡开始找寻结头,连续触碰到了三根痛感神经线。
“!”
这一下子,老战士的双眼瞬时瞪大。
四根痛感神经线,已经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感极限了。
不过老战士依旧凭借着超人的毅力,楞是没有叫出一声来。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老战士,我如果连续触动六根神经线的话。”
“您一定会活活疼死的。”
苏凡果然还是低估了痛感神经带给人的剧痛。
要知道即便是炼士,也最多只能承受住六根痛感神经线的集中爆发。
普通人能抗住三根就已经是极限了。
老战士勉强抗住四根,但他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
苏凡现在哪怕是稍微的触碰一下第五根痛感神经。
老战士都会直接当场疼死。
苏凡只能撤回真气,放弃直接解结这种办法。
“苏凡先生,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自己的的确确已经是达到了极限。
刚才苏凡只触碰到了四根痛感神经线,自己便消耗了大量体力。
此时,老战士的额头上满是热汗。
如果连苏凡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救了。
“老战士,您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跟方总商量一件事儿。”
办法当然还是有的!
并且,相比较第一种办法,这另外一种办法则是更加简单。
不过,里面需要一种非常稀有的药材。
而这种药材,苏凡估算着应该是已经绝种了。
不过,方义为见识广且人脉多,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嗯!”老战士点了点头。
随后苏凡走出病房,方义为见苏凡出来之后立马迎了上去。
“苏凡先生,我父亲的病情况怎么样了?”
苏凡进去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难不成他就治好了?
方义为激动的看去苏凡,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抱歉!方总,老战士的病我暂时无法下手。”
苏凡躬身拘礼,致歉道:“是我才疏学浅,没能帮到老战士。”
“苏凡先生不要自责。”
“我父亲的病已经很久了。”
“能治好固然最好,治不好也是天意。”
虽然苏凡没能治好自己父亲的病。
但方义为也不至于失望。
毕竟,父亲的病经过了很多所谓的名医都没能治好。
这样的失望情况,方义为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正当方义为对此彻底失去信心的时候。
苏凡的这句话,立马重新点燃了方义为的希望之火。
“苏凡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方义为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便急切的问了一句。
“老先生年事已高,虽然毅力惊人,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六根痛感神经线盘根交错,要想解开都是难事儿。”
“并且在解结的途中,老先生会遭遇连我都扛不住的至臻痛楚。”
苏凡倒没有急着说具体的方法。
而是优先将老先生当前的病症说给了方义为听。
“苏凡先生的意思是……”
方义为听了一个大概,所以更加好奇苏凡后面的办法。
“即便我解开了结,老先生也一定早就疼死了。”
“但是这个结又必须解开,否则老先生必将得脑梗,寿命也会提前结束。”
“所以,我想直接一刀切开这个结。”
正所谓快刀斩乱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方义为在听完了苏凡的解决办法之后,整个人懵了。
“苏凡先生,是您自己说的,我父亲是六根痛感神经线交错在一起。”
“要是解开这个结的话,我父亲早就疼死了。”
“你现在还要把它们斩断?这……”
方义为不是不信任苏凡,只是苏凡的这个办法实在是过于疯狂了。
自己完全听不懂其中的治疗理念。
然而,苏凡却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方义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