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白色蜡烛。
用手指稍微摸了一下,怎么感觉有点油腻腻的?
蜡烛是这种触觉吗?
我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也不太对,怎么感觉有点腥?又好像是有点臭臭的。
工业劣质蜡?
“怎么?”阎玄墨停下脚步,陪在我旁边。
“这个蜡烛……你看看,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我把蜡烛递给他,让他也研究一下。
阎玄墨握在掌心里,稍微用阴气探测了一下,随后张开手,抵在我面前,笃定的开口:“这不是纯粹的蜡,而是油和蜡凝固而成。”
“这样啊,难怪呢。现在黑心工厂真多,怎么连蜡烛都不纯粹了呢?下次见到珺珺,让她换一家店买蜡烛。”
我重新拿过蜡烛,放在手里掂量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把这旧蜡烛给丢掉,而是放进了口袋里。
既然潜意识让我这么做,我照做就对了。
我们俩走到了烂尾楼的那块地,老僵尸他们重新回到了地底下。
原本爬满蛆虫的洞穴也都被掩盖起来,完全看不出来。
一想到隔着一层土之下,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我心里
就一阵恶心,直接扑到了阎玄墨的怀里。
“抱我!”我理直气壮的勾住他的脖子。
阎玄墨顺势接住我,挑眉看了我一眼,轻笑道:“你在本王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你在你老婆面前还端架子!咬你!”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一阵乱啃。
阎玄墨也没有阻止我,只是侧头提醒我:“我的阴气刚恢复,体力非常充沛,白天到晚上都可以,要不要试试?”
我立刻安分下来,靠在他肩膀上装死。
阎玄墨抱着我往回走,我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他精美流畅的下颚线条,忍不住啄了一口。
难以抗拒的美色啊!
也多亏他的不正经,在珺珺那里受到的打击,总算好了许多。
话已经带给了珺珺,接下来就要等待晚上,她如果没来,就让阎玄墨控制她的魂魄,强行把她拐过去。
我们回到酒店没多久,向厉深和阎烛阴也回来了。
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地方,似乎有人懂蛊术,以及有赶尸人的出现。”向厉深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地方和我们示意。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发现地图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山林。
“难道养蛊人和赶尸人
,只是路过这里?”我研究了半天的地图,没看到有任何标记。
“不,他们住在那里,但他们住的地方非常隐蔽,而且占地面积不算大,不知道是没有被大众知晓,还是地图没有及时更新的缘故。”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阎烛阴说那里有好玩的,我就随便问了几个人。年轻人都不知道,只有老人一口咬定这个地方很危险,去不得。”
听向厉深这么说,我狐疑的朝阎烛阴望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谢然啊。我去找时逸辰玩的时候,谢然和我说的咯。她和楚然就出生在那个地方。”
阎烛阴葛优瘫的躺在酒店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随口这么一说。
“没想到他们的老家居然在这里!太不可思议了!”我也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当初谢然和楚然差点被这个地方的人害死!后来还是时逸辰救出了他们。
对了!我记得这两个孩子,曾经是被当作祭品养大的,难道这个地方也有祭灵人?!
“或许祭灵人就在这里!下一个地点,就去这里!”我情绪激动的研究着地图,真想分分钟瞬间移动到那里。
“为什么是下一个?现
在就可以动身过去。”向厉深皱起眉头,不赞同的问道。
“还有阴村的事要解决啊。”
“与我们无关,找到祭灵人之后,立刻回N市。”
“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你不是圣母,也不是耶稣,拯救不了天下苍生。”
“向厉深!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做好事还能积阴德呢!”我真是被他气的快要冒烟了。
“我不需要。”向厉深不屑的哼了句。
“气死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我气的牙痒痒,拉着阎玄墨的胳膊就是一口!
咬死他!咬死他!
阎玄墨捏住我的下巴,没好气的晃了几下:“你咬我做什么?”
“我打不过他,只能咬你发泄了。”我说的委屈又可怜。
“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傻丫头。”阎玄墨拿我没辙,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转而看着他们说道,“向厉深,以后别再欺负我老婆。你和阎烛阴先去这里,我和一芸处理完阴村的事就去找你们。”
“我当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是冥王,现在看来,是冥王的老婆最厉害,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下午我就和阎烛阴先过去看看,你们速度快点,别耽误了时间,我还要回N市见
我老婆。”
向厉深难得调侃的说道,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刚准备点上,察觉到阎玄墨阴冷的眼神之后,动作微顿,随后收了起来。
阎玄墨这才收敛的威严的眼神,把我抗在肩膀上:“走了,准备晚上去阴村的事。”
“你放我下来啊!”我倒挂在他肩膀上,感觉超丢脸的。
“谁让你不乖。”
阎玄墨继续扛着我从向厉深的房间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里,惩罚的拍了下屁股,然后将我丢在床上。
我摔在柔软的床垫上,摆蜡烛从我口袋掉出来,滴在了床单上。
“化了?”我摸到一手粘稠的油,有些诧异。
“你口袋的温度加上房间的温度,化了也不足为奇。”阎玄墨在研究地图,随口应了一句。
我看着一手的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来想去,我用黄符沾上这些油,然后默念咒语,点燃了黄符。
哗!
火燃烧之后,散发出来的火焰颜色让我惊讶。
怎么会是幽绿的火焰?
“阎玄墨,你快看!这到底是什么油啊?为什么烧起来的颜色这么奇怪?”我急忙喊着他。
阎玄墨朝我这里睨了眼,随后表情凝重起来,薄唇轻启:“是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