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移开玻璃罩,将专家早就预估好的价格拿在手里。
向四周的人群看了一下,朗声道:“现在揭晓谜底,专家预估清康熙紫砂壶,190万!”
夏炎的预估在上下10%的浮动范围内,而罗荣金差了一点没有进入获胜范围。
“这位小兄弟胜!紫砂壶和整版猴票都是你的了。”
主持人当着罗荣金的面,将两样封存的物品,推到夏炎的跟前。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夏炎就给赢了300多万的收藏品。
围观的人群传来阵阵掌声。
三晋公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服气地看着夏炎:“小子,有种你别走,再来。”
“谁说我要走了。”夏炎压根就没想走,罗荣金倒给了他继续下去的理由。
夏炎看了看主持人道:“再开一局!”
阎雪漫提醒道:“见好就收吧。这种游戏,技术是一方面,但庄家想要搞鬼那是易如反掌,故意写低或者高,结果还不是人家说的算。”
俊青鼻孔里哼了一声:“瞎猫碰了个死耗子。”
夏炎却不理会两人的提醒,将咸丰雕母拿起来扔给俊青。
“本钱还你,剩下的可都是我赚的,我说再来一局和你没关系。
”
转头看向主持人,将身前两个百万级宝贝紫砂壶和整版猴票,往前一推。
“我要开两局!”
主持人嘴角不经意的一笑,内心已然笑开花了。
在他看来对于夏炎这种贪婪的人见多,刚才是抛砖引玉。
夏炎没走正是他需要的,等会让他连本带利一起吐出来。
“那这位先生呢?”主持人面带笑容看向三晋公子罗荣金。
罗荣金啪一声把扇子合上,赌气道:“你以为我差钱不成。我跟他玩也来两局。”
他的随从递过两个盒子,一个是猫眼石,另一个是一付八大山人朱耷的字画,估价在150万左右。
一次能随身携带百万藏品三件,这罗荣金也真是富贵的可以,难怪上届能一举夺魁。
此人心气极高,正好在斗宝前给他上堂课。
主持人验证完毕,对身后的专家团队比了个手势。这一次招手非同寻常。
他们自己人自然认得手势的含义,将偏离的价格写好,与收藏宝物,一起让人端了上来。
一件是当代画家黄宾虹的作品,另一件是一套仿制的金缕玉衣,但是上面的翡翠金银线就想当奢华。
对于金缕玉衣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但
打开近代画家黄宾虹的山居图,不但围观的人直摇头,就连三晋公子罗荣金眼神中也充满了疑虑。
“这幅画,不太好吧。你看着笔墨着色怎么不协调,还有这远近的比例也似乎不妥,房子都到树上了,我说掌柜,你是不是骗人?”
听到罗荣金的话,主持人连连摆手:“罗公子,你此话诧异,这是什么场合。我们东道主的身份怎么能哪假货来糊弄人。这幅画我们知根知底,的确是黄宾虹大师的作品,您尽管放心。”
夏炎开口道:“罗公子,你多虑了,这字画的确是真迹。”
“这是真迹么?画起来歪歪扭扭的。好,你既然知道,那就请赐教,让本公子长长见识。”
“黄宾虹生于1865年1月27日,死于1955年3月25日,是近代著名山水画大师。当然收藏界前几年他的画作名气也不大。
但这幅画恰恰是黄老先生最值钱的一副画。”
“夏炎,你该不会是拖吧,这种涂鸦作品值钱?”罗荣金皱了皱眉眉毛,显然不认可夏炎的说法。
眼前这幅画,再怎么看,也没觉得有多好。
夏炎笑笑,指了指画上汉字字眼,黄宾虹九十岁
。
“值钱就值钱在这个年份上。黄老先生活了了九十多岁,而这幅画应该是他晚年的作品,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件作品。”
收藏界都知道,字画啥的都是作者死了之后升值,夏炎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一旁主持人,直竖大拇指头。
“这位先生真是火眼金睛。这幅画是从黄老先生子侄辈那里得来的,据他们将的确是老先生最后一幅作品。”
“是这样么?”三晋公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就算是封笔作,也没那么值钱吧。再说了哪个画家的巅峰作品是九十岁的画作。”
夏炎哈哈大笑:“这你就错了,黄老先生九十岁时,双眼接近失明,这幅画作看似不合乎美感布局,却是老先生将心中所想,脑海意念融为一体的巅峰之作,功底之深不是不懂美术的人所能了解的。”
“哗啦啦。”
热烈的掌声从周围的人群中传出来。如今整个屋子里,这里是最大赌局,几乎集中了一大半的看客。
“这幅画我出200万买了。”更有人财大气粗地喊道。
主持人将画收起来:“各位稍安勿躁,这幅画究竟是罗公子还是夏先生的,都没定。呵呵,说
不定还是我们万磊集团的。一切等比过再说。”
“那就快点比吧。别磨蹭了。”看光景的人开始起哄,反正他们不怕事大。
主持人有些鄙夷地看向罗荣金:“罗公子,您要是有疑虑那就退出吧。”
听到此话,人群里传来嘲笑声。
“他连什么物件都看不出来,还竞猜,肯定是输。”
“对,他肯定输。”
“你走不走啊,别耽误开局。” 这些声音传到罗荣金耳朵里,甚是刺耳。
刷拉!
罗荣金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冷冷道:“催什么催,老子还不差那点钱。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罗荣金打开扇子的时候,夏炎扫了一眼,顿时有点震惊。
那扇子上的画,竟然是郑板桥的画作,这要是真品,那可得几千万。
夏炎仿佛看到了一个拿着大把钞票扇风的土豪,这人好面子到了极点。
能看出这是郑板桥画作的人,当然并不止夏炎一个人。
有些识货的人,意识到了三晋公子的富有。
“都别说了,三晋公子可是去年的冠兵,岂会吝啬这点小钱。”
“对对……是啊,人家那可是真土豪。”
听到这样的声音,罗荣金脸上的笑容才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