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手中的枪直接顶到了他的腰上。
“从来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
“哎呦,好疼。”夏炎啧啧装出两声怪叫,用手捏了捏她的枪筒。
“这位妹子,男人随身带把枪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带一把枪?”
“你?”雪漫的脸上顿时变得绯红。
“好了好了。”夏炎摆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既然请我来,不会是想要一句尸体吧。”
雪漫被堵得难受,但诚如夏炎所说又不敢怎么样。
只得怒哼一声,将手枪收了起来。
“你听着,我知道你是鉴宝栏目的评委,也看到你的真才实学。今天晚上你帮我鉴定一块玉石,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超乎想象的报酬。”
在阎雪漫眼里夏炎不过就是一个鉴定专家,能挣多少钱。今天这笔交易很重要,涉及上百万的资金。
在这种灰色产业当中,最缺的是什么,是人才。如果不是关系重大,阎雪漫也不会冒险绑了夏炎过来。
不知不觉车子又走了十多分钟,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渐渐背离城市。
最终车子在
一处山口,听了下来,有人给夏炎蒙上眼睛,车子又转好几圈。
等夏炎眼前一亮的的时候,却出现在一栋别墅里。
岸芷汀兰,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从庭院的布设来看,虽然比不上苏家华丽大气。但整个院子也很考究,最特别的地方是院子角落里到处分散着三三两两的闲散人。
每个人腰间都挂着匕首之类的武器。与其说这是个别墅,倒不如说这是某个社会团体的聚居地。
“请吧。”阎雪漫再次出现,和几个保镖一起带着夏炎向里面走去。
进入后院,夏炎的瞳孔猛一收缩,吓了一跳。
清十页屏风、唐三彩、红珊瑚,方鼎,兵马俑,甚至还有古铜剑。
这些惊世骇俗的古玩居然就这么陈列在院子里。
这些东西每一个拿起来都要价值过百万,这主人得多有钱,居然舍得他们见太阳。
不过在定睛一看,夏炎就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屋子古董里面,没有几个是真的,全是高仿的赝品。
这就是造假窝点,这些可不是仿制工艺品厂,从质地和1:1的比例
看起来,根本就是想要以假乱真。
就这些东西,不知道得坑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阎雪漫似乎看出夏炎心中所想。
冷冷道:“你放心,今天要你看的不是这些赝品,是一件宝贝,你可仔细鉴定好了,如果敢说假话,后果你知道。”
“雪漫,你可回来了,对方已经把货带过来了。”
一个纹身青年迎了过来,热情谄媚地看着阎雪漫。
“俊青哥哥,我把鉴宝师带来了,我爹呢?”
那个被叫做俊青的年轻人,警惕地看了看夏炎,眼中带着疑惑的目光。
“我靠,这么年轻,别是个骗人的绣花枕头。”
夏炎笑道:“我堂堂一代鉴神,怎能让你随意侮辱。”
“呦呦,还鉴神。但愿你能有真本事,看到那个坑了么?给你准备的,如果没有意外,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阎雪漫瞪了瞪眼:“你少吓唬他,先生,我们快进去吧。”
夏炎被带进了后院的别墅,这里夏炎看到第一件真古董,一张黄花梨的八仙桌。
在八仙桌的两边分别是一个戴眼镜的老者,和一个
皮肤黝黑夫人中年男子。
他就是阎雪漫的父亲,外号活阎王。
手下人进了屋子,全都变得格外小心。
连走路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包括俊青在内,没人敢破坏如此严肃的气氛。
“阎爷,这可是真正的极品田黄冻。”戴眼镜的老者指着盒子里一块晶莹剔透的田黄玉石说道。
田黄冻石只是田黄石的一个品种,属于田黄石中的最上品。
眼前这块玉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颜色赤金黄色,润泽无比。更为难得的是,这块石头晶莹剔透,光线打过居然还有投射现象。
只听过说冰种翡翠,冰种田黄,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如果是真的,那这块田黄冻,可以和和氏璧相提并论。
“阎爷,这都第三天了,你请了一批有一批鉴宝师。也没说出个子丑演卯来,既然您怀疑我这是假的。那不买便是了。”
戴眼镜的老者,佯装起身要走。
“别介,包太爷,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总得鉴定仔细吧。”
包爷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阎爷,我们做生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先前的几件藏品,可是有假?”
被反问活阎王一愣,回想了一下,自从认识这个包太爷以来,大大小小也有十几次交易,虽然从三五万到三五十万都有,却真实没一件赝品。
不仅自己高仿卖了不少钱,而且真迹也出手回笼资金,可以说赚了不少。
阎雪漫看到父亲就快要被说动了,开都道:
“爹,这可是上五千万的东西,我刚找了一位名师,再让他给我们看看吧。”
包太爷露出不满的情绪:“好,那就最后一次,今天晚上不见钱,明天我就离开这。”
活阎王也乱了手脚:“太爷,别生气,我的人再看一次,必定给你个交待。”
活阎王回过头来:“你说的名师呢?"
夏炎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你?”活阎王看了看连连摇头,他也不信嘴上无毛的人。
阎雪漫道:“爹,你别小看了他。这人是江城鉴宝栏目的嘉宾,一举力压陈默光、马明宇等鉴宝大师,名声大噪,现在正是如日中天。”
“哦,你还有这本事。小子,过来看看。”活阎王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