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陈东一家,就驱车前往他爷爷家。
今天是陈东爷爷七十大寿,陈氏子孙济济一堂。
位于郊区的别墅,建筑优美,风景秀丽。
很适合居住。
此时,院子里已经有许多陈氏晚辈,很是热闹。
陈东家的车开进院子之后,顿时又引起一阵喧闹。
陈父陈母同时在海城医院担任主任,算是中层。
还有地位。
大家纷纷围过来问好。
只有陈东,更多是被调侃又胖了。
还有长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陈东大窘,却又没处可逃,只能尴尬地应付。
不一会,三人进入别墅,直接去往大厅。
“大家都来啦。”
陈父笑呵呵打着招呼。
他在家里排行老二。
此时客厅里。
陈东的大伯、三叔、小姑全家都在。
陈东爷爷喜欢清静,也不管楼下晚辈,自顾在楼上练习书法。
他虽然到退休,也只干到了卫生系统的一个科长。
但是子女却教育的好。
各个成才。
大伯在海城市卫生局,担任人事科长。
别看只是科级干部,却管着全市所有医疗行业人员的人事调动。
权力极大。
三叔经营药材生意,手里有药材渠道,还有七八家大药房,资产几千万。
小姑确实最厉害,开一家商贸公司,跟姜五爷还有许多业务来往。
资产上亿!
跟他们一比,陈东父母倒是混的最差的。
陈父生性淡薄,只痴迷于医术,对其他东西倒不在乎。
陈母好胜心却很强。
经常觉得在几个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到了陈东这一辈,就更让她生气。
人家的子女,都成龙成凤。
自己儿子,长得其貌不扬也就罢了。
偏偏性格还很懦弱。
真是跟他那个老爹一个德行!
陈母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隐蔽地伸出手,在陈父腰间嫩肉上狠狠掐了一下。
“嗷!”
陈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疼的脸色通红。
却不敢表现出来。
只是激动的浑身颤抖,茶水都洒落出来。
“二哥,你这是咋了?”
陈东三叔诧异道。
“没、没事,茶水太烫了。”
陈父尴尬说道。
等陈母松手,才赶紧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
感到万分冤枉。
自己也没干什么,为啥掐我啊?
陈母还不解气,冷哼一声,又瞪向陈东。
陈东只觉得脖颈处一阵阵发凉。
深深地低下头,像只鸵鸟一样,生怕惹老妈发火。
“大哥,听说卫生间的局长有位副局长要退休。”
“这下你的机会来了啊。”
“论资历,论能力,论政绩,怎么也该是你顶上去!”
三叔消息灵通,神秘兮兮地对着大伯说道。
“这种事,谁能说得清。”
“不到最后一刻,始终大局未定。”
大伯官场沉浮多年,很沉得住气。
虽然他已经上下打点,使足了力气。
可是正像他说的,这种事谁也说不清。
“唉,大哥你这也算职业病,嘴太严!”
三叔不满地撇着嘴。
其实,他是想套出一点口风来。
毕竟他做的是药材生意。
卫生系统领导的调动,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信息。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放心好了,无论怎么样,也耽误不了你的生意。”
大伯没好气道。
“嘿嘿,大哥就是老辣!”
三叔夸张地伸出大拇指。
“行了三弟,有拍大哥马屁的功夫,还不如好好管理下公司。”
“要不你还是跟着我干算了,正好最近要扩大规模。”
小姑剥了颗橘子,放进嘴里。
十分随意地对三叔说道。
虽然她在兄弟中年龄最小。
却是最有能力的一个。
她早年丧服,靠着自己的能力,将公司越做越大。
是陈家最有钱的人。
“算了,你那生意我可做不来。”
“万一哪天惹得姜五爷不高兴,还不要了我的脑袋。”
三叔苦笑道。
“有我在,怎么会要你的脑袋,净胡说!”
小姑不满道。
听着他们指点江山,说说笑笑。
陈母更加郁闷。
自己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上班族。
跟普通人比还可以。
可是跟其余兄妹比,那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陈母争强好胜一辈子,到头来处处被人压制。
简直郁闷的吐血。
陈父和陈东默契地对视一眼,又纷纷低下头。
他们已经预感到,今天回家之后,陈母肯定又要发飙。
到了快开饭的时间。
陈东爷爷终于从楼上下来。
陈家几个兄妹,也将礼物奉上。
全都是珍奇宝贝,价值不菲。
只有陈东家,取了个巧,送的是一套文房四宝。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跟别人一比,就显得很寒酸。
“二嫂,最近东子忙什么呢?”
三叔心思灵活,看到二嫂脸色不愉,故意过来搭话,缓解气氛。
“就在医院上班呗。”
“让他好好读书,整天就知道玩。”
“现在评个职称都费劲!”
陈母对儿子很是不满。
“嗨,何必费那个劲,让大哥使把劲不就成了?”
“要不然干脆辞职,来我药房算了。”
“我让他当店长!”
三叔搂着陈东的胖脑袋,使劲揉了揉。
陈东嘿嘿一笑。
他从小就跟三叔感情很好。
“唉,怎么说也是一份正式工作,哪能辞职呢。”
陈母很保守,始终认为经商不是正道。
还是在单位里稳妥。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掏出一只盒子扔到桌上。
正是宁泽轩送的那只锦盒。
“啪!”
陈母重重一拍锦盒。
“你说说他,干正事不行,却能交些狐朋狗友。”
“指不定哪天,就要学坏!”
“这是什么?”
三叔看到锦盒制作的很考究,很感兴趣。
“就是陈东朋友送的。”
“居然说是什么苗疆的金蟾。”
“真是胡吹大气!”
“你说说,第一次见面,就送给长辈家伙,这得是什么人?”
“而且,那人还说,他居然跟姜五爷谈生意。”
“那姜五爷会跟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谈生意?”
陈母越说越气,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这时,三叔已经将锦盒拿在了手里。
眼神越来越惊讶。
他经营药材生意,自然识货。
看到锦盒,就不一般。
是专门用来存放珍贵药材,防止药性流失的。
“三弟,这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陈母注意到了三叔的表情,不解问道。
三叔却没说话,而是从怀里取出眼镜盒,戴上了眼镜。
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这只盒子的价值,大概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