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被算计了!
叶南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并不熟悉的环境,心里就剩下这句话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瞬间清晰了过来。
结婚前夕,未婚夫时闻知不见了,时家人邀请她过来商量之后结婚的事情。她只喝了一杯饮料,整个人就像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被送到了一个房间里。
而那间房间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她听到反锁门的声音,还有那个男人手足无措推拒她的声音。
奈何那个时候,她早就没了理智,只凭着本能扑倒了那个男人。
叶南月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揉乱了长发,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的坐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头的烦躁,她一把掀开了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看到摆在浴室门口放着的干净衣服,她冷笑一声。
准备的倒是挺周全的!
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叶南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浅淡疏离的笑容。
她,又是那个打不倒的叶南月了!
不就是失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南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微微扬着下巴,走了卧室。
“你们时家怎么搞得?怎么能弄出这种事情来?合约解除,解除!”席延明暴躁的声音传来。
“亲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和我们时家没有半点儿关系。昨天晚上南月累了,我就让佣人把她送上楼去休息。谁知道她半夜起来进错了房间。”苏婉语意不明的开口,“哪儿个黄花大闺女能主动进男人的房间啊!要我说啊……”
“说什么!”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苏婉脸色一变,她有点儿怵叶南月。
咽下了出口的话,“要我说啊!都是这个野种的错。他肯定是嫉妒我们阿知能娶上南月这么好的老婆。所以故意搞破坏。”
苏婉一边说,一边毫不顾忌拿起一旁的抱枕,砸向坐在一旁的男人。
叶南月神色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独自坐在一个沙发上的男人,半垂着头,微长的头发搭在眼前,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木讷的任由苏婉打骂,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好了。”时御青拦住苏婉,“亲家和南月都在这儿,像什么样儿。”
苏婉气呼呼的放下抱枕,尤不解恨的用力拧了一下不说话的人,低声骂道:“和你妈一样贱。”
席延明瞪着叶南月,骂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羞耻,你居然在结婚前……”
“我饿了!”叶南月轻飘飘的打断了席延明的话。
苏婉一听,立马站起来,殷切的招呼道:“早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吧!”
“韩妈,快点儿把早上煮好的粥端来。”
不一会儿,佣人就把丰盛的早餐端了过来,叶南月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动作优雅的吃着早餐。
全程被无视的席延明气的脸色铁青,时御青拦住他,劝慰道:“年轻人嘛!都这样。和我们有代沟。”
一直半垂着头坐着的时闻野,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坐在餐厅旁若无人吃早餐的叶南月。
时家大概是为了羞辱她,给她准备的是大v领的无袖长裙,能清楚的看到她白皙肌肤上殷红的暧昧痕迹。
最严重当属她细长的脖子到锁骨那一块,密密麻麻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而她全程都像是感觉不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优雅的仿若在皇宫用膳一样,而别人都只是她的侍女。
直到她吃完,优雅的擦了擦嘴唇,走到客厅,在众人的视线下落座。
叶南月红唇微扬,“现在可以讨论了。”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几个人,反而全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了十几秒之后,还是时御青一脸歉意的开口,“南月,这件事是我们时家对不起。不过你放心,等阿知回来,婚礼继续。”
“你们知道时闻知在哪儿吗?”叶南月问道。
苏婉和时御青脸色微变。
席延明气怒道:“婚礼取消,之前说的什么合作,也全都不算数。”
“亲家,亲家……”时御青连忙拦着席延明,“先别生气。事情到了这一步,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还是商量该怎么办吧!”
席延明咬着牙,反问道:“你说怎么解决?我们席家……我们叶家的女儿被你们这么糟蹋了。走!”
他伸手就要抓叶南月的手,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光看到这一幕,还真以为他是个爱女如命的好父亲。
叶南月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微微侧头看向坐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男人,“你好,我是叶南月。”
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和自己打招呼,男人抬头的瞬间露出了些许的慌乱,瞳孔微微一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你……你好,我叫时闻野。”
凌厉俊俏的五官,深邃的双眸,再加上薄薄的唇,俨然就是一个绝世大帅哥。
可惜,浑身怯懦的气息,让他的颜值都打了个对折。
叶南月默默的在心里评估了一番,回过头对着满脸期待的时御青道:“这位时闻野先生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先生吗?”
“是。小野是我的小儿子。一直都在国外留学,昨天才回来。”
呵!
昨天才回来!
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浪费。
叶南月心里讥诮更甚,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温柔,“时伯伯,事已至此。不如,就将结婚对象改成这位时闻野先生吧!”
她话音刚落,时御青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笑,“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都无法表达他的喜悦。
席延明蹭的一下站起来,“我不同意。”
“爸,这是我的婚事。你忘了外公说的吗?我有权利决定我嫁的人是谁?”
席延明连连点头,“好,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说完,一甩胳膊,头也不会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