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被打成猪头的喽啰跌跌撞撞地来到宽爷身边,扶起宽爷,“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走吧。”
“先走吧!”
喽啰们开口附和,边说边惊恐地看着风羽。
宽爷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几个喽啰出了死力才将他拖走。
等这群人走远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声音,“好!好啊!”
几个菜贩子还拿着菜上前给风羽送菜。
风羽都一一推辞了。
那个被欺负的菜贩子含着泪跪在风羽的面前,想开口却被梗住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都没能将心情平复下来。
最后他拿起那些没有被踩烂的菜放在风羽的面前。
风羽将他扶起来,又吩咐大伟帮助菜贩子放好菜,还掏出一笔钱给菜贩子。
菜贩子摇着头将风羽的手推回去,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拿着吧,你的孙女不是生病了吗,就当做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风羽用了点力气将手中的钱塞进老人的手里。
老人还没反应过来,风羽已经回到了车上。
在众人的目视中,汽车慢慢开动,逐渐远离。
不多会儿,他们已经到了警察局。
傅传龙这次来还带着李月的妻子,警察将女人带到停尸间认尸。
当白布揭开的那一刻,女人就扒着解剖台边缘,跪在地上痛哭。
运转灵气,射向尸体的头部,几根头发就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趁着现场一团乱的时候,风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过去,蹲下来,一手将地上的头发捞起来。
李月的妻子经过警察的一番安慰后,情绪稳定了下来。
最后李月的妻子留下来办手续。
傅传龙跟风羽则回到了已经订好的酒店。
“老板,有什么收获吗?”
风羽将一直揣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摊开,是几根短硬的头发,一看就是男人的头发。
傅传龙马上反应过来了,“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写好给你。”
“现在案发现场解封了没有?”
“前几天解封了。”
“好,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去那里。”
交代好相关事宜后,风羽决定出去走走。
蓉城并不大,虽然它距离青城并不远,但是它隐藏在层层大山里,交通不便,故而一直发展不起来。
风羽来到商业中心想买点纪念品给卫紫萱,商业中心也没多少人。年轻人都跑到外面去打工了。
这是一座衰老的城市。
风羽走进一个大型商场,商场里播放着时下最热门的的歌曲,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逛商场。
他仔细浏览着货架上的东西,想着买些干货回去给卫紫萱的父母。
在货架的转角处,他又看到了那个老人。
老人推着购物车,购物车上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小女孩瘦瘦小小的,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粉红色短袖跟有点发黄的白裤子,脚上穿着一双胶凉鞋。
小女孩的脸色很差,透出一股不健康的白。
祖孙两个在柜台前说说笑笑。
老人拿起一瓶牛奶要放进购物车里,小女孩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摇摇头。
老人笑着拨开她的手,将牛奶放进购物车里。
风羽看着这对祖孙的互动,心中一片温热,他小时候也跟爷爷有过这样温馨的日子。
仿佛觉察到有人在观察他们,老人张首四顾,最后居然被他捕捉到了站在干货架子旁边的风羽。
老人向他招手,风羽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彤彤,这是救了爷爷的哥哥。”
老人向小女孩介绍风羽。
“哥哥好,谢谢哥哥。”
小女孩用童稚的声音向风羽道谢。
风羽看着购物车里装着一些薯片等小零食,还放着一盒鲜牛奶。
老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听医生说,这个牛奶里有什么蛋白质,喝了对孩子好。俺就买一点给彤彤。”
彤彤闻言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有两个小酒窝。
风羽看到这孩子心都软了。
两人聊了一下,彤彤就好像支撑不住一样,脸色变得更白了。
老人赶紧跟风羽告辞,“彤彤够时间吃药了,年轻人我们就先走了。”
就在那一刻,风羽看到小女孩的额头上有一团黑气若隐若现。
老人看不到这个东西,但是风羽本就学过风水术数,看得一清二楚。
风羽二话不说,抓起小女孩的手,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
“年轻人,这?”
老人不懂为什么风羽不让他离开,而是抓住小女孩的手。
风羽这一举动也被周围的顾客看到了,他们悄悄叫来商场保安。
保安想上前,但是被老人拦下来了,“我们认识,认识的。”
“老人家,要是需要帮助,及时告诉我们。”
保安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老人。
过了几分钟,女孩的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稍微红润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叹。
“我的娘,这是怎么回事?”
“神医出世?”
“孩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好转了,我的天。”
“不会是哪家大医院的医生吧?”
“肯定不是我们这旮旯的医生。”
“你又知道了?”
“废话,我们家老头就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跟医院的医生混得不知道有多熟。医生们就没说起我们这里有这号人物。”
在一片议论声中,风羽低声跟老人说,“老人家,我们先回去吧,你孙女的病有蹊跷。”
老人本就对风羽抱有好感,刚刚又看到他施展了这样一番神通,心里自然对他抱了十分的信任。
事关孙女的病,老人也不含糊,直接抱起孙女就跟着风羽离开了商场。
风羽的灵力暂时压制了那团黑气,小女孩还是蔫蔫的样子。
老人拘谨地坐在风羽的车子里,给风羽指路。
汽车经过一条单向道村路,掠过一片片稻田,终于到达了一处空地。
老人抱起孙女带着风羽往家里走。
走了大概几百米,一座一层的水泥房子出现在风羽的面前。
门口的春联已经脱落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被太阳晒得发白。
木门上的红漆也脱落了不少,早已经褪色了。
老人单手打开门锁,请风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