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喜气冲头,一夜未眠,仍觉精神矍铄,盯着三个小家伙,喜笑颜开。
这就是当爹的感觉吗?
“儿啊,你在这看了快一夜了,快去休息休息,明日还要入宫觐见陛下,要是熬出了黑眼圈,可不合适。”
房玄龄比自己儿子更激动。
坊间都传言房遗爱不行,这下子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儿子这是厚积薄发。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生则已,一生生三!
房遗爱见武媚娘等人都沉沉睡去,倦意这才席卷而来,整个人如同被放空一般。
他甚至没梳洗,就带着满身臭汗扎在床头,进入梦想。
可惜古代没有闹钟,房遗爱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阳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臀部和面部。
无比刺眼...
皇宫。
宣政殿。
李世民高坐,如巍峨山峦,群臣静立堂下,脸色皆是煞白,场面鸦雀无声。
满朝文武,都在等待当朝驸马房遗爱。
驸马凯旋而归,前线捷报连连,被纳入大唐的倭国本土百姓,已开始和大唐海上通商。
甚至不少倭国富商,将自己的孩子送来大唐,学大唐文化语言,提前适应大唐风俗。
从唐军踏上倭国的那一刻,倭人就已经成为了大唐的子民!
无可厚非,这些都是房遗爱的功劳。
即便房遗爱并未将倭国全部攻下,可此次出兵,竟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不仅如此,还发掘了薛仁贵的军事才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竟
是难得的帅才。
李世民全程不说话,保持缄默,只是眸子里的目光,愈发幽深和难以揣测。
房玄龄早来了,遗爱不知道怎么搞的,都到了这个点,竟然还不来。
“咳咳...”
李世民微微一咳嗽,房玄龄被吓的肝胆俱裂。
魏征偷偷递过来一个眼神,表情纠结,小声的问道:
“房公,玩笑开大了,贤侄的功劳是大,可如此怠慢陛下,成何体统?”
房玄龄又气又急,咽了口口水道:
“魏相说笑,老夫怎敢跟陛下开这种玩笑,定是我儿昨日劳累过度,睡过了时辰。”
这时,程咬金也加入了群聊。
“房公,听闻宰相府喜事临门,昨夜三位少夫人同时临产,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事能有假吗?”
程咬金洋洋得意,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道:
“极好,如此的话,这三个小家伙便能排成一排,一起吃母乳啦。”
房玄龄目光一寒,还排成一排吃母乳...拿我孙子当猪崽了?
唉...
但他此刻,却没心情跟着老匹夫争辩什么,扭头看了看殿外,依然没什么动静。
于是他双眼一转,立刻计上心头,找到了借口。
“陛...陛下...”
他上前一步,发现李世民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暗道事态可能要坏。
“高阳公主殿下昨日生产,我儿情绪激动,一夜未眠,这才导致今日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朕知道了!”
房遗爱这个狗东西,飘了
啊。
高阳的孩子降临世间,是大好事,李世民内心是欣喜的,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只简单的搭了句话,现场气氛又变的凝重起来。
房玄龄缓缓退了回来,一脸无语,眼神略显呆滞。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殿外传来奔跑之音,众人扭头看去,却见房遗爱衣衫不整,狂奔而来。
“儿臣见过父皇!”
李世民抬眸望去,好家伙,这狗东西竟穿的如此随意,浑身上下还有一股子嗖味。
“贤侄...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
程咬金捏着鼻子,连他都嫌弃房遗爱的邋遢。
房遗爱扭头,没脸没皮的道:
“世叔,小侄今日清晨新洗的,这味道...是我儿承志,尿了小侄一身,小侄来不及换衣服,就立刻来见陛下和各位叔伯,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味一起闻!”
没这话!
李世民觉的房遗爱好像是个铁憨憨,刚要开口训斥,就被房遗爱提前堵住了嘴。
“陛下,忘了介绍,我儿承志,也是高阳的儿子,是陛下的外孙,这孩子随我,刚生下来啼哭个不停,长大后定也是个烈性的汉子!”
李世民一下子被抓住了软肋,怒气消失无踪。
不仅仅是他。
听闻高阳公主临产,长孙皇后也是激动的侧夜未眠,只是时间太晚,不然就要到房府去陪着。
“高阳和另外两位姑娘...”
“陛下放心,一切安好,儿臣已吩咐下人,定要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位少
夫人。”
李世民有些头疼,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明朗的笑容。
“先不说高阳的事,朕问你,此行倭国,可还顺利吗?”
群臣也都投来期待的目光,想听听房遗爱在倭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儿臣一切顺利,倭国军队一碰就碎,我军连战连捷,儿臣攻下九州岛之后,将我大唐文化传播,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后将统兵权,交给薛礼,与李靖尚书,一同返回大唐。”
群臣有些失落。
这些消息他们都知道,来往军报中都有记载,就没有什么更新鲜的吗?
“倭国民风,自与我大唐不同,你在九州岛休整数月,可有什么奇闻异事?”
“有啊!”
房遗爱笑了下,继续说道:
“倭国被天皇和幕府把控,实权掌握在幕府手中更多些,坊间派系众多、鱼龙混杂,常有杀手劫掠百姓,响马横行世间,还有一些刺客...”
“刺客?!”
“不错,陛下,倭国尚武,所用兵器沿袭自我唐刀;但也有一些倭国本土兵器,就比如儿臣曾抓住的一个刺客,轻功极好,擅使暗器,倭国坊间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江湖第一瓢客’!”
程咬金听罢,显示出几分嗔怒:
“贤侄,陛下让你说在倭国经历的奇闻异事,谁让你把亲身经历说出来了?”
房遗爱急忙开始辩驳:
“程世叔,可不能这么冤枉人,那个‘江湖第一瓢客’...并非小侄的亲身经历,这个
瓢,也不是你去青楼找姑娘的那个嫖...”
宣政殿内,顿时尴尬起来!
在陛下面前,也可以有这么大的尺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