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可真是个好东西。
程处弼在憧憬房遗爱能把说的话变成现实。
如果老房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一定要学这个叫‘魔术’的东西。
等到他学成之后,想将谁的衣服变没就能变没,而且还能变出钱来。
这可真是好本领!
不劳而获,还能随意观看漂亮女子的身体,何乐而不为?
可房遗爱却觉的这几句话很刺耳,不禁脸色一变,露出厌恶的样子。
程处弼的脑子有包啊!
都说了魔术是障眼法,根本不是真的,这货竟还当成什么绝世神通般憧憬着。
“老房,你怎么不变啊,那个紫衣姑娘都已经离开了,不过没关系,你看到那年过花甲的老妪没,把她的衣服变没了也可以。”
噗...
房遗爱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连两鬓斑白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还是不是人?
“晋阳城有没有医馆?”
房遗爱拍了拍脑门,他一向事热心肠乐于助人的。
“有,谁生病了?”
“没人生病,只是觉的你不太正常,神经兮兮的,本驸马需要带着你去看看。”
“......”
程处弼愣了愣,邹着眉头反驳道:
“我没病!”
可一回头,房遗爱已经离开。
程处弼始终不明白老房为什么这么小气,竟然不肯为他展示一段魔术。
无奈归无奈,可他也只能跟了上去。
“老房,你等等我...”
房遗爱回到了临时房府,坐在回廊的檐下的板凳上,托腮想着今日之事。
倭国人
出现在晋阳,还说着一口流利的本地话。
也许是出于民族情结的缘故,这让房遗爱很不爽,尤其那花脸男,委屈中带着杀气。
这几个倭国来的狗东西心里一定憋着坏!
“倭国与大唐隔海相望,这群狗东西是怎么过来的?坐船?外邦有人入境,为何不见港口码头递报长安?”
老爹房玄龄掌管中书省,房遗爱便利用老爹职务之便,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可他从未听说港口传来的消息,这便证明,这群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大唐。
这其中必有蹊跷!
到了晚上,房遗爱已想的脑仁疼。
吃过晚饭,便想要早些躺下休息,但他在纠结,到底要去哪位夫人的房间睡才好。
有时候妻妾成群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因为你不管怠慢了谁,对房遗爱来说都是一种罪恶。
高阳和武媚娘,都已跟房遗爱行过房,可唯独柳如意,房遗爱一直相敬如宾,连碰都没碰过。
这姑娘自从来了房府,就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手脚麻利又有眼力见。
虽然不会什么女工、做点心之类的精细活,但力气大的出奇。
刚入房府那会儿,府中所有的水缸,都是柳如意自己一个人挑满的。
房遗爱那时一度怀疑,自己纳的妾也许外表看起来像姑娘,骨子里却是李逵。
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干起下人的活?
房遗爱好一阵的开导,柳如意才算适应了女主人的角色,知道这些
力气活不用她插手,房府中自有下人来做。
可不干这些活,柳如意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打磨时间,反而变的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
直到张亮造反,才算有了她的用武之地!
勋国公私人庄园一战,柳如意打出了气势,也打出了宰相府的威名。
“既娶了人家,怎能让如意姑娘独守空房?”
房遗爱摇头轻笑。
柳如意已对他付出了所有,哪怕丢掉性命,柳如意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可到现在,如意姑娘还是处子之身!
房遗爱惭愧啊。
他总说自己怜香惜玉,可若是怜香惜玉过了头,可就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房遗爱缓缓起身,轻轻地来到柳如意房前,敲了敲门。
此时夜色静谧,繁星点点。
伴随着夜色中的翠柳轻风,假山曲水,隐隐有些诗情画意和水墨丹青。
真美啊!
敲门声响起。
柳如意厢房中的蜡烛摇曳着,她早已换了睡衣,坐在床头上看兵书。
她的性格如此,不喜欢听那些花前李下爱情故事,总觉得卿卿我我让人起鸡皮疙瘩。
听见敲门声,柳如意的眉头微微一邹,然后问道:
“谁呀?”
“是...是我...”
房遗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羞,他自称‘扒衣少爷’,从没在女人面前掉过链子。
可今日,竟连说话都变的结巴起来。
“夫君?!”
柳如意身体一颤。
她没料到房遗爱会来,赶紧去起身开门,见到了那张帅气洒脱的熟悉
面庞。
顿时愣住,僵在门前。
“我...能进去吗?”
“当然能,夫君快请。”
柳如意对现在的称谓还是不太适应。
自己在山寨中闲散惯了,过的也是鲜衣怒马的生活,说起客套话,显的有些矫情。
房遗爱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只是暗暗发笑,却并未说破。
他自顾自的来到桌子旁,倒了杯温水喝下,发现柳如意像木头桩子一样矗立在原地。
哪有这样的夫妻关系?
房遗爱抬头,看着从无行房经验,露出怯怯之色的柳如意,有些好笑的道:
“如意,你已嫁给本公子,便是宰相府的儿媳妇,有些礼节,自当知晓的。”
房遗爱说这些,本意是想在柳如意面前立威信。
论身手,自己再练十年也不是柳如意的对手,所以遇事要跟她讲道理。
“夫君你说,妾都记得住的。”
“咳咳...”
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道:
“比如出门在外,你要给足夫君面子,就算夫君说的没有道理,也要言听计从,不许反驳。”
“比如在府中,要侍奉夫君,早晨起来要用温手帕为夫君洁面,夫君累了,也要适当的为夫君按按身体。”
“再比如...就是现在的情形,天色已不早,该更衣的...”
说罢,房遗爱便站起来转过身躯,摊开手,想要让柳如意将这外衫脱下来。
可等了半天,一点动静懂没有。
一回头,发现柳如意已经脱得一丝
不挂,一副美妙傲人的身体袒露在房遗爱面前。
身材自不必多说!
“如意,我让你伺候我更衣,不是让你自己更衣...怎么脱得这么干净?”
话音未落,柳如意已将房遗爱扑倒在床头。
房遗爱擦了擦流下来的鼻血,轻声道:“如意,做事要讲规矩,这是不是太快了?”
柳如意吐了吐雀舌:
“夫君忘了,妾是无垢山寨的债主,响马出身,既然是马匪,讲什么规矩?”
房遗爱:“......”
到底是江湖人,直来直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