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的一方变成了房遗爱。
李承乾自愧不如,老房金屋藏娇两个绝世美人,可外出放纵之心不死。
刚到宰相府的院落,看见薛礼经过。
房遗爱对李承乾轻声道:“殿下等微臣片刻,微臣去跟薛礼说两句话。”
紧接着,李承乾就看见房遗爱鬼鬼祟祟,不知道跟薛礼到底说了什么。
只看见薛礼先是惊愕,而后表情严肃,对他这个太子深深行礼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承乾和房遗爱二人徒步前往长乐楼。
为了附庸风雅,李承乾还自备把折扇,扇面之上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大字。
房遗爱嗤之以鼻,觉的李承乾肯定有什么大病。
不然谁会大冬天的扇扇子,这个狗东西一看就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
长乐楼占地面积极大。
能在长安城拿下这么大地面,又经营起这般火爆生意,说背后没有地头蛇撑腰,鬼都不信。
里面有怜人清倌儿卖艺卖身,不仅模样不输青楼,琴棋书画、酒茶戏曲也是样样精通。
花样多的让你眼花缭乱!
房遗爱初步评估了一下,长乐楼有点像自己那个时代的足浴店,带茶艺的那种。
归根结底,都是情色交易!
挂着文人斗诗博美人一笑的名头,长乐楼的宣传理念一骑当先,立刻成为了长安城最大的亮点。
只是太宗皇帝李世民文治武功,近些年功劳实在太大,盖过了秦皇汉武。
所以坊间流传的诗词,多是为李世
民歌功颂德,阳刚之气过于严重。
长乐楼这次抛出的噱头是异域风情的女子,与中原女子的角色大不相同。
房遗爱对女人已经免疫,他府中的绝色美人,又何止高阳与武媚娘呢?
可李承乾色心大发,想要跟着异域女子在床头上‘学学外语’。
二人很快到达了长乐楼,楼外雪花纷飞,不少书生文人打扮的年轻人进进出出。
还有一些人佩戴长剑,一副江湖游侠的样子。
刚到门前,便有管事的出来迎客,见这二位公子有点陌生,但衣着华贵不凡。
一猜就是身份高不可测的公子哥,便连忙缓步上前,抬头一礼,轻声说道:
“二位公子大驾光临,快请快请!”
李承乾甩手扔过去一吊钱,出手阔绰大方,唰的一声,将折扇展开,轻轻摇了摇,道:
“找一间茶阁,我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我们的那种。”
长乐楼内茶阁有限,大部分人都在大堂落座,只有提前预定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茶阁。
所谓的茶阁,更像是小包间!
“二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店的茶阁已经预定满了,要不二位在堂内将就将就?”
“将就个屁...本宫...本公子是那种讲究的人...”然后又甩过去不知道多少贯钱。
那管事的要被钱砸懵,心情大好,喜笑颜开的说道:
“二位快里面请,至于茶阁这件事,小的去协商,肯定能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承乾就不信砸不死一个酒楼管事的。
二人鱼贯而入,李承乾在左,房遗爱在右,迅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这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啊。”
“是啊,不过长的倒是挺俊俏的,剑眉星目,那双眼,比女孩子都漂亮...”
“你说左边的那位,还是右边的那位?”
“当然是右边,左边那个长的跟大马猴一样,看了都反胃...”
李承乾原本只是微微皱眉,听到这瞬间恼火。
说我长的不如房遗爱这个小白脸也就算了,本太子承认现实,自愧不如。
可竟然污蔑我像大马猴,那我父皇像什么?
“喂...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姑娘长的挺好看,但是说话特别难听?”
李承乾停下来便要理论,房遗爱赶紧将他拉走,跟这群寻常女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切,兴你长成这样,却不兴别人说?”
“人丑脾气还大...”
“......”
房遗爱听的那叫一个心里高兴,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大多数人还是实话实说的。
拉着李承乾进入茶阁坐下,房遗爱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劝说道:“殿下,消消气!”
“这群讨厌的娘们,竟然该污蔑本宫,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绝不轻饶她们。”
“殿下跟女子计较什么?”
房遗爱不以为意。
楼宇飞檐之下,文人骚客涌入,太子若大打出手,就会有辱斯文,有伤风雅
。
李承乾喝了口酒,环顾四周,强行压制怒火,本来是来寻乐子的,却成了被人讥讽。
“老房,你看,这里面熟人不少。”
顺着李承乾手指的方向望去,房遗爱确实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秦琼的儿子秦怀玉、程处弼的兄弟程处亮、杜如晦的儿子杜荷...还有一些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的。
“殿下,他们也都是为了异域风情的女子而来?”
“本宫不知啊,若是知道本宫在这,他们哪里敢来凑热闹,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如何配得上那异域风情女子。”
房遗爱咧了咧嘴,狐疑的问道:“殿下知道那异域女子长成什么样吗?”
“本宫从未见过,但这样才有期待感不是吗?老房,你说这异域女子在床上的叫声会不会和中原女子不同?”
房遗爱:“......”
答案是肯定不同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李承乾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种事。
刚立战功,飘了?
“殿下,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说不定你期待的异域女子,实际上就是个抠脚大汉而已。”
房遗爱给李承乾浇了盆冷水。
“老房,你不要打击本宫的积极性,本宫的眼光一向不会错,万一这女子长的不错,本宫要纳她为妃。”
“纳风尘女子为妃,陛下会同意吗?”
“这你别管,本宫自有妙计!”
房遗爱摇头轻叹,李承乾寻花问柳、色-欲本心,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说好的是来斗诗的呢?
房遗爱已经迫不及待想成为令人敬仰的大湿人。
很快,长乐楼大唐那个管事的又出来的,他挂起了一块木牌,高声笑道:
“今日诗题‘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