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处弼得到赵寡妇传来的消息,便第一时间告知了还在牢狱中的房遗爱。
房遗爱听后,大为惊骇!
“你是说,萧瑀和裴寂,将粮食走私卖给突厥人,不仅如此,还走私铜铁,以牟取暴利?”
这是重罪!
突厥年年犯境,当年更是逼迫李世民签订渭水之盟,是李唐的耻辱所在。
时至今日,突厥仍屡屡进犯大唐,掳掠财物,杀我臣民!
可身为大唐王朝的开国功勋,裴寂和萧瑀竟然公然与突厥谋私,此乃禁忌。
我边境军民的累累尸骨、殷红鲜血...还不足以让你们警醒嘛?
到头来,突厥的军粮、突厥的战刀、突厥的铠甲,竟全用大唐的原材。
房遗爱差点跳起来。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若是被陛下得知,老李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赵寡妇是这么说的,我想不会有假,毕竟,这可是我用身体换来的情报。”
程处弼哭丧着脸,抽了抽鼻子。
他知道赵寡妇对她动了真心,但可惜的是,自己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乃鲁国公公子,不可能娶一个寡妇。
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老房撺掇的,日后赵寡妇若尾大不掉,他还要老房帮他解决。
“做事得讲证据,空口无凭,不然的话,裴寂和萧瑀就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污蔑。”
毕竟是纵横一时的老臣,想要扳倒,没有那么容易。
程处弼抠了抠鼻子,然后才不疾不徐的说道:
“张寡妇还说,萧瑀关女人的庄子,只是为了敷衍世人耳目,许多秘密,都藏在这庄子里,只可惜,庄子内戒备森严,想要偷偷溜进去,基本不可能!”
有这事?
这个萧瑀,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对于有卖国罪行的人,不污蔑,但是也绝不放过。
既然不能偷偷摸摸,那就光明正大。
“得想个办法将萧瑀和裴寂同时约出去,到时候带人强行进入那庄子,是非曲直,便都知晓了。”
“老房,这算不算擅闯民宅?”
“擅闯个屁,这两个老东西为了赚钱都要卖国了,本少爷还在乎擅闯民宅?先进去搜罗证据,若是搜罗不到,找个名头向陛下请罪就是。”
事有轻重缓急。
为了家国大义,房遗爱豁出去了,反正他就是纨绔败家子,干点荒唐事又算得了什么?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谋划!
距离房遗爱入狱,过去的时间也不短,可是除了裴寂和萧瑀,基本上没什么人动。
看来想要继续钓鱼,怕是也钓不上来什么。
这只能说明百官还是谨慎的,只有裴寂和萧瑀,上了年纪,却急功近利。
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却不知,这一切,不过是房遗爱布下的天罗地网而已,凡要颠覆大唐,终将死去。
“看来本驸马是时候出去啦,处弼,前段时间本驸马已经令贾潜准备给太子手术的东西,手术刀的锻造、蚕室的建造、医用酒精的提炼、还有纱布、药物等等,这些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虽然在牢狱之内,但是房遗爱与外界的消息并未断绝。
给太子手术,本就在原定的计划之内,这么多天过去,一切应该准备妥当了吧。
“都准备好啦,只不过支撑太子腿部的钛钢板,只有一小块,再多便没有啦。”
“一小块够啦。”
房遗爱抠了抠鼻子,太子的腿又不是那一目麒麟臂,要那么多钛钢板做什么。
不过这东西是稀有金属,在大唐,那就更为珍贵。
只是东林山脉找到了一点点提炼出来而已,如若不然,太子的腿伤,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未来,房遗爱要去发掘更多的钛合金,以备不时之需。
“处弼,你稍候就带着本驸马的金牌,入宫觐见陛下,就说太子手术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今天夜里我就要出长安狱,回房府,秘密为太子进行手术。”
程处弼点了点头,老房的那块金牌可是厉害,莫说皇宫,后宫都能进入。
这是皇帝陛下的恩赐!
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嘿嘿,老房,你这出狱,咱们是不是得庆祝庆祝,要不我去约几个姑娘...”
武媚娘一听,脸就黑了。
这么容易就脱口而出,看来眼前这两个家伙是惯犯
房遗爱注意到了武媚娘的态度,高阳好不容易给他们创造这种独处的机会。
所以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住!
于是他斜了斜程处弼,没好气的怒斥道:
“无耻,本驸马已不做大哥好多年,堂堂正正,怎么能和这些风花雪月的女子谈天论地,再说了,本驸马出狱,要低调,选在晚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准备八辆马车就可以了。”
八辆马车...就您这还叫低调?
程处弼也懵了,你老房就一个人,要八辆马车干什么...拉空气吗?
“对了老房,太子殿下,真的能治好嘛?”
如果治好了,属于医学奇迹。
如果治不好,那便在情理之中。
从古至今,还没听说有谁断了腿之后,可以恢复如初的。
“总要试一试。”
“对,毕竟是储君,要是瘸了就不好看啦,老房,我支持你,古有武圣关二爷刮目疗毒,今有房遗爱硬接瘸腿!”
“......”
房遗爱愣住,你一个纨绔,在这装什么诗人?
“咳咳,处弼,有时间还是多读读书,关羽那是刮骨疗毒,要是刮目...眼睛就瞎了!”
“口误...口误...”
五大三粗的汉子脸色涨红。
三国的故事他确实没怎么度过,还停留在老爹程咬金给他讲述的层面。
“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啦,立刻去见陛下吧,此事绝密,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裴寂和萧瑀,既然他们已经上钩了,绝不能让他们跑掉。”
程处弼匆匆而去。
武媚娘的脸上阴晴不定。
房遗爱一扭头,已觉的浑身难受,处弼也真是的,怎么能在武姑娘面前说这样的话?
如此,本少爷的好形象全都没了!
“武姑娘,这些话你听听就得了,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的内心是纯洁的,要不你摸摸?”
说着,房遗爱就拉着自己的手向着衣服内侧的胸膛伸进去。
“离我远一点,本姑娘觉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