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上气不接下气,觉的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气炸。
这个狗东西,一丁点都不知道尊老。
老夫在朝中,也是极有威望的,即便你老子房玄龄见到我,也得嘘寒问暖。
可没想到,这几日接连被房遗爱折辱!
虞世南有了轻生的念头。
但回头想想,这一切似乎又是因为自己而起,是自己非要找房遗爱的***病。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房遗爱又不是自己的儿子,他纨绔败家,干自己何事,想通了这一点,虞世南无比悔恨。
如若当初不去招惹,也便不会有如此多的麻烦!
损失点钱财,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名声一旦丢了,是无论如何都买不回来的。
“房遗爱,以前经历的事情,算老夫倒霉,从今往后,老夫不再找你的麻烦,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要来叨扰老夫。”
“那最好!”
房遗爱冷着脸,心道你们这些官员就是平时没事太闲了,这才要挑别人的***病。
似这种人,就该削去爵位,令他们体验饥民食不果腹之苦,便再不饱暖思Y欲。
“虞公且慢走。”
见虞世南扭头就走,还带着怨恨,房遗爱忙是将他叫住。
“还有何事?”
“虞公,不知道为什么,小侄料定大唐今明两年多灾多难,我掐指一算,虞公印堂发黑,还是讨好讨好小侄,不然的话,小侄怕虞府难以渡过难关。”
“呸...”
虞世南狠狠猝了一口!
想让老夫来讨好你,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老夫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你个狗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老夫今日便辱骂你了,又能怎样,还敢说老夫印堂发黑,你们全家印堂都发黑。”
气急败坏!
虞世南甚至已经语无伦次,一扭身,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一副孑然独立之感。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骄傲的...”
房遗爱抠了抠鼻子,手下败将...那么嘚瑟干什么?
“处弼,回了。”
两个人又准备回房府,这天实在是太冷了,明明穿了袄子,可还是阴恻恻的。
“这天真冷。”
入了房府的厅堂,方才暖和一些。
程处弼喝了口热茶,饶是他一身肥肉,脂肪护体,可也挡不住严寒。
“奇了怪啦。”
“有什么可奇怪的?”房遗爱问道。
程处弼道:
“老房,你说太子殿下一向好热闹,今日马周在***头审案,怎么没见到太子殿下?”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李承乾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太子是糊涂人,但***是聪明人,肯定是***将太子禁足东宫,不允许他趟这趟浑水。”
一语中的!
程处弼点头如捣蒜,现在看来,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
“今日公堂审案本已经结束,老房你为何还要去招惹虞公,这不是找骂嘛?”
程处弼完全不明白房遗爱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房遗爱笑呵呵的回答:
“今冬会有大雪,已经在来的路上啦,本公子料定各家各户的日子都不好过,不过,本公子可以帮助百姓度过这场雪灾,本来对于虞公,我也是于心不忍的,既然他这般对本少爷,那本少爷为什么还跟他客气,日后要好好宰他一笔。”
无情无义,落井下石。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的程处弼打了个冷颤,房遗爱这个家伙现在愈发阴险。
其后几日,李承乾暗中派人来传信,果不其然,他被李世民幽闭于东宫。
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
到时李承乾便如猛兽出笼。
房遗爱不在乎这些,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东林山上,东林山的开挖已经有一段日子啦。
“二少爷,大奇啊...”
房遗爱和程处弼正坐在东林山帐篷内烤着火炉,贾潜急促喘息着便跑了进来。
他浑身上下黑漆漆的,竟没有一处干净地方,好像是穷酸人家的孩子,衣服洗了便没有第二件换着穿。
“你...掉粪坑里啦?”
“没啊。”
贾潜开始打哈哈:
“二少爷,方才我去了地下,竟然在地下发现大片的黑石,就是这东西,这是什么呀?”
贾潜握在手里一块,发现这黑石质地极软,一捏便能捏碎了一般,不似寻常的石头。
“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拿进来,扔出去。”
程处弼大吼。
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莫说黑色的石头,在我大唐什么五颜六色的石头没有?
“等等...”
房遗爱赶紧拦住,因为他发现贾潜手里拿着的东西,赫然就是他要寻找的---煤!
卧槽...又要发财啦!
房遗爱舔了舔嘴唇,多日的努力终于见到了成效,没想到东林山还真有煤。
“老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本少爷看起来稀松平常,似乎并不值钱。”
“你懂什么,这可是无价之宝!”
房遗爱斥责,在程处弼的心里,也许只有女人最值钱。
“贾潜,这黑石矿脉是在东林山发现的?可看清了到底还有多少?”
“仆人们正在挖掘,好似没个尽头!”
“好,告诉下人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东西,放在干燥的帐篷里,最重要的一点,不允许弄明火,不然会发生火灾的。”
贾潜倒抽一口冷气:
“二少爷的意思是,这黑石能燃烧?”
“什么黑石黑石的,记住了,这东西叫做煤,可是好东西...除了煤,可还有什么矿脉?!”
“还有铜铁...小的已经按照二少爷的吩咐搭建了一个冶炼炉,过几日就可以冶炼啦。”
房遗爱拍了拍贾潜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你辛苦啦,告诉伙计们,抓紧开挖冶炼,马上就要下大雪啦,一旦大雪封山,就不好干啦,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将地下的支护做好,避免塌方造成人员伤亡,本少爷府中最值钱的,就是这些人命!”
贾潜听到这话,竟然没来由的哽咽起来。
“你哭个屁啊?”
贾潜道:
“二少爷如此关怀我等,真如我等的亲爹一般,小人替下人们,给二少爷磕头啦。”
“滚...”
房遗爱懒的跟他费口舌,一脚将贾潜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