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冷静,您一定要冷静...”
房遗爱步步后退,他身手本来就不太好,而且面对的又是太子,是一定不能动手的。
这就好像德云社郭麒麟绝不能做捧哏一样,就算他站在桌子里,你敢说他爸爸嘛?
李承乾不容分说,他这个人一贯是有仇必报,恩怨分明的。
高阳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哈哈,太子哥哥竟然要揍房遗爱,简直太好看啦。
噗通...
就在李承乾一鼓作气准备追击的时候,整个人忽然跌倒下去,只感觉脚腕撕裂一般疼痛。
瞬间眼中噙着眼泪。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挖了个坑,害的本太子崴脚?”
人要是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是的,你没看错!
李承乾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竟一脚踩入坑中,脚腕立刻红肿起来。
“殿下,你看看,微臣就告诉你让你冷静,怎么就不听呢,疼不疼啊?”
房遗爱做起了吃瓜群众,开始说风凉话。
“还不过来扶本宫?”
李承乾怒极,这房遗爱果然是扫把星,只要自己一见到他,就没有好事。
本宫画个圈圈诅咒他!
“处弼,快将太子扶进看护房休息,第一次来掉落粪坑,这一次又崴了脚,殿下,您怎么偏偏和自己过不去?”
李承乾无言以对!
他哭丧着脸,已经沮丧到极致,被程处弼搀扶着入了看护房之后坐下。
高阳也跟了进去。
大棚看护房比起自己在皇宫的寝宫,不知道要逊色多少,她瞪了瞪眼,满是嫌弃。
小绿命人沏了茶水端上来!
刚将太子的那一杯放在桌面上,给高阳的那一杯却被房遗爱抢了过去。
“公子,这是给公主的...”
房遗爱仿佛没听见,悄咪咪的喝了一口,不小心吸溜进一片茶叶入口。
噗!
他竟直接吐了回去,然后才将那杯茶送到高阳面前:
“茶叶都没沏开,公主,你喝吧。”
高阳:“......”
这是什么意思?
不说待客之道,房遗爱对于高阳已经连最基本的人权尊重都没有。
这怪不得房遗爱。
在皇宫是你的地盘,本公子处处让着你,可是在这冷棚培育基地,本公子可不能惯着你。
“你恶心死啦。”
高阳十分嫌弃的将杯子推开,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躲到太子身后。
确如房遗爱所料,没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面前撑腰,高阳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甚至这一次,她竟没有跟房遗爱拌嘴!
还真是活久见。
“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本宫的感受?”
李承乾抱着自己崴了的那只脚,悲痛欲绝,这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小绿,去给殿下找个大夫,帮殿下敷药,殿下,鞋就先不要脱了,这间屋子不通风。”
奶奶的,知不知道什么叫讲文明、树新风!?
李承乾还真是听劝,今日又吃瘪,他变的老实了许多,生怕一会儿再有什么变故。
“老房,我看你们都在卖力的收菜,那本宫的菜棚...”
李承乾还心心念念自己的大棚。
“殿下放心。”
程处弼赶紧将话接了过来:
“殿下未来的这几日,都是微臣替殿下在打点您的大棚,比起其他棚户的蔬菜,殿下的大棚是涨势最为喜人的。”
“别以为这样本太子就会感谢你。”
李承乾咧了咧嘴唇,似乎在傲娇的抗争着疼痛。
“微臣不敢居功,这都是殿下您的功劳。”
程处弼倒是很有眼力见,终归是分得清君臣主奴,极尽的阿谀奉承着。
李承乾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觉的内心刺痛无比,这才刚下床,这下恐又要修养几日。
“老房,这蔬菜,要如何处置啊?”
两千多亩大棚,产量恐怕是难以统计的,到了明年开春之后,绿叶蔬菜的需求量就会锐减。
所以要在要在这几个月之内将蔬菜全部售卖出去,还是有一定的滞销压力。
房遗爱若有所思的盯着李承乾,轻声说道:
“殿下,微臣答应过陛下,所以这蔬菜的第一用途便是免费送给那些受灾的百姓。”
言出必行,房遗爱要说到做到。
更何况这样做,也对自己老爹房玄龄的名望有好处,不过是损失一切钱财而已。
他房遗爱有一副好头脑,又不偷税漏税,岂会在乎这点钱呢?
“还有呢?”
李承乾心中明澈,他知道,房遗爱不会白忙活,他在盯着这些蔬菜的收益。
“还有便是上架售卖,等这些送出去的蔬菜被百姓们吃光了之后,他们总归还是要来买的。”
李承乾的眼睛,一下子神采奕奕。
“对对对,要将这些菜全都卖出去,到时候咱们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跟你有什么关系?
“殿下,微臣乃当今宰相之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令物价漫溢的,故而蔬菜要以平常价售卖,虽然会赚钱,但是数量恐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多。”
“无妨无妨,亲兄弟明算账,咱们现在就好好聊聊利益分配,不如,九一分如何?”
“微臣九殿下一?”
“不不不,是本宫九你老房一!”
简直不要脸。
房遗爱忍无可忍,道:
“殿下,休要欺人太甚,这般分配是不公平的,殿下不如细想想,你对冷棚培育基地都贡献了什么?”
李承乾只照看其中的一个大棚,还是时来时不来,加之养伤的几日,都是程处弼在打点。
理亏!
着实理亏!
“那老房,你说怎么分?”
“等蔬菜卖出去之后,由房府的账房统计纯利润,所谓的纯利润,就是刨去人工、材料等一系列费用,剩下来的部分,房某是主导者,要拿六成!”
“只给本宫四成?”
李承乾的内心有些难受。
但回头想想,父皇对自己的经济卡的死死的,他内心深处竟然泛起了一丝的喜悦。
但这股喜悦之火,转眼就被房遗爱浇灭!
“殿下想多了,本公子六成,剩下的四成,处弼要分三成,到殿下手里,就只剩一成啦。”
“凭什么这狗东西比本宫分的还多?”
房遗爱为自己的兄弟鸣不平:
“凭什么?!从始至终,处弼都是冷棚培育基地的大总管,事无巨细都经过处弼之手,我房遗爱是有良心的人,绝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兄弟,给殿下一成,还是看在殿下太子的身份上。”
“若不看本太子的身份呢?”
“那微臣现在就让下人给殿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