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站在一旁,眼角中露出些许的无趣,这俩人虽然情绪很是激动,可演技实在浮夸,八成手里的牌都不小,都想着诈对方一手大的。
可江秋对于这两人的输赢并没有任何兴趣,他的关注点只在那个小平头的身上,可让江秋有些无语的是,小平头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竟然闷不做声的弃了牌,在赌局上也开始低调了起来。
“十六万?你真要一点余地不留?”眼睛男一愣,看着桌上那一堆筹码,脸上的表情直接阴了下来。
因为这一晚上输的太多,又经过这局的死拼,此时他手上的筹码也就只剩下了十七八万的数额。
而那个中年单子明显也是看出了自己的软肋,硬把筹码嫁到十六万的高度,想要赢得胜之不武。
如果自己在死咬着不开牌,根据这炸金花的规则,跟了这十六万以后,没了钱,那就意味着直接就输了。
眼镜男无奈,推上了自己仅有的筹码,像是认命了一般的低声吼道:“开,我开了。”
“呵呵,算你识相,你要是不开只会输的更加凄惨!”嘲笑了一声,中年男子很是爽快,直接就把自己的手牌从牌桌上掀了起来。
456,顺子,还是一模一样花色的同花顺!
此牌一出,顿时就在场中引起一股子不小的起哄。
“我我不玩了已经输没了.”,瘫倒在身后的座椅上,眼镜男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身材。
接着,他就失魂落魄的从桌边起身,像是个被过去魂魄的死尸一般,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此处,就连桌上剩下的一两万筹码,都忘记带走。
“哈哈,又输跑一个,你们苏家的赌场里,这赌客的质量也是令人失望啊。”看到眼镜男离了场,一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小平头突然开了强。
虽然他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讥讽管理这这家赌场的幕后主人,苏家。
而苏云锦听到这话,精致容颜上的神情,果然蒙上了几分冷色,气的更是两只手都握起了拳头。
“失望?有什么可失望的,常言道旧的不走,新的不来,既然他走了,我来接这个位子。”
突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场边传来,众人一转头,那个眼镜男空下来的位子上,已经坐上去了一个青年人,脸上还挂着淡定自若的笑容。
说话的人,正是江秋。
“呵呵,你来?你知道他输了多少钱吗?整整八百万,你有钱吗你?”看到赌桌上来了个小年轻,一身穿着还不值桌上一枚最小的筹码钱,中年男子脸上当时就露出了浓浓的不屑。
“钱?自然是有的。”江秋笑了笑,朝着苏云锦使了个眼色,
而苏云锦也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在身边保镖的耳边低语了一声,很快便有个服务员拿着个托盘,拖来整整一盘子的筹码,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江秋的面前。
这筹码五颜六色的什么样的数额都有,数量多到足足在江秋面前堆了个小山,就连那赢了一夜的小平头身前,摆着的筹码都没有江秋面前的多。
“这”,中年男子被这操作看的一呆,动了动嘴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而那个小平头见此,眼底深处突然生出了一丝戒备,可江秋面前的这堆筹码实在诱人,他眼中的戒备很快又变成了浓郁的贪婪。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冷笑一声,小平头的神色也被江秋看在了眼中,而亲自下场开赌,为的也是能够更好地找出这小平头出千的方式,迅速的把他给揪出来,交给苏云锦处理。
“别罗嗦了,发牌吧。”满不在意的朝着桌中弹出一张一万的筹码作为底注,江秋对着服务员摆了摆手。
看到场上的客人没人反对,服务员点了点头,洗好牌后,让刚刚赢下的中年男子切了牌,然后按照顺时针的方向,给场中的五人都发了牌。
规矩和上把一样,依然是闷三圈热热场,接着看场上赌客的心愿,是玩还是弃牌。
可江秋上场以后,这赌桌上的气氛明显发生了变化,轮到那个中年男子的时候,他竟然突然不乐衷闷牌了,竟拿起桌上的手牌,开始小心心翼翼的搓了起来。
“玛德,真臭,竟然连个10大都没有。”搓开牌,中年男子只看了一眼,脸上就满是晦气的把牌一丢,直接弃牌不玩了。
随着手牌被丢进牌堆当中,他这一下又是输了四万的巨款。
“我也弃牌。”中分头看了眼牌,也是把牌丢了出去,只不过脸上却没露出什么神情,性子也不想那样暴躁,好似突然就不在乎了输赢。
“怎么我一上场就熄火了?难不成我身上自带什么晦气光环?”看了那俩人一眼,江秋露出了疑惑地笑容。
接着,他连牌也没看到,满不在乎的推出一把筹码,无所谓的道:“懒得数了,就当十万算吧,我闷十万。”
“草,这家伙脑子抽风了吗?刚上场就跟十万?”
“是啊,好嚣张啊,我看着一堆怎么也得十七八万,他居然就当十万使了”
“呵呵,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说不准是个富二代呢,再说了,就算输输的也不是你们的钱,瞎扯什么蛋?”
江秋这操作顿时就让周围的赌客们一阵噪杂,忍不住对着江秋指指点点起来。
“你们玩,我弃牌。”看到江秋上场就下这么多,赌桌上的那个女人也是被惊的小口一张。
可她本来就是苏云锦安排上桌的自己人,没有跟江秋硬刚的必要,直接连牌也不看了,就直接的弃了牌。
好小子,这么豪放,真不知道你是个冤大头,还是苏家找来的点子?
小平头也是被整的一愣,目光灼灼的盯向江秋,他虽然眼馋这十万块钱的筹码,可心里却也担忧江秋是个点子,是苏家找过来想现场抓自己出千的。
玛德,老子还会怕了你?
眼色一狠,小平头也默不作声的推出了十万筹码,看样子是准备跟江秋硬刚到底。
他在这赢了一夜,桌上早已经七七八八的换了四五个点子,可结果呢?还不是自己安安稳稳的坐在桌子上赢钱?苏家要真有那个能力抓自己把柄早就抓了,他仍不信江秋肯看穿自己的手段。
“十万,跟了。”冷笑一声,江秋语气平静的说道,只是这次,他连手也懒得动了,话音落下就朝着发牌的那个荷官使了个眼色。
这就跟了?
随着荷官帮着放上来十万的筹码,小平头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就算在傻,此时也嗅出了江秋身上异于常人的味道,清楚了此人绝对有问题。
“我也跟。”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小平头也朝着荷官点了点头,他进来就是来踢馆的,找的就是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回去怕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
“他跟我也跟,无论压多少,但是最后必须他开牌。”冷笑一声,江秋为了避免跟个没完浪费口试,索性说出了个下注的规则,对着荷官吩咐了一声。
“好的先生。”荷官点了点头,又从江秋身前的筹码堆中取出十万,放到了桌子的正中心处。
而随着江秋这句话落下,场上的三人以及周围所有看热闹的赌客,都把目光落到了江秋的身上,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下注。
一旁的苏云锦也把目光看向了江秋,脸上满是疑惑,想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