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多个累赘就多个累赘吧,反正有我和吴兄弟坐镇,优势肯定是在我们这一边。”
这个时候,坐在座位上正在饮茶的周先生说话了,虽然那个吴姓老头年纪比他大上不少,可境界却没有他高,所以在称呼上,周先生也没有使用敬称。
吴老头也从话里行间听出来了吴先生对自己的轻视,脸上虽没多少表情,心里却有些不悦起来,可人家的境界确实比自己高,他挠了挠鼻子,也没有反驳什么。
“对了,苏小姐,先前你许诺的酬金如何了?”品了口茶,周先生把目光落向了苏云锦。
“我们苏家家大业大,自然不差这点酬金,钱在二位还没到此的时候就已经到位了,而且只要今晚二位先生能够保全我苏家的面子,在比试中获胜,除了之前许诺的酬金,我还会有厚礼奉上。”苏云锦解释道。
苏云锦话虽然说的很体面,可心里却有些鄙夷,这个姓周的曾经受过苏家很大的恩惠,可却不知道念些旧情,一飞冲天后立马就变得很是势利,三句话离不开报酬。
十几年前,此人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武夫,生活很是落魄,如果不是苏家出手相助,出资帮他开了家武馆,只怕是连饭都吃不上饱的。
而那个吴老头速来就和苏家有些交情,这次苏云锦出口相求,便直接过来帮忙了,但有些可惜的是,吴老头的境界没有周先生高,脾气在天水也是出了名的臭。
“好了,我清楚了,什么时候应战?”点了点头,周先生对于苏云锦的答复很是满意,便又问道。
“时间定在今晚,眼下时间还早,二位先生可以事先做好准备,我等下让手下人把我调查到的对手资料送给你们看看。”说完,苏云锦领着江秋出了门。
在给手下发过去一个信息以后,她带着江秋来到了隔壁的一个包间里,有些歉意的对着江秋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这种武者自视很高,对我都怎么待见,他们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两只井底之蛙而已,我还不至于跟他们一般见识。”在桌子旁坐下,江秋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苏云锦闻此,有些吃惊,她本以为这两个武者就够高傲的了,可没想到更江秋比起来,他们俩还是落了下风。
坐在了江秋对面的座位上,苏云锦开始忧虑起来,眼下虽然事情已经敲定,可因为不确定对手所有的底牌,她对于今晚的比试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我。
而江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像是在想着什么问题,他之前虽未见识到过先天境界的武者是什么样的实力,可在看到那个姓周的家伙以后,心底不免的已经开始失望了起来,
虽然没有看到这人出招,可从其体魄和身体中蕴含的真气浓郁度来看,也不过如此,这种先天境界的武者跟修士比起来,完全就是臭鱼烂虾。
这种实力的武者,他就算对上十个也有把我在一分钟的时间内,全部捏死。
而苏云锦因为太过担忧今晚的比试,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和江秋说过几句话,而江秋也并未感觉到无聊,在品了好几壶香茗以后,外面的天色也终于暗了下来。
傍晚时分,在跟那两个武者打过招呼以后,几人来到了先前约定好的那处废弃工厂里。
只是刚一下车,江秋就看到了一伙人站在工厂外的空地上等待。
为首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他穿着一身黑衣,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气色却炯炯有神,甚至比许多年轻人的精气神还要强盛。
可奇怪的是,这老头的一颗眼球整体灰白,看上去给人的感觉颇为怪异,他看到苏云锦下了车,另一只正常的眼睛中露出些惊诧,随即桀桀怪笑道。
“呵呵,云锦侄女好魄力啊,老夫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敢来呢。”
“吕爷爷说的哪里话?既然您开了口,邀我苏家一战,我哪里有避战的理由。”苏云锦笑了笑,随口答道。
这吕老头本名吕安平,是苏云锦爷爷早年的结拜兄弟,可几十年前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个情同手足的好兄弟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那个时候,苏老太爷得到了一股子势力的帮助,这个吕安平完全不是对手,付出了一只眼睛代价后,拖着身受重伤的残躯直接从天水消失匿迹了。
这几十年来,吕安平不知得到了什么机遇,从一个苟延残喘之辈,竟然混到了如今的地位,手底下甚至有了先天境界的高手坐镇,又跑回天水想要跟苏老头寻仇。
听到这话,独眼老头向前走了两步,在朝着苏云锦身后打量了几眼以后,脸上露出讥讽深色,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都敢来,那苏老狗怎么不敢来,没想到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胆子已经变得这么小了?”
“我爷爷身体不好,自然无法赴约,不过对付你,我来就已经够了。”挑了挑眉,苏云锦面对这讥讽没有任何客气的回道。
而这个时候,江秋也看清楚了独眼老头带来几人的实力,这些人中除了几个凑数的普通保镖以外,就只有一个身负武力的武者,而且这家伙势力还不低,竟是个先天中期的武者。
“难怪苏家能选你做家住,这份勇气,比起很多男人也是不遑多让了。”见到苏云锦底气十足,面对自己也不畏不惧,吕安平略有些赞赏的说道。
“废话少说,既然你邀战,那也别多费口舌了,把你叫来的人喊出来吧,当年的恩怨,现在就做个了断!”冷着脸,苏云锦的声音中满是冷意。
她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却很清楚自己的气势不能弱下去,不然的话,还未比试,就会输这吕安平一头。
“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爽快劲,今天我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吕安平笑了笑,对于苏云锦近似挑衅的话语很是不屑一顾。
“丧狗,过来。”吕安平道。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唯一的那个武者走上了前来,面容有些呆滞的对着吕安平说道:“杀谁?”
短短两字,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却令在场听者心中一寒。
“杀谁?哈哈,这要问我云锦侄女让谁先来受死了!”冷笑一声,吕安平的语气十分嚣张。
这个名叫丧狗的武者听到这话,面容依旧呆滞,并没生出什么反应,他像是没听明白吕安平话中的意思。
可吕安平对此却并不在意,因为他很理解丧狗的实力,杀人对他来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而此人也是他早年间生活最为落魄在街头行乞时,偶遇的一个乞丐。
当时的吕安平身受重伤,在瞎掉一只眼睛的情况下,为了不让苏家人知道自己的踪迹,只能在一个小城市里隐姓埋名,苟延残喘的乞讨了十余年。
就在他作为落魄,活的最生不如死的时候,老天爷给他送来了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礼物。
而这个礼物正是丧狗,此人也是一个乞丐,而且智力上有着缺陷,智商只有七八岁孩童的水平,整日以翻找垃圾为生,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凄惨生活。
吕安平遇到他的时候,因为多日没捡到吃食,丧狗已经饿的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已经说不出口,吕安平看他可怜,大感同病相怜,便心生怜悯的照顾了他好几日,将丧狗从死亡的边缘上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