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金娜正在一个指挥室内指挥新的军事行动,现在她手下的多支部队突然消失,与总部失联,她正设法与那些部队重新建立联系。
情报官过来向她报告:“总统阁下,敌国军方声称在敖德萨用火箭炮击沉了我方黑海舰队的‘瓦西里·拜科夫’号巡逻舰,目前与该舰无法取得联系,不过卫星显示,该舰目前安然无恙地停靠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对方释放的应该是假消息。”
普金娜扶额道:“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把我们的通讯信号屏蔽到这个程度……不过好在部分军用卫星还能正常工作。试试看能不能再发射一些卫星上去,我需要能准确掌握我方动向的‘眼睛’。”
桌上的保密电话响了,这是专门与特定间谍人员联系用的电话,普金娜犹豫了一阵,终于拿起话筒。
打电话的是国内一座大学科研工作站的人,他们说工作站的激光探空装置忽然接收到一组通讯信号,发讯人自称名叫“P”,是军方工作人员,目前正在切尔诺贝利污染区。
普金娜心里一动——“P”是普希金的代号。目前被派往切尔诺贝利污染区的特工人员,目前也只有普希金一个。
普金娜之前让普希金带着一号联队前往切尔诺贝利污染区,随后又调白鱼团前往协助。这两支队伍都在十几个小时前与总部失去了联系,普金娜一直尝试修复通讯网,但都没能成功。这两支队伍已经被标为“失踪”。普金娜还曽为此痛心过一阵——无论一号联队还是白鱼团,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手下,除此之外,普希金也是她很重视的人。她不希望失去他。
现在普希金重新有了消息,对普金娜来说简直大喜过望。她准备马上派专人去那个科研工作站,把那台仪器保护起来,以维持和普希金的联系。
普希金通过那台仪器,把自己的现状与一号联队、白鱼团近期作战不力的情况告诉了普金娜。普金娜安慰了普希金,并说自己正在想办法调派人手过去。
普希金表示自己已经混进了敌营,正在用敌方的激光通讯装置与某大学的激光仪取得联系——普希金之所以知道国内有这台激光仪,是因为他曾经在这所大学就读,在工作站呆了一阵子。
普希金告诉普金娜:“我在这个敌军驻地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但规模不大,可能很快就会平息,我只能趁这个机会跟你们联络。请务必找到北约安排在敌国境内的大型电子干扰阵列,根据目前取得的情报,泽联总统为了保护这个阵列,可能已经把它安排到了海上,并派重兵进行把守。请海军部队的兄弟帮忙找到并摧毁它吧!”
普金娜回复道:“放心。你不要独自在敌军的营地里活动,先去找老白并跟他们会和,我会设法派飞行部队过去接应你们。”
“好的,我知道老白去了哪里,先把他的坐标发给你,飞行部队过来的时候直接去那里就好,我们休整之后可以重新投入战斗,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未来必然会落入我们手中!”
两人断开了联系,普金娜安排空中突击队前往切尔诺贝利污染区,并指示海军方面展开搜索,争取早日找到敌军的电磁干扰阵列并加以破坏。
普希金关掉激光通讯器并走出帐篷,此时外面已经乱得难以形容,民兵头目与雇佣兵头子的身上都已经见了血。两人手拿武器,彼此纠缠在一起。至于他们的手下,更是打得不可开交。
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越是重伤员,反抗能力越差,越容易被粗暴对待,死亡几率也就更高。普希金目测现在已经出现了十名以上的死者。外籍雇佣兵死得比较少,死者多数为本地民兵。
普希金心想,现在双方的血仇已经结下,再也无法收场。就看后面会怎么发展了。
打得更激烈的话,在前面营房的人可能会听到。最好给前面营房的人找点儿事做,让他们无暇过来。
普希金看到那两名“俘虏”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就过去悄悄问道:“咱们是不是先避一避?”
那两人摇头道:“不了。”“我们现在是俘虏,不方便乱跑。”
普希金眼珠一转,说:“你们现在被怀疑是敌方派来的间谍人员,接下来十有八九会被枪决,如果不赶紧逃走,将来可能就来不及了!”
那俩人一听就急了,问普希金该怎么逃。
普希金指着车库的方向说:“那边有很多老式军车,比如‘嘎斯’六九之类,虽然老了点儿,但操纵起来并不算难,你们之中有海军陆战队的,开这种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那些车没人看守吗?”
普希金说:“有人看着,不过现在大家都去前面喝酒了,看车的只剩一个人,我可以帮你们吸引他的注意力,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偷车逃走。”
那两人大喜,自称退役军医的那人更是解下自己的手表,硬塞给普希金。
“恩人呐!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块表是纯正的瑞士货,你先收下吧,将来如果有机会去大不列颠,我一定会招待你!”
另一人说:“你有银行账户吗?我回家之后就给你准备酬金!”
普希金连连摆手,说:“你们赶紧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们三人往车库的方向走,现在也没人主意他们。
普希金远远地就看到车库门口站着一个哨兵。他让那两名“间谍”绕到后面,他自己大大咧咧地接近那哨兵。
哨兵看到普希金,就厉声问道:“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普希金故意压着嗓子说:“我们头儿让我来提辆车,好去把俘虏押走。”
那哨兵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你想要提车,必须要有长官的签字文件。”
普希金一边掏兜一边说:“签字文件是吧,我塞兜里了,这就给你拿。”
他说着说着就来到那哨兵面前,忽然猛地一记肘击,打在哨兵的脸上。
哨兵猝不及防,被他这一击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