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音分析道:“问题一定出在那辆车上!要么就是和喀秋莎有关,这个女人浑身透着古怪!”她的口气非常认真。
“但是,虽然我身上的变异现象消失了,女祭司还是没从我体内出来啊。”叶云飞很不解。
伴音说:“她还在我这里,目前安静多了,她的能力貌似是受到了某种影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叶云飞正在跟伴音聊着,喀秋莎忽然站住,她望着叶云飞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你正在跟你的朋友聊天吗?”
叶云飞这下可吓得不轻,就算平时跟伴音说话的时候有近似“走神”的表现,但外人绝对看不出他是在跟人说话。此前也从未有人能看出伴音的存在,这喀秋莎居然能一语道破他在跟朋友聊天,实在是出乎意料。
喀秋莎看他表情有变,就说:“我虽然不具备什么战斗能力,但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能力做为补充。”
“心灵窥探能力?!”这回就连伴音都感到吃惊:“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进化者。咱们俩之间的联系要换个方式了。今后只要她在场,我们的交流就要尽可能减少,除非我把你拉进意识体空间。先收线了,回聊。”
叶云飞心中慌张,但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喀秋莎继续盯着他的眼睛:“你好像很慌张,你的朋友被迫中断了和你之间的联系?看来反应倒不慢。你朋友的能力很特殊啊,能够直接和你的心进行交流。目前我还猜不到她是哪一位,是谭雅小姐,还是那位已经睡着的阿兰小姐?”
叶云飞强笑道:“我觉得您是在开玩笑。我刚才只不过是在走神。”
喀秋莎淡淡地说:“年轻人,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我的能力不仅限于检查别人的心理活动。对我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叶云飞把心一横,笑道:“哈哈,其实您没有猜错,我确实是在跟人说话,只不过,这个人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喀秋莎皱眉:“你刚才在跟自己说话?不对吧,我感觉你确实是在跟【别人】交谈,而不是在自言自语。这我还是能区分的。”
她刻意加重了【别人】的发音,意在强调。 叶云飞耸了耸肩:“这个好理解,其实我有点儿……精神分裂。”
这回轮到喀秋莎发懵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说:“好吧,这我倒是真没想到。希望我没有骗你。”
“我怎么敢骗您呢,我确实是在和【她】说话。”叶云飞一边说一边拍自己的胸脯。
他这番话不能算说谎。就算拥有心灵窥探能力,喀秋莎也难以做出判断,最终只能作罢。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喀秋莎与叶云飞上了石阶。谭雅抱着孩子,斜了叶云飞一眼,叶云飞只能远远地做了个为难的表情。
其他同来的人,除了罗宾之外都已经醉倒,这会儿正被喀秋莎的手下用担架抬出来,送往另一个方向。
叶云飞问:“不带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吗?”
喀秋莎答道:“醉倒的客人直接送到客房去休息,醒了之后可以跟我们共进晚宴。至于你们,先跟我去觐见大厅吧,在那儿好好聊聊。”
叶云飞心想:“喀秋莎是想把我和我的同伴们分开?好单独审审我?”
喀秋莎说:“我倒不是为了把你和你的同伴分开,只不过那几位现在更需要安静的睡眠。”
叶云飞皱眉:“我还以为您不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喀秋莎笑道:“这个不是听到的,光凭猜就能猜得到。你放宽心,我要是想对付你们,在对付雅加婆婆的时候把你们推下雪橇就可以了,绝对让你们尸骨无存,用不着拖这么久,更没必要在你们身上浪费那么多收藏多年的好酒。”
叶云飞心想这也有理,喀秋莎不想是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
他们走进宫殿的正门,一小队穿着西装的侍从恭敬地迎了上来,把他们迎了进去。
宫殿内的陈设更加讲究,在此不多赘述,叶云飞等人一直来到内部的某个大厅,侍从在那里早已备好茶饮酒水等物,喀秋莎在主位上坐好,给叶云飞等人打了个手势:“坐吧。这里也有酒,可以接着喝。”
叶云飞做了个鬼脸:“我酒量有限,实在喝不下去了。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
“是想问自己身上的变异情况为什么减弱了?”
“是的!”
“那是因为我们这里有‘镇压之物’。这算是皇室血脉的秘密之一。”喀秋莎指了指宫殿天花板上的徽记,说:“只要带上这个徽记,变异现象就会削弱。”
叶云飞恍然大悟:“难怪在您的指挥车上也有这个徽记。”
“徽记由特殊材料制成,一般的变异者在靠近它之后就会出现‘净化’现象,变异程度被减弱,甚至会直接回归到普通人类状态。可惜这些徽章数量有限,体积又比较大,不方便携带。这座宫殿里有一个,外面的大型指挥车上有一个,还有一个是在宫殿后的‘镇压之井’里。”
“‘镇压之井’是什么地方?”叶云飞颇感好奇。
“如果你感兴趣,我会安排一次参观。不过,里面的环境比较特殊,胆小的家伙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放心,我胆子比较大。”
喀秋莎点了点头:“好,既然客人感兴趣,那我这个当主人的应该满足。请允许我先换上便装。米亚西舍夫,请替我招待客人。”
之前那位大汉面带微笑走了过来,喀秋莎跟他小声说了几句,随后带着几名女侍从转向后面的房间。
叶云飞目光闪烁——在米亚西舍夫和喀秋莎小声交谈的时候,他让灵犀眼镜观察二人的口型,用唇读术进行解读。
米亚西舍夫说的是:“已经准备完毕。”
喀秋莎说的是:“其他小组什么时候到?”
米亚西舍夫说的是:“大约半小时。”
叶云飞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他总感觉喀秋莎口中的“其他小组”可能是冲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