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长老给的手牌,江姜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山顶。
山顶上立着无数房屋,相距都很远,有简陋的茅草屋,也有富丽堂皇的宫廷。
这些房屋都是曾经大长老的弟子建立的,每间屋子都有禁制。
江姜不知道哪间屋子是母亲的,但没关系,他从大长老神魂给的储物戒中拿出一本手册来。
手册记载了海王宗的规矩,也记载了大长老所在的山峰——诸神峰的地形图,弟子房屋分布情况。
根据手册,他很快来到了母亲的屋前。
屋前并没有禁制,这让江姜愣了愣。
“难道娘早已不在?”
他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简单无比,一张简单的床,一张简单的书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书桌上有一本书简,江姜急忙拾取查看。
这是一本记事书简,是由江姜的母亲付玲玲亲手刻下的,上面写着江姜父亲江河的死讯。
书简第一页:
庚辰十一年,挚爱江河遭奸人所害,死于七月三十一日。
以下是事情经过:
六月八日,三大一流势力联合讨伐海王宗。
宗主命我与挚爱江河迎敌,于次日获胜。
此战绩举世皆惊,各大势力心生惧意,纷纷赶来宗门,讨好我二人。
宗主大悦,破格提拔挚爱江河为外门领袖。
因此遭外门长老冯峰嫉妒,本该这个位置是他的。
他联合七名天级巅峰强者,往外散播消息要灭江家满门。
姜儿、玉儿不能出事,挚爱江河欲叫我一同前往保护儿女。
可我正值闭关突破天级巅峰境,他便没有打扰,独自前去。
后于七月三十一日传来消息,挚爱江河死在绝天山脉中。
我听闻此消息,悲痛欲绝,怒不可遏,誓要为他报仇。
仇敌八人其一海王宗外门长老冯峰已伏诛:被宗主关入外门禁地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直至死去。
第一页完。
江姜怒不可遏,他竟然亲手放了冯峰。
“你给我等着,杀父之处,不共戴天,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书简并不全,只有第一页跟最后一页,中间不知所踪。
书简最后一页:
此仇敌,不可战胜。
虽然如此,我也必须要去。
无论生死,无论成败,我亦无怨无悔。
短短的几个字,让江姜的内心泛起惊天骇浪。
母亲都觉得无法战胜的存在,难道是来自上面的人?
可惜书简中间的部分不知所终,要不然江姜就知道最后一个仇敌是谁了。
“母亲还活着吗?”
“她这一去,是生是死?”
江姜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而唯一有答案的地方,就是海王宗宗门祠堂。
祠堂会立着每一位海王宗门人的魂牌。
魂牌裂,就表示此人死了。
江姜还迫切的想要知道书简丢失的部分里的内容。
江姜冲下了诸神锋,跟吴楚三人汇合。
“情况怎么样?”,吴楚问,“你父母有消息吗?”
江姜大致的说了一下他发现的消息。
四人朝宗门祠堂奔去。
高层的寻宝者基本都是天级以上的强者,他们四人的出现,如同鸡立鹤群,特别的显眼。
很快四人就来到了祠堂门口,这里没有寻宝者光顾,祠堂里都是魂牌,可没有宝物。
祠堂也没有禁制,四人步入其中,一起帮忙寻找江姜父母的魂牌。
找了一会儿,梦萌萌传来惊呼声。
“我找到了江河叔叔的魂牌。”
魂牌布满蜘蛛网状的裂痕,仿佛一碰就散。
江姜跪在魂牌面前。
“父亲!”
虽说江姜恨父亲抛下他们兄妹二人不辞而别。
但在得知父亲为了保护他们而死,这一刻他对父亲的恨如同退潮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您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报。”
“无论敌人有多强,无论我会因此经历多少磨难,多少痛苦,我一定把他们全部杀光。”
江姜将父亲的魂牌原位放好,随后继续寻找母亲的魂牌。
找了一会儿,吴楚找到了。
他面露惊喜之色,拿起魂牌就朝江姜跑来。
“你母亲的魂牌是好的,没有裂开!”
“她还活着,还活着。”
他们真心为江姜感到高兴。
江姜却高兴不起来。
以母亲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苟且偷生,一定会继续报仇。
而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母亲的消息,证明母亲被敌人给囚禁起来了。
“她一定活得很惨。”,梦雪知道江姜为何高兴不起来,“要是她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不来找她自己的儿女。”
吴楚与梦萌萌听闻,不敢再替江姜高兴了。
“找,找书简丢失的部分。”
“书简必然记载着母亲的去向。”
丢失的书简到底在什么地方,无人得知。
要是找不到,江姜就再次断了母亲的消息。
他就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毫无目标,毫无规章可言。
“这里有一行字。”,细心的梦雪发现江姜母亲付玲玲的魂牌背面有一行字。
小字:
庚寅十一年,八月初。
无论我怎么阻止,哪怕是以宗主的身份命令,付玲玲也执意要为江河报仇。
无奈我只能暗中跟着,谨防她出现意外。
八月三日,付玲玲四面受敌,我欲出手,未曾想被隐藏在暗处的强者打成重伤,不得已只能放弃付玲玲,逃回宗门。
之后再无付玲玲的消息。
她的魂牌一直没有裂开,证明她还活着,但我想她一定活得非常的痛苦。
九月初,我下令将付玲玲的所有物品存放于宗门宗主内库。
等她某一天回来,我便把这些东西亲自还给她。
不过我想她回不来了。
但我又觉得,她一定能回来。
我知道,这很矛盾。
小字完。
梦雪说:“如此看来,书简丢失的部分,就在宗主内库中。”
宗主内库,在海王宗遗迹的最顶层。
能进那里去的寻宝者,至少都是天级巅峰实力,甚至还有来自上面的人存在。
对于四人来说,能不能进去是一个问题。
进去了之后,能不能活着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