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天明来说,江峰早就不是他第一次相遇时的那个印象了。
最初相遇之时,江峰在柳天明眼里,只是一个有幸得到神药的普通人而已。
虽然柳天明真心求上门,但那次也只是为了救治自己父亲而已,虽然对江峰感激,但也并未太过重视。
但随着之后的交流,江峰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越来越神秘。
柳天明也早就抛弃了之前的看法,在他看来,江峰早就变成了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奇人。
对这样的存在,柳天明自然不敢有丝毫得罪,别说得罪,他还需要千方百计的拉近两人的关系。
特别是,柳天明隐隐有种没有根据的预感,认识江峰,或许是他最大的造化。
正是本着这样的想法,柳天明一直以来对江峰,才会如此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对吴蕊都是百般照顾。
要不然任凭吴蕊再怎么出色,也不可能刚进柳氏不久,就被提升为经理,哪怕她完成了一个单子。
毕竟经历当天事情的柳氏人员并不在少数,大家都是清楚的,那个单子最大的功劳是江峰的,吴蕊只是吃现成的。
那种情况下,吴蕊确实有功,而
且还不小,但也完全不足以凭借它被提拔为经理。
要知道柳氏集团何等庞大,其中一个部门的经理,放到外面,完全不比其他公司的总裁要弱。
特别是在本市,柳氏出身的人,完全是处在见官大一级的态势。
由此就可以看出部门经理的职位之中,那可是执掌一个庞大部门的干部,还是设计部这样的大部门。
作出这种安排,就算是以柳天明的职位和出身,也是需要承受不小压力的。
可看在江峰的面子上,柳天明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这就可以看出,他对江峰的重视程度。
这次吃饭也是本着这样的原因,倒不是说柳天明有什么样的目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拉近双方关系的举动。
毕竟,在华夏,拉近关系最便捷也是最快速的地方,无疑就是在酒桌上了。
可是这一切,在此时却是完全破产了。
想到这里,柳天明对跪在远处的那对父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这两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破坏了他的饭局,更是有可能让他和江峰之间的交情,完全化为流水。
甚至一个不好,两人彼此陌路,反目成仇的可能都
存在。
毕竟,遍数两人相遇的几次经历,江峰没有一次不处在被找麻烦的境地。
而且这些找他麻烦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柳氏出身,简直让柳天明直欲吐血。
这种情况下,就算江峰相信不是他背后下手,两人的关系都有可能会受影响。
毕竟推己及人,没有谁会愿意和一个灾星,或是麻烦制造机当朋友的。
想到这里,在对王定国父子咬牙切齿的同时,柳天明的心中也是充斥着悔意。
甚至想要伸手也打自己两个耳光。
尼玛,自己真是脑子有病,才会带着王定国这种货色来参加饭局。
就在柳天明思考,并且悔恨的时候。
王定国和王立父子,也没有住手,一个接一个的大耳光子,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自己脸上扇去。
此时此刻,王定国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而王立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两人的模样倒不是作假,事实上,他们也是被吓成这样的,对于这两个养尊处优,作威作福习惯的人来说,先前柳天明的话,可比什么凌迟处死来的要吓人多了。
这种情况下,父子俩根本不敢有
丝毫作假,因为他们是真的怕了。
“江大爷,饶命啊!”“江大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区别的。
王定国,此时一张胖脸煞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因为磕头,已经一片红肿,眼光也是有些浑浊。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王定国知道江峰的身份,比儿子早的多,在王立到达之前,他就已经担惊受怕半天了。
而后,又经过柳天明的一吓,此时早就濒临崩溃了。
反观王立,此时他当然也吓得够呛,但情况比起王定国来说还是要好上很多的。
首先他来的较晚,虽然突来的变化,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但还不至于彻底崩溃。
另外一点就是,比起王定国来说,王立要年轻的多,身体要好上许多。
当然了,此时此刻的王立,也不敢有一点歪念,唯一的想法,就是取得江峰的原谅,保住老爸的位置,还有自己的富裕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王立可以说已经是全力发挥了,磕头的力道没有一丝折扣,同时最终还发出大声的呻吟声
。
这呻吟声,有一部分是因为疼痛造成的,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王立刻意夸张的结果。
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想让江峰撒气,他们可以平安过关。
看这两人不断的磕头,以及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江峰的目光没有一点波动。
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出现情绪上的波动,更别提不忍了。
别忘了,在神雕任务世界,江峰可是屠戮数万的杀神,一身心智早就在无尽的杀戮中,被锻炼的坚若磐石了。
虽然说,离开神雕世界后,在系统的操作下,那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被深深的收敛,但江峰自然也不可能被这种小场面影响。
再说了,江峰可是一清二楚,这父子俩可都是彻头彻尾的败类,不说坏事做尽,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江峰不为所动,可王立的呻吟声,却是惊动了另一批人。
“砰!”一声巨响,突然响起,紧接着就看到包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猛的从外面闯入。
这突来的变化,让几个人都是呆滞了片刻。
就连正在磕头求饶的王定国王立父子,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