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身体一顿,右手伸在空中,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本来,郭靖就是生性木讷,不善言辞,此时听到赵志敬这样突然的话,自然就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赵,赵道长,过儿他还年轻,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不要和他计较。”郭靖连连赔罪。
他还以为,是杨过做了什么错事,让赵志敬这么生气。
“郭大侠,杨过他已经不是我们全真教的弟子了。”孙不二站出来开口。
“什么?这……这……”郭靖再度一呆。
“哼,你们全真教,小爷还真不稀罕,特别是你赵志敬,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父,当初你被郭伯伯打败,心中暗恨,对我百般欺凌,根本就不配为师。”杨过当然不会忍受,当即站出来开口喝道。
“小畜生,你叛门出教,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凭道今天就清理门户。”赵志敬脸色铁青,冷声喝道。
“赵道长不要动怒!”郭靖慌忙阻止。
赵志敬也没有出手,他虽然对杨过无比愤恨,但也不是傻子,在郭靖面前自然不可能随意出手。
“哼,来就来,小爷怕你们不成,你们全真教擅长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仗着人多势众,打死我孙婆婆。”杨过悲愤的吼道。
听到这话,郝大通神情不由一暗,对于当初那一次失手,打死孙婆婆,郝大通也是心有愧疚。
丘处机长叹一声:“过儿,这件事不用再提了,杨过他离开全真,拜入了古墓,此事就此作罢如何?”郭靖神色一震,还待继续开口。
一旁的黄蓉迅速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说。
黄蓉当然不像郭靖,以她的聪明,很快就看出了这双方之间,肯定有种种内情。
对于全真教,黄蓉可不算是多有好感,当初这些牛鼻子,可没少喊她小妖女。
只不过因为郭靖的关系,黄蓉没有怎么发作而已。
现在看这种情况,全真教很明显是在杨过身上丢了面子,而且还有理亏之处,黄蓉当然也不想让郭靖插手,再说眼前的局面,也不是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
杨过冷冷的看了赵志敬一眼,迈步来到了江峰身边,开口叫了一句:“江大哥。”“过儿,你认识这位江少侠?”郭靖一愣。
“果然是不学无术的小畜生,惯会结交这些不三不四之徒。”杨过还没回答,赵志敬就出声嘲讽道。
如果是平时,听到赵志敬开口,杨过肯定会直接骂回去,但此时他确实突然一笑。
“赵志敬,你说我江大哥是不三不四之徒?”杨过眉中含笑,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我说错了吗?黄口小儿,还敢在英雄大会上大言不惭!”赵志敬冷哼道。
“哈哈,赵志敬,你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你知道江大哥是什么身份吗?就敢说这种话?”杨过轻哼开口。
“他是谁,和凭道有什么关系?”赵志敬浑不在意,他根本不相信江峰会有什么特殊来历,何况他背靠全真,也不是毫无来历之人。
“哈哈哈哈!赵志敬,那你可听清楚了,我江大哥,就是最近名动天下,让上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杨过仰头高喝道。
随着他的话音,场中就像是刮起一道巨大的旋风一样,所有人都是彻底惊在了原地,就连金轮法王都是猛的睁开了双眼,某种冷光四射。
而赵志敬,额头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了大滩大滩的汗水,腿肚子已经开始发颤。
有这种变化的并不只是赵志敬,场中很多人都是如此,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之前都曾经出言嘲讽过
江峰。
“阁下,就是杀神!”金轮法王冰冷的问道。
对于杀神,作为上古国师,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事实上之前,他也曾奉命赶往军营,只不过是去的迟了。
江峰也没有理会旁人,目光直视金轮法王,淡淡的道:“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准备什么?”霍都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由不得他不害怕,杀神啊,他对面的可是杀神啊!
“哼!准备什么?当然是……”江峰轻笑一声,随后声音猛的转为了冷冽:“死!”一声冷喝,滔天的杀气,席卷而出,所有人同时变色,就连众人,上空的天色,都是有了变化,朵朵白云,直接被杀气撕成了碎片。
场内的人,纷纷撤退,他们根本不敢直面这种气势。
而原本台上的,就连郭靖黄蓉都是暴退下了高台。
郭靖当然不是承受不住,他是护送黄蓉下台的,要知道黄蓉有身孕在身,面对这种杀气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心!”金轮法王暴喝一声,猛的抬手,一把拎住了霍都向后扯去。
而此时,一柄普通的长刀落在了江峰手上,这是从旁边的江湖人士手上摄过来的。
他之前使用
的关刀,是从被屠的小镇中拿到的,但毕竟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经过这么久的战斗,被他的内力冲刷,已经是彻底废弃了。
长刀在手,江峰根本没有停留,直接就是一刀劈下。
这就是金轮法王暴喝的原因,因为江峰此时出手,首当其冲的就是霍都了。
“嘶,说出手就出手,果然是杀神啊!”有人连连感叹。
金轮法王一把抓住霍都,身体猛的用力,想要保证自己徒儿的安全。
不过江峰的刀光何等快速,他既然出手,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避开呢。
“噗呲!”让人头皮发麻,撕裂声响起,一条胳膊迎空飞出,随后便是飞溅而出的鲜血。
断掉的胳膊,自然是霍都的,不过此时确实没有传出任何惨叫,倒不是霍都有多么硬气,而是江峰可不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刀,强大的刀罡直接击中了霍都的身体。
此时的他,虽然因为金轮法王的相救,没有被劈成碎片,但也已经丢掉了大半条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杀神!”金轮法王须发倒竖,仰天怒吼,对方当着他的面,把他徒弟废了,这种事情,无论是谁,恐怕都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