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炎老怪听完哈哈大笑,倒是很爽快的说道,“本来你若是好好呆在藏地佛国,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但你可倒好,非得主动跑出来给我创造机会,我要是还不下手的话,那肯定就说不过去了。”
红雀听完怒声道,“我早看出你有反心,可你就算是杀了我,红衣教只不过是少了个徒有虚名的圣女而已,对你谋反根本不会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反倒是你今天要是敢动了我,就不怕我教父把你千刀万剐吗?”
赤炎老怪闻言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还是太幼稚了,你真的以为我杀掉你是为了削弱红衣教的力量?”
“就凭你那点儿修为,我随便杀几个红衣主将也比你来得更划算。”
“其实从感情方面来讲,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并不是那么想杀你。”
“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的赤炎决到了第九重便卡在了瓶颈上,想要冲破的话,必须用你的圣女精魄来炼化。”
“所以你死在我手里并不吃亏,等我赤炎决冲破第九重后,红衣教教主之位便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到时我必定给你立一座神庙,让红衣教弟子世代供奉,算是我对你的感激。”
红雀听到这话后气得直咬
牙,恶狠狠啐了一口道,“呸,你个厚颜无耻的老东西,就凭你也配做红衣教主。”
“再说了,就算你炼化我的圣女精魄以后,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尽数吸收。”
“你觉得我教父会等到三年以后才来找你算账吗?今天你要是悬崖勒马,及时回头的话,这件事我还可以替你保密,就当没发生过。”
红雀虽然对赤炎老怪恨得牙咬切齿,但内心也无比忌惮,这赤炎老怪有多强悍她再清楚不过,一旦等他动手就来不及了,所以此时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然而那赤炎老怪却根本不吃这套,哈哈笑道,“红雀圣女,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单纯,从嘴里说出的话永远都是最廉价的东西。”
“姑且不说你的这些话有多幼稚,就单说你要是在外边出了事儿,谁知道是我做的?”
“整个红衣教上下,包括你的教父在内,谁不知道我赤炎长老对红衣教的忠心?”
“如果是在藏地佛国的地界上,我还会有所忌惮,但一旦离开藏地佛国,红衣教的手可伸不到那么远。”
“外边的世界鱼龙混杂,你在外边出点儿事也再正常不过。”
“至于我嘛,顶多就是回去以后被定上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大不了被呵
斥几句,然后我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就行了。”
红雀气得几乎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一怒之下突然单掌一挥,一把火焰刀刃便瞬间朝着对方激射而去。
那赤炎老怪面对红雀的突袭,脸上显得云淡风轻,眼里满是嘲讽,只是轻轻一抬手,手掌前方便出现一面血红色的赤炎火盾。
红雀的那道火焰刀刃刚碰着那血红色的赤炎火盾,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一滴水滴在了海绵上一样。
轻松将红雀的这次攻击化解后,赤炎老怪单掌轻轻朝前边推了一下,只见刚才那把火焰刀刃瞬间从赤炎火盾中弹出,朝着红雀激射而去。
与之前所不同的时,那把火焰刀刃此时已经被赤炎老怪的赤炎决所炼化,整个火焰刀刃呈刺眼的血红色,威力不知道比之前提高了多少倍。
面对如此强悍的攻击,红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火焰刀刃朝自己凶狠的激射而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杨玄身形猛然间掠到红雀面前,单掌迅速抬起,瞬间凝结出一道气盾。
那通体赤红的火焰刀撞击在气盾上之后,同样很快被气盾吸收。
没等对方来得及反应,杨玄手腕轻轻一抖,一道真气瞬间爆裂而出。
那把被吸收的火焰刀在真气的催动下,又突然朝着赤炎老怪狠狠激射而去。
这次的火焰刀裹挟着杨玄的真气,威力比刚才同样增长了数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赤炎老怪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惊愕,不禁惊呼道,“好内力!”
说完后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不断上下打量着杨玄,嘴里情不自禁叹道,“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雄浑的内力,简直不可思议!”
说着,赤炎老怪两眼放光,“年轻人,难得你有这么好的天赋!”
“我终于找到能继承我赤炎决的传人了,以后你好好跟着我,等他日我仙逝后,红衣教主之位非你莫属!”
“还有我这一声赤炎决,也全都对你倾囊相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正愁着后继无人,却不想上天竟然给我送来如此青年俊杰!”
“年轻人,现在你马上把这个妖女击杀,就算是拜在我师门的投名状了!”
赤炎老怪激动得一个劲儿的吞咽着唾沫,可是他话说完,才发现对面那个年轻人正在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赤炎老怪连忙道,“有什么你尽管开口,噢,是不是不舍得杀这妖
女?”
“不碍事不碍事,以后咱们师徒要是拿下了红衣教主之位,天下女人随便挑!”
“成大事者,是万万不可拘泥于儿女情长,你要是过不了这关的,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杨玄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和玩味,看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般。
“你先停一下。”
杨玄实在无法继续看这个红皮老头表演下去,开口打断道,“你刚才是不是在问我有什么顾虑?”
赤炎老怪点头道,“对,你要是有什么顾虑,尽管开口!”
杨玄盯着对方打量一眼,淡笑道,“算了吧,我的这个顾虑你恐怕解决不了。”
赤炎老怪一听这话,顿时抬起下巴自信道,“有些是你别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但在老夫眼里,这天下就没有老夫踏不平的事!”
杨玄闻言顿时哈哈一笑,“噢?是吗?”
“我的这个顾虑倒还真是比登天还难,我这人有很严重的审美洁癖。”
“只要看见丑陋的东西我就受不了,长这么大奇形怪状的丑玩意儿我见多了。”
“但从来没见过丑成你这样的,所以我特别顾虑,顾虑今天看了你这副尊荣以后,要是吃不下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