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李心远。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二舅也抬起了头,看着李心远。李心远便将刚才的事情的和大舅二舅说了。谁料二人听完后竟是统一的沉默,谁也没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一番眼神交流过后,二人一拍桌子,齐声开口道:“干了!”随即端起酒碗一仰脖,一饮而尽,李心远也是同样的动作。
喝完之后,大舅开口道:“咱们陈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做官的,这下倒好了,齐了。哈哈哈哈!”二舅也是笑了笑,显然也是很高兴。
随即李心远又开口道:“大舅,二舅,咱们可以干这个事,但是,有个原则。”二人抬头,看着李心远。李心远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开口道:“那就是咱们不能欺压百姓,而且还得为了百姓着想!什么治国安邦的大话我不敢说,但我敢保证咱们县的人不会吃不饱饭饿死,不会没有衣服穿冻死,都能过上普通老百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行了,因为咱们就是一县之长,先顾好眼下咱们在去想天下,对不?”
大舅二舅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李心远又开口道:“身居高位就要又身居高位的觉悟,咱们这小官,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至于天下不天下的,起码手上要有那权利。”二人又是点了点头,随即二舅举起酒碗,开口道:“心远啊,教你那么久算是没白教,来,二舅敬你一碗,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叮”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二人一仰脖,一饮而尽。
这时候大舅发话了:“诶诶,你干啥呢?寒碜谁呢这是?这是你学生不是我学生咋地?我教他习武时候还教他十六个字呢!”说着,大舅冲着李心远示意了一下,李心远起身,站好,随即开口道:“中华儿女,练武强身;外敌来犯,奋不顾身;流干热血不悔,保家、卫国、兴邦!”
十六个字说完,二舅罕见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笑容,随即转头看向大舅,举了举酒碗,又是一饮而尽。大舅也笑了,陪着二舅也是一饮而尽。
李心远回到凳子上坐好,开口道:“那个,大舅二舅,只是咱们三个人数是实在是太少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朋友什么的?”二人一听这个,异口同声的开口道:“有!”李心远一听这个,也笑了,开口道:“行,没问题,咱们一起做大!”说着李心远又举起酒碗,敬了二人一碗.....
夕阳西下,李心远满脸通红的回到院子之中,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屋睡觉,而是从屋子之中搬出了一大摞书籍,凭借着记忆,开始一本一本翻了起来。
星光闪烁,月光像是银辉似的洒在地上。一声惊呼传来,李心远手捧着一本书籍,上面写着五个大字《九品中正制》李心远手捧着有些泛黄的书籍,轻轻翻开一页,便入迷的看了进去。
东方一抹鱼肚白出现,随即是一轮泛红的红日缓缓升起,待第一抹阳光照到李心远的脸上之时,他才下意识的抬起头笑了笑,随即合上书,伸了个懒腰,随即站起身,走进屋子,一头便扎到了床上,几个呼吸的时间,房间里便传来了犹如闷雷一般的鼾声.....
恍惚间,李心远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一个类似客栈的地方,里面很热闹,一楼有一片人坐着,二楼上面的一个男子正酣畅淋漓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可惜李心远听不到。这男子旁边还坐着一位女子,女子面前摆放着一把古琴,双手在上面舞动着,像是一个个跃动着的精灵一般。但李心远发现这男子和女子都只能看清一个轮廓,无论他怎么瞪大眼睛都再看不清分毫。就在他极眦远眺之时,一句句词传到了他耳朵里:“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李心远听到这个,便感觉心脏在猛烈跳动,像是有一股力量要破膛而出似的,他强忍着,突然,一声鹤唳传来,那是血红色的大鸟又出现了,但他刚出现,便被一道道金色的锁链拉了回去,禁锢在李心远的脑海之中。李心远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二楼的那一男一女。
直到夕阳西下,李心远才沉沉的从床上起来,满身大汗,像是锻炼了一天一夜似的。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双眼,看着已经准备好晚饭的小云,开口道:“姨娘,我做官了。”李心远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而小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下子站在了原地,身体有些颤抖。
李心远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开口道:“姨娘,你怎么了?”小云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没事,多大的官啊?”李心远挠了挠头,开口道:“也没多大,县长吧。”小云一下子转过身,快步走到李心远
面前,双手抓住了李心远的胳膊,开口道:“心远!你说的是真的吗?!没骗姨娘吧?!”李心远笑了笑,点了点头。
小云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随即一下子跑出门去了。李心远想要去追,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挪回了刚刚踏出一步的脚,随即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桌子前,开始吃饭。
此时,小云已经骑上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奔着一个方向疾驰着,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后,他到了一处荒郊野外,下马,走到一处墓碑旁,一下子便跪下了,哽咽的开口道:“小姐,咱家心远少爷当官了,县长,不小了!小姐啊,你愿望快要实现了!小姐.....”说着,小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就在此时,一抹白色身影从后面划过,然后,墓碑前便空无一人了,只有一匹静静等候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