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密鲁菲奥雷是由两个家族合并而成的, 而封火和沢田纲吉前往的就是其中原本属于基里奥内罗首领的住宅。根据彭格列的情报网,这里也是守备力量最强的一处基地。
在门口,封火与沢田纲吉各自击败了前来拦截他们的四名与一名影从者, 虽耗费的时间并不长,可也经打草惊蛇了, 在接下来前进的路上, 他们都保持着极高的警觉『性』, 顺利地进入了城堡一样的宅中。
这座住宅经过了密鲁菲奥雷的改造,内部如同『迷』宫一般复杂,四面八方都有着无数个路口,会每隔五分钟都发生变化, 再加上如影随形出没的影从者,若是毫无准备地撞入其中, 或许永远都别想找到出口离这里。不过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那些岔路口都形同虚设,他们几乎能在同一时间决定前进的方向, 实在遇到了死路也不是难题, 就像这样——
“轰!”
圣剑劈了阴影,而死气火集中火力凝聚于一点,生生将厚重的钢板自中间钻出一个洞,在出了这个突破口后,便轻易地那一点为中心其扩散成了足另一通过的洞口!
沢田纲吉轻轻呼了口气,虽战斗与前进都非常顺利, 可目前为止他们遇到的敌仅有影从者。“很奇怪。这个家族的战斗员……都去哪里了?”
封火摇了摇头『色』凝重, 将萦绕在他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纲吉,从者对于魔力的消耗非常巨大, 就算是影从者也不会好太多。所我想,也许……”
“哎呀,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吗。”白兰轻快的声音从他们正上方的钢板中传了出来,他带着意接着说,“因为魔力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只靠我一个可不够啊,所我就想了一个办法——让大家来一起帮我提供魔力不就够了吗?”
“话说回来,明明这些影子都是你同伴的模样,能力也很接近,但你动起来真是绝情啊。本来为能动摇你一下呢。”
“圆桌骑士们,绝不会与你狼狈为『奸』。”封火握紧剑情冰冷,“为了不让你继续侮辱他们,击败影子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只是我有一点不解,你为什么能够制造出影从者?”
“嗯,为什么呢?要说这个的话,果是应该谢你吧。”白兰盈盈将一颗棉花糖扔进自己的嘴里,另一撑着脸,与屏幕上处于监控下的封火对视着,“你是这个世界的变量,突出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呢。但果命运是站在我这边更多一些,所它将那个叫做圣杯的东西送到了我的上。”
“说实话,既得到了圣杯,那么彭格列的指环对于我来说经无关紧要了,只要我想的话,随时都能够得到这个世界。但是,想要多集齐一个成就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击败来自不列颠的王、集齐七的三次方,很有意吧。”
下一秒,沢田纲吉掌心的火焰包裹了那个镜头,而白兰眼前的这块屏幕也应声熄灭,只有监听器在忠实地将沢田纲吉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白兰,这个世界不是你的游戏。”
白兰叹了口气,眼前的屏幕切换到了其他的监控提供的视角,按下了一个按键,“纲吉君,你只是在做无用功呢,你说的话也是一样,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哦。”随着这一动作,隐隐的惨叫声从他的身后传来,而那些生命力所转化成的魔力一口气制造出了至少四十名影从者,黑影向着他们所在的房间蔓延!
影从者的能力只有真正的英灵的十分一,可圆桌骑士们作为英灵的能力不容小觑,就算影子比不上本,数量堆积起来也会是巨大的麻烦。沢田纲吉抿起唇索着对策,他最担忧的是白兰趁着他们被拖住的时机逃走,就在这时,封火上前一步将他拦在身后。
“这里就交给我吧。”他说着,圣剑竖起,光洁如镜的剑身反『射』着金发骑士半边坚毅的面容,璀璨的星光于他的身侧漂浮闪烁,风将藏蓝的披风扬起猎猎作响,“既知道了这里经没有无辜的存在,就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了,是时候终结这场战斗了。”
骤提升的魔力令白兰身旁的机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白兰调试了半无果,索『性』放弃了对它的『操』控,好奇又兴奋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光辉乃是星辰的希望,照亮大地的生命证。”骑士王高举起圣剑,光芒将目所及处皆映成了灿烂的金『色』,“誓约胜利剑——!”
坚硬的花板被层层撕裂掀,而剑光则势不可挡地直直挥向了这巨大过头的建筑最深处,沿途的几十层墙壁与中间的砖块钢筋、布置好的武器乃至拦路的影从者,一切阻碍,在这样的星光辉下都化为了齑粉!最终,那耀眼的剑光来到了坐在尽头的白兰面前!
白兰第一时间发动了他的能力,巨量的能量被他的身体吸收,部分转而化为他的力量,部分流向了圣杯,他惊愕的表情一闪而逝,很快镇定自若地同百米的封火遥遥相望,他们间的几十层墙体与地面被尽数破坏,只留下了空白的深坑,“阿尔托利斯君,没用的哦,你这么做只是在为我补充能量而。”
……你喊得太亲密了吧。封火并没有被他唬住,“不,这是由们的念所铸成的,为了守护们而存在的圣剑,绝不会为你所用。白兰,就算拥有吸收能量的能力,你的身体其实也承受不了这样庞大的魔力吧。”
闻言,白兰的容冷了几分。
正如他所说。圣剑能量的庞大与纯粹出乎了他的意料,凭白兰作为类的身躯根本无法全部吸收,流窜的能量从部与内部破坏着他的身体,那肆虐的能量甚至令他的体表泛起了异样的光芒,若不是他将圣杯放入了自己的身体,早就在光芒中蒸发了。
本来是为了吸收英灵们的魔力来更加充盈圣杯,可这样的话……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白兰身后的数个玻璃仓,仓中的们生命体征经停止,他不愿继续看下去,收回目光闭了闭眼,“……白兰,经结束了。”
只要打败这个白兰……白兰利用玛雷指环对这个世界造成的伤害就能被抹消,因他而死的也能复活,妈妈、山本的父亲、reborn尤尼可乐尼洛……有所有的平世界,都能够因此得救。
只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可就是这一步,是这一个世界永远无法跨越的极限。
不仅仅是那一刻的封火与他没能料到,后会变成那样的发展。132年后,来自另一个平世界的年仅15岁的沢田纲吉也想不到。
“后呢,狱寺君?”见狱寺隼忽停下了叙述,沢田纲吉恍间从那个好像很遥远,又好像近在他眼前的故事中走了出来,急忙接着问下去,“目前为止,不是很顺利吗?难道说,我有阿……亚瑟王失败了吗?”
问完这句话他才觉不太对,那个与亚瑟王并肩作战的并不是他,反正他是想象不出自己要怎么和那种来自古代的王合作的,光是要交谈就经紧张得不得了了!
可不等他纠正自己的口误,狱寺隼便先骤拔高了声音,“不是的!你们没有失败!”支撑他走过这百年的信念让他脱口而出这句话,胸口亦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恼地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对不起十代目,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
沢田纲吉连忙安抚起他,“没事的狱寺君,我知道你……”
角落坐着的莫德雷德冷冷地打断了他,“没有成功,不就是失败了吗。”
“你说什——”狱寺隼难掩愤怒地瞪向莫德雷德,可在看清莫德雷德的情时,他的怒气便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消散了。
懊悔,痛恨,不甘——与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莫德雷德没有理会狱寺隼的沉默,而是用一只掌按住自己的脸,喃喃自语着,“父王……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应该在一始毁掉你。”
132年前,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
圣剑的光芒消退,而白兰整个则因体内过度的能量而如同一个发光体,随时都会因那磅礴的能量而崩碎。但没到战斗结束,封火也就没有放下剑,他与沢田纲吉对视一眼,走向了白兰。
明明是濒死际,白兰并不慌张地低头艰难地活动着自己的双。
“居失败了呢……太不小心了呀。”他慢慢垂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研究,“不过,没关系,重来一次就是了。”
就算有游戏的攻略,想要一命通关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毕竟也运气也是影响发挥的一部分,只要读档重新始就是了。这一次因为轻敌而失败了没关系,下一次果是试试看召唤别的从者吧。
“你在说什么?”沢田纲吉皱起眉头,缠绕着他的不安令他用火焰飞到了白兰的身边,而封火也加快速度跟了过去。
白兰并没有理会他们,封火注意到了他脚下的影子的形状古怪,用魔力放出向着影子发起攻击,可经太迟了,影子忽扩大到足吞没白兰的形状,而白兰也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向后倒仰,倒入了影子中——这个他与平世界自己共同建造的时空通道。
白兰向着无边的黑『色』坠落,失重和身体内部的痛楚令他呼吸困难,可心情上的愉快令他忽视了这些不适,向着只差一步没能追上他的封火与沢田纲吉盈盈挥了挥,“那么,我就前往另一个平世界重新始了,拜拜啦,这个世界的阿尔托利斯君和纲吉君?”
“什……”
影子瞬间闭合,哪怕他们想要跟着跳进去也经无济于事,而白兰的身影则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消失了。
命运向他们了一个恶劣的玩。
就像是rpg游戏中来到了魔王面前的勇者,只要击败了魔王,就能够令死去的同伴复活。可这个游戏出了一个bug,魔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了他所造成的破坏,勇者就算再强大也无法战胜他,而同伴们也永远无法回到勇者的身边了。
更恶劣的是,虽具备共享平世界的知识的能力,可想要跨越空间,就算两个白兰联也仍需要付出代价。
那个代价就是……这个世界的毁灭。
有两个并不肯接受这样的代价,也用同伴们拼尽全力所争取到的时间,找到了一个办法。
沢田纲吉与残余的七的三次方融为一体,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基石。
而骑士王则放弃了圣剑,圆桌骑士凯燃烧自己的灵基成为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拘束,才得圣枪世,借助这件曾用于固定世界表层的星柱,这个世界的时间得被固定在这一刻,不会继续崩坏下去。
哪怕这个办法会让这个世界再也不具有未来,但至少……它不会毁灭于这一刻。
“只要这个世界存在,白兰就不会统治所有的世界,其他世界的你也就有机会……对吧?”取得了圣枪的金发青年此时与原本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他也没有告诉任何用圣枪将会逐步抹去他的『性』,在他看来,比起他,自己需要付出的只是最小的代价了。
哪怕舍弃『性』,忘记坚持这一切的理由,他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即将投身为世界基石的沢田纲吉定定地凝视着他,仰起脸对着晦涩的空,“……你真是相信我啊,阿尔托利斯。其实前的我只是个做什么都不的废柴,无论是做什么都很容易放弃呢。”
“是这样啊。那说不定我们其实很相似呢,前的我,也只是小村子里笨笨脚的见习骑士而。”
沢田纲吉噗嗤一,“嗯,果想象不出来呢。”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最后一次进这样的闲聊的两个相视一,沢田纲吉的容慢慢敛去了,“阿尔托利斯,最后,能让我托付你一件事吗?”
封火也收起容,认真地同他对视半晌,点了点头,“请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
可沢田纲吉的话令他沉默了很久,在他点头后,这座尽头塔上只剩下了他一。
从此后的132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