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怡宁开车载着秦南,两人朝着市区驶去。
一路上,秦南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慕怡宁美眸时不时地瞥向秦南,美眸异彩连连。
半个小时之后,慕怡宁看到一家名为“宝芝堂”中医药店,门饰非常大气磅礴。
秦南上车之后就吩咐她找一家中药店,去买几样中药。
慕怡宁把车子停在路边,打算叫醒秦南。
就在她要张嘴的时候,秦南缓缓睁开眼眸,他看向窗外,发现已经找到了药铺,就打开车门,自己下去了。
慕怡宁连忙将车熄火,下车跟着秦南走进药铺。
药铺里面四周是中药墙柜,最中间有一位戴着近视镜的中年男子,眼睛镜片的厚度非常夸张。
他的近视程度至少也在一千度以上。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眼镜男正在眯眼打盹、
秦南走到柜台旁边,敲了敲柜台,近视眼男子睁开眼,看到一位非常英俊的少年正在打量着他。
眼镜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要买什么?”
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而且又闭上双眼,对秦南吵醒他有些不爽。
慕怡宁从秦南身后走了出来,她表情微怒地看着眼镜男。
“你这是什么态度?”
“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她对眼镜男的作为非常不满,
眼镜男对她的斥责,根本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继续睡觉。
秦南对着慕怡宁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对眼镜男的态度没有感到不满,他继续敲了敲柜台。
“我要买几种药。”
“你找一下吧。”
说完,他继续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叹了一口气,极为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什么药?把药方给我。”
秦南神情淡然说道:“地黄、茯苓、山药……”
他刚说了三种中药,却被眼镜男打断。
眼镜男的眼神闪烁着浓郁的鄙夷,透过厚厚的镜片毫不掩饰地看着秦南。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
“这些药也是你这个年龄的小屁孩买的吗?”
“回去让你家长出来买吧。”
他对秦南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而后他才转身回头看了慕怡宁一眼,他想告诫一番。
当她看到慕怡宁的容颜之时,顿时被慕怡宁的美貌惊艳。
眼镜男的面色也在一瞬间从不情愿变成微笑。
“美女,你男朋友说的药,我不能卖给你们。”
“这些药都是增强男人某个方面的中药。”
“看你们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
“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非常容易冲动。”
“但是也不应该为了一时之快,就吃药啊。”
“这么小的年龄就纵欲过度,开始吃药。”
“那以后你不是要守活寡吗?”
“听我一声劝,这样的男朋友肯定是只贪图你的美貌。”
“等到他对你失去了兴趣,就会抛弃你。”
“你还是早些分手吧!”
“像你这般花容月貌,换个男朋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的话让慕怡宁怔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几秒钟过后,慕怡宁回过神来,羞涩的面色通红。
她已经十八岁,对于那个方面虽然不了解,但也懵懵懂懂地猜到了一些。
眼镜男如此直白地在她面前谈论,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他说秦南是她男朋友,倒是让她心里喜不胜喜。
慕怡宁娇羞嗔怒道:“你乱说些什么?”
“我男朋友那方面非常厉害。”
“你别胡乱猜测。”
“你就按他说的药方抓药吧。”
秦南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淡漠说道:“她是我妹妹,不是我女朋友。”
在他心里,眼镜男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他全然没有当回事。
慕怡宁听到秦南的话,心中莫名的失落。
秦南的话让眼镜男更加鄙夷,玩了人家姑娘,不认账也就罢了,还敢否认两人的关系。
他想到这里,面色顿时严肃。
“你的药我不卖,你去别的地方买吧。”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渣。”
秦南的眉头轻轻皱起,他不想和眼镜男有太多接触。
但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耐心。
慕怡宁看到秦南的模样就知道秦南快要生气了。
她连忙怒斥眼镜男:“我们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闲言碎语。”
“今天这药你必须要卖。”
“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中医协会。”
“告你诽谤顾客,还不卖药。”
眼镜男闻言,嘲讽地笑了。
“哦?是吗?”
“那你打吧,现在就打。”
“谁上面还没有几个熟人。”
“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就摆平。”
说完,他侧躺在椅子上,笑看着秦南和慕怡宁。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李来财,你现在已经这么明目张胆地驱逐客人了吗?”
“我们宝芝堂的数百年的名号被你玷污了。”
慕怡宁闻言,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年轻男子走进药店,他面容俊朗,肤白如玉,此时正在怒视着眼镜男。
李来财一瞬间面色如土,连忙跑上前去,挤出一丝微笑。
“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您请坐,您请坐!”
年轻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秦南和慕怡宁,歉意的一笑
“两位,真是抱歉!”
“我们宝芝堂出现这样的事,是我们宝芝堂的错。”
“我给两位赔罪了。”
说完,他表情凝重地弯下腰鞠了一躬。
慕怡宁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
“我们只是买药而已。”
“你不要搞得这么庄重。”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说道:“宝芝堂从明朝末年开始成立,目的就是为了给当时的百姓治病。”
“那个时候兵荒马乱,死伤极其严重。”
“我们唐家,有一位祖上,医术精湛,那个时候在皇宫做太医。”
“后来他告老还乡,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百姓颠沛流离,感染瘟疫。”
“他心中非常难过,刚回到余杭第一件事,就是开一家药堂。”
“为了让黎民百姓都能看得起病,他定下了规矩。”
“第一条就是凡是前来看病的人,不得用任何理由驱逐病人。”
“所以,今天这事,我们宝芝堂一定会给两位一个交代。”
“还请两位先请坐片刻,我来处理这件事。”
说完,他就转过身愤怒地看着李来财。
“李来财,你在我们宝芝堂干了多长时间?”
李来财不敢看年轻男子,他唯唯诺诺道:“少爷,我来宝芝堂已经一年多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冷笑道:“很好,一年多时间了。”
“从你第一天到宝芝堂,你就开始背我们宝芝堂的堂规。”
“一年多时间你还背不会?”
“如此,你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他指向后堂。
“现在就卷铺盖走人!”
“按照宝芝堂规定,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收,工资扣押。”
“正好上个月给你发了工资。”
“从今往后,宝芝堂和你再无瓜葛!”
他还没有说完,李来财就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
“少爷,您开开恩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工作啊。”
此时,他是真的害怕了,宝芝堂的福利待遇非常好,甚至比有的国企单位都要好。
能在宝芝堂工作,是他非常自豪的一件事。
现在宝芝堂少爷要赶走他。
他心中绝望透顶,不断地磕头祷告。
年轻男子表情冷漠,说话不留丝毫余地。
“你走吧!”
“我们宝芝堂不会再要你了!”
李来财不断哀求,但是年轻男子不为所动。
最后李来财怒吼道:“走就走!”
“唐定宇,你们宝芝堂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就匆匆走向后堂。
唐定宇正是眼前的年轻男子,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哎!”
“其实他来的时候,我们是看在他家里情况比较困难,才用他的。”
“就凭他一个半路出师的大专学历,我们宝芝堂根本不会用他。”
“两位,事情解决了。”
“你们想要什么药草呢?”
慕怡宁光洁的额头,轻轻蹙起,她好奇的看着唐定宇。
“你是唐婉柔的哥哥唐定宇吗?”
唐定宇闻言,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不错,我就是唐定宇。”
“你们认识婉柔?”
他仔细打量着秦南和颜雪舞。
在他印象里,好像没什么印象才对。
慕怡宁微笑道:“我叫慕怡宁,婉柔之前在余杭大学读书的时候,我们是同学。”
“当然,也是好闺蜜1”
唐定宇微笑道:“原来是小柔的同学呀。真是太好了!”
“你们好!欢迎来我的宝芝堂。”
秦南有些疑惑道:“宝芝堂不是你们唐家的吗?”
唐定宇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以前确实是唐家产业。”
“后来,我爸去做其他项目的生意。”
“这个老本行就交给我了。”
“所以,现在宝芝堂是我的。”
秦南和慕怡宁闻言,都点了点头。
三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当然主要是慕怡宁和唐定宇在聊,秦南很少说话。
唐定宇看到秦南那一直表现出的淡漠,感到非常好奇,就好像是对任何人都非常冷漠一样。
这么多年,他也见过不少富家公子,甚至是罗承安的儿子他都见过。
没有人拥有这种气质。
他越是观察越是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位小兄弟是?”
秦南依旧是淡漠的说道:“秦南。”
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别的复述。
唐定宇闻言,猛然站起身来,看着秦南,神情非常激动。
“你就是秦南?”
他的面色衣瞬间就变了。
秦南完全不理解,唐定宇为何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就如此激动。
“我的确是秦南。”
慕怡宁也好奇唐定宇为何听到秦南的名字这么大反应。
唐定宇一把抓住秦南的手臂,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一直非常好奇,婉柔她为什么半路硬生生的要去燕京读书。”
“就在半个月前,我妈我家保姆收拾婉柔房间的时候,发现她的日记本落在家里。”
“我妈当时想把日记本放进书桌抽屉。”
“那本日记无意中被保姆撞在地上。”
“在日记本里,有一行猩红的字。”
“我妈当时看到,就感觉天踏了一般。”
慕怡宁连忙问道:“那行字,写的是什么?”
唐定宇苦笑道:“可悲,你我今生无缘!”
“秦南,我走了!”
“当时妈翻开那本日记,发现后面的好多内容都被泪水浸湿。”
“最后那段话,更是用她的鲜血所写。”
“我妈当时就给小柔打电话,想要问清楚情况。”
“但小柔不想多说,只是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后来我妈仔细翻看了那本日记,终于在日记里找到了那个人叫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