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愣了一下,她有些生气,可眼前男人的气息太过蛊惑人心,她无力地轻推了他一下,随即很狠地去咬他的唇舌。
项斯白的笑声抵在舌尖送入了苏可的心间,唇齿相依的愉悦取悦了苏可,她终是轻轻阖上眼,将双臂揽在项斯白的脖子上,彻底投入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外陆续传来了人声,苏可推了推项斯白,提示他有人来了。项斯白有些不甘,他用牙齿磨了磨苏可的舌尖,得到她一声“嘶”后,这才将人放开。
“讨厌……”项斯白恹恹地说。
苏可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从项斯白的身边站了起来:“差不多得了,不要得寸进尺!”她警告他。
项斯白笑,没皮没脸的。
苏可皱着眉头去看项斯白有些吓人的左腿,“我给医生打电话,你最好祈祷你的腿没事儿,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项斯白低低地笑了起来,苏可瞪了他一眼,项斯白敛起笑意,轻轻咳了一声,随后回了一句:“遵命。”
节目组知道项斯白的腿出了事儿如临大敌,说得冠冕堂皇一点,这是节目组的嘉宾,出了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们负责,可再说的清楚一些,这可是自家老板,出了事儿,谁还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领到下个月的工资。
好在项斯白的主治医生来得很快,他皱着眉头检查了项斯白的腿之后,有些严厉地对他和苏可说:“之前不是交代了,虽然可以下地走动了,但是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好在这次没什么事情,但是下次再这么胡闹,就是再请来一个外国专家,也救不了你这条腿了!”
唐医生一直负责项斯白的腿,他上了年纪,又跟项斯白和苏可熟悉,说起话来自然重了些。
老医生折腾了一通又给项斯白上了些活血化淤的药,这才叹着气离开了。
导演和嘉宾们见项斯白无事,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有眼尖或者明白事儿的看到苏可站在床边不发一眼,便纷纷表示告辞,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除了项斯白苏可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沈思镜了。
“我说妹夫,哥哥我这个股份还没到手,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作没了啊!”沈思镜说话一项不着调,这次本也是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戳中了苏可的肺管子,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推搡着沈思镜。
“去去去,你给我出去!”
声音不仅没好气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沈思镜这才知道自己玩儿脱了,忙不迭的道歉,可自家妹妹正在气头上,把他退出去之后,“嘭——”的一声就把门拍上了。
沈思镜捂着差点被撞歪的鼻子嘀嘀咕咕地走了,只留下项斯白一个人在屋子里可怜巴巴地承受苏可的怒气。
“错了。”苏可转身还未说话,项斯白率先举手投降。
苏可看着他这样,总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生气,却又不知道冲那里撒,憋的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来。
她咬了咬牙,将眼泪憋了回去,坐在距离项斯白两米开外的椅子上,任由他怎么喊她,都不肯凑近。
“项斯白,你是不是觉得让人担心很好玩儿?”
“你是不是觉得拿自己的腿来看我着急很开心?”
苏可冷静下来想了想,项斯白从来不是这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人,而今天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想拿自己的身体当筏子,看她生气,看她着急,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罢了。
项斯白看着苏可没说话,苏可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项斯白,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既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珍惜,你又为什么还妄图我去珍惜?”
“你拿自己的身体来算计我,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你现在看到你想要的了吗?你满意了吗?”
苏可说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噼里啪啦掉下来。
她不是气项斯白,她更气自己。
气自己太快看出项斯白的算计,气自己傻傻地落入他的算计。
更气自己……没有给项斯白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让他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试探她对他的在乎。
“对不起。”项斯白看着苏可,眼睛里的心疼和歉疚不似作假。
苏可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抹了下来,有些赌气地开口:“没什么对不起的。”
“都是我不好,没给你安全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吗项斯白?”
“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我很难过,很心疼,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你满意了吗项斯白?”
苏可的眼睛通红,她的心被揪得生疼。
“项斯白,你知道你的腿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它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出车祸,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你的腿不会收到二次伤害,差点再也站不起来。”
“项斯白,你的腿就是我的心结,你到底懂不懂?”
“如果你的腿好不了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项斯白这一刻才真的知道,他错了,错的很彻底。
他知道苏可在意他的腿,所以才想要孤注一掷地用它来试试苏可的心。可他却不知道苏可居然在乎到这种程度,在乎到已经变成了她的心结。
“对不起。”能言善道的总裁大人突然变成了笨嘴拙舌的呆子,项斯白只会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
苏可堵着气不肯再理他,她将脸撇到一边,无声地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项斯白想要下床偷偷地挪过去牵她的手,却被苏可一瞪不敢再动作。
他有些讨好地对她笑:“我下次不敢了。”
项斯白本就气质清贵,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大多是冷静自持,气场全开的时候甚至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这样的人,如今服低做小地跟苏可承认着错误,苏可虽然仍在气头上,心却不争气地动摇了三分。
“我曾经不大懂得怎么爱人,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是你,你消失后,兜兜转转,重新爱上的人还是你。”
“我所有关于爱情的经验全部来自你,可那些经验对你来说实在算不上好。”
“我想要重新与你开始,便想着总要学习一下怎么爱人。”
“我问了你二哥,也问了诗语,他们二人的答案随不尽相同,却仍告诉了我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