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明和项斯白大骇!
“孩子怎么了!”沈思明一把抓住险些喘不上来气的护士。
那护士满脸焦急,眼眶中甚至还沁上了泪水。
“我……我刚才……”
“我就……就……出去了一下……”
项斯白也伸手抓着护士——
“说重点!”他恶狠狠的说!
“孩子……”
“孩子不见了!”
新生儿科
沈思明、项斯白和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沈思镜全部站在苏可孩子的病房外。
龙凤胎的哥哥还在观察室,新生儿科里,只有妹妹在。
那个刚刚生下不满两个小时,还在新生儿保温箱的可怜的孩子,就这么不知去向。
即使冷静如沈思明,也捏紧了拳头,一拳狠狠的挥上了墙壁。
“监控!你们有没有监控!”
“去给我调监控!”
沈思明对着儿科的负责人吼道,沈思镜长这么大,从来未见过沈思明的脸上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可他却根本顾不得了,他的眼睛阴沉的厉害,面前的新生儿科的护士被他吓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监控调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男人,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偷偷的跑进病房里,将妹妹带走。
好在这家医院的监控比较完善,三人随着监控探头一路追着男人,最后发现那人抱着孩子,鬼祟的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头跟他说了两句话,车门再次关上,随后那孩子便跟着车一起消失了。
监控视频结束,沈思明和沈思镜同时扭头盯着项斯白,只见项斯白的身体紧绷,整个人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原因无他,那个仅仅探出头两秒不到的中年男人,正是刚才在手术室门口大闹一场的、项斯白的父亲——
项正德。
项斯白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他跳上自己的车,紧接着拼命的拨着项正德的电话。
关机!关机!
项正德明显不想让项斯白找到他。
项斯白一脚油门将车开回了项家,等待他的,却只有林碧莹一个人。
“项正德呢!”项斯白疯了一样的在家里找人。
林碧莹本就怕他,此刻见他疯癫得没个人样,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项斯白的西装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的衬衫满是褶皱,还有明显的脏污,他的头发再也不见打理整洁的样子,丝丝缕缕的垂在他的眼旁,给项斯白整个人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癫狂和阴沉。
他喘着粗气,眼睛赤红,他整个人绷的死死的,嘴唇和嗓子因为干哑开裂,喊出的声音宛如一条刚出笼的野兽!
“我问你!项正德呢!”项斯白在整个项家来回乱转,却根本没有看到项正德的影子,他气急攻心一把将客厅里的巨大花瓶推倒!
“嘭——!”陶瓷破碎的巨大声响,吓得林碧莹惊声尖叫!
“啊————!”
“别喊了!”项斯白死死盯着林碧莹,林碧莹身子一歪,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太太!”管家李妈大着胆子跑了过来,扶起林碧莹去掐她的人中。
“少爷……”李妈大着胆子说道,“老爷从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太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您就别逼她了!”
项斯白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在看到林碧莹悠悠转醒后,扭头便冲出了项家。
他在整个帝都漫无目的的寻找着项正德,那个孩子还那么小,她还在住保温箱,项正德就这么把孩子带了出来,万一孩子出了事,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向苏可交代!
项斯白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冷静下来,他独自在江边看了日出,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起来。
项斯白决定回到项家守株待兔,刚刚迈进项家的大门,便看到管家李妈冲出来对他说项正德回来了。
项斯白跑进项家,便见项正德坐在餐桌边,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林婉莹在旁边帮他夹了一个生煎,也许是昨天被项斯白吓狠了,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好。
“回来了?”项正德抬眼撇了项斯白一眼。
“苏可救回来了吗?”
项正德的语气很平常,就仿佛在谈论嘴里的白粥一样。
“孩子呢?”项斯白一夜未睡,现在看上去比昨晚还要狼狈。
项正德没回他,又慢慢的挖了一勺粥。
“我问你!孩子呢!”项斯白恨不得伸手掀了项正德的餐桌。
“你急什么!”项正德训斥道。
“孩子现在很安全。”
“你知不知道她还在住保温箱!”项斯白捏着拳头,将项正德的餐桌锤得砰砰作响。
“放肆!”项正德将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项斯白死死盯着项正德,这一刻,他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他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的仇人!
项正德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扔给项斯白。
“我做了个加急的亲子鉴定,六个小时就出来结果了。”
“孩子,是你的。”
项斯白伸手去拿文件,在看到上面“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概率为99.9999%”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猜的没有错,苏可怀的果然是他的孩子。
他们有孩子了!
项正德看了看项斯白哭哭笑笑的表情,说道:“可惜了,这次抱回来的是个女孩。”
“听说那个男孩还在监护室?”
“等好了,就一起抱回来吧。”
项斯白本来还在逐字逐句的看着鉴定书,便听到项正德如此说。
“你做梦!”项斯白说。
“孩子是我的,你把孩子还给我!”
项正德哼笑了两声。
“是,你是孩子的父亲。”
“可我也是孩子的爷爷。”
“你去跟苏可说,把孩子要回来,多少钱随她开!”
项正德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打发了苏可。
“你想都别想!”项斯白咬牙切齿道。
“你别想碰我的孩子!”
“你毁了我的一生还不够吗!”
“你还想要毁掉我的孩子?!”
项斯白歇斯底里的控诉,对于项正德来说毫无影响,他重新端起餐桌上的碗,继续挖着白粥吃。
“要不这样。”
“我只要男孩,女孩你们随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