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凤的脸瞬间黑了。
“欺人太甚!这一桌都是舞蹈演员!把我们当什么了?”
马定发脸色也很难看,有点为难的看向齐羽。
“齐哥,这样可不行。我们是飞羽鞋业的代表,这不是诚心恶心我们吗?”
他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出身,现在肚子里有火。
只要齐羽一句话,他马上跳出来闹事。
齐羽他们这几个人,每个人穿着得体正装,特别是齐羽和张白凤,可谓是郎才女貌,一表人才,走在哪里都格外出众。
现在他们跟一帮跳舞的年轻舞蹈演员坐一起,顿时在会议厅里显得很突兀,惹眼。
就连对面的那群舞蹈演员,都看着齐羽等人窃窃私语,笑嘻嘻的猜测他们身份。
随后,男服务员又引来几个人坐在齐羽他们这一桌。
这次坐过来的几个人,看样子都是一群中年小老板。
几乎每个人都大腹便便,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其中一个人,西装裤上别了个黑色的老板包,坐在椅子上,颇有几分顾盼自雄的样子。
他目光扫了齐羽和马定发几眼,流露出几分不屑。
像这样的年轻小伙,一看就是服务员什么的。
真正的大人物,压根不会坐他们这一桌。
当瞅到张白凤的时候,胖墩墩的西裤男眼睛仿佛粘在张白凤身上了。
“小姐,有点眼熟啊。我是金鑫水泥厂的老曾啊,我们是在哪里见过……”西裤男油腻腻的跟张白凤套近乎。
其他几个中年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张白凤的身上。
原因无他,太漂亮了!
“闭嘴!你再跟我搭腔,信不信我抽你?”张白凤柳眉一挑,锐利的目光冷冰冰扫了一眼西裤男。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呵斥。
西装男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他脸色顿时憋得通红。
“你这女人,你想抽水呢?我……”
他话还没说完,马定发已经站了起来。
啪!
耳光响亮!
打完之后,马定发递过去一张名片。
西装男呆呆的接过名片,仔细看清楚上面的信息后,手微微一颤。
名片掉落在桌子上。
其他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了上面“飞羽球鞋……”几个黢黑大字上。
飞羽鞋厂?
这帮中年人看向齐羽等人的目光,顿时变了。
西装男捂着脸,脸上肌肉抽了抽,抖狠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人的名树的影。
飞羽鞋厂在武黄市乃至整个临川省的地位,可不是他们这种乡镇企业能够比的。
他们充其量就是个小老板,一年赚个十几万,几十万块钱。
人家飞羽鞋厂,听说都快要月销售破三千万了。
经常上新闻报刊。
“马厂长,有眼不识泰山啊。哎,我是曾黎明,你这一巴掌打得好啊,冒犯了这位……这位……”曾黎明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变脸极快,立刻讪讪的跟马定发解释。
其他几个中年人,对于马定发和齐羽等人立刻热情洋溢。
“这位是张小姐,飞羽鞋厂总厂的厂长。”马定发刻意将张白凤厂长前的代理两个字忽略掉。
这下子,曾黎明恭维的对象,立刻变成了张白凤。
他本来想要道歉几句,可被张白凤瞪了一眼,立刻唯唯诺诺不敢张嘴。
整个桌子上,顿时变成了几个人恭维马定发的表演大会。
马定发本身就长袖善舞,跟几个中年乡镇企业家,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这么一聊才知道。
为了弄临川省鞋业公会,王飞父子居然几乎将这鞋业公会成立的事情,通知了整个武黄市周围所有乡镇企业。
大大小小的各种厂,都来了几百家。
其中几十家乡镇鞋厂,已经陆续进了敦煌商厦的会场里。
至于曾黎明这几个,则是因为跟敦煌商厦的内部人员有点小关系,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进来。
他们来这里,也就是想要开开眼界。
“马总,听说这次可是有市里面的大人物过来,还有香江那边也会来不少豪商,临川电视台、《华南商报》都来了好多记者……可热闹了。你们飞羽鞋厂的人过来,如果能弄上个副会长当当,那可是给我们临川省企业长脸了!”曾黎明一脸谄媚的笑。
旁边一个脸上有白麻的中年乡镇企业家,立刻反驳。
“老曾你喝多了?飞羽鞋厂这么大的体量,马总想要弄个副会长当当,不是轻而易举吗?”
“对,飞羽鞋厂是我们临川省最牛逼的本土企业。龙跃集团那帮人,怎么都要给个面子,飞羽鞋厂的厂长当临川省鞋业公会副会长,是理所应当。”不少人附和道。
“副会长?”马定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副会长干嘛?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要整合临川省所有本土的鞋业,建立统一的鞋业生产标准。当然要当上会长,才能实现这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