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齐羽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刚才关于张白凤的一些事，都是张白凤很隐秘的个人私事。
包括张白凤占据的家族股份和情感生活……
这些都是后世，一家国际商业报刊采访福布斯女富豪排行榜上的张白凤时，张白凤在英文刊物上透露出来的内容。
里面讲述了张白凤早年经商时，碰到的各种隐秘困难。
齐羽现在只是拿出来，扯起虎皮震慑下张白凤而已。
反观张白凤，果然是被齐羽一番话震惊得无以复加。
齐羽怎么会知道她有正大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
其实就算这百分之二，也马上要被即将到来的集团财务重组，稀释到不足百分之一……
看着悠然抽烟的齐羽，张白凤又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处遁逃的感觉。
仿佛她在齐羽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
这种感觉让向来重视安全感，重视底牌的张白凤十分难受。
“张小姐，你不比纠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只要知道一点，我可以帮你。”
“只要你跟我合作，全力帮我对付龙跃集团，你我联手能够在龙跃集团上狠狠撕咬下一块肉下来，奖励会丰厚到你能够舍弃海城张家，完全独立出来。甚至我可以说，海城张家如果看到这次新闻发布会，并不会有任何表示。”齐羽摸了摸鼻子，挥动着手上的香烟，淡定的眼神中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独立出张家？
齐羽这句话无疑击中了张白凤的软肋。
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张白凤渴望金钱，渴望成功。
当然，她无疑最渴望的就是能够成为张家的明星人物，得到族内老一辈的认可。
但显然在大男子主义的伯父张新宇掌控下，她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
就算她做得再好，再那位古板专制的伯父眼中，也只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生育机器。
她体现出的商业价值，只会成为她联姻上大人物的资本。
现在仔细咀嚼齐羽的提议，张白凤怦然心动。
她太了解海城张家现在的需求了。
前些年长大集团犹如膨胀的气球，在改革开放的粗放型商业社会中，利用各种政商资源，赚取了天量的财富。
但是随着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域，正大集团的各项业务拓展已经快要达到行业的极限。
单纯通过资金去砸，玩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已经不能让长大集团获得更多的利润。
想要拓展其他业务，这些年也是交了不少学费。
至于她现在从事的快消品鞋业，倒是张家一直想要涉足，却还没有动手的产业。
如果齐羽真拿出飞羽鞋业独特的鞋底材料技术，张家肯定会心动。
在利益面前，跟海城王家保持的那一份和谐关系，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两家在海城的一些商业上的领域，已经有重叠。
比如房地产上，两家在一些项目上就竞争得很激烈。
早就擦出了火花。
“我……代表正大集团，同意跟你合作。”张白凤迅速有了决断，突然冲齐羽盈盈一笑。
她这一笑，凤眼含波，百媚横生。
就算自认阅人无数的齐羽，都忍不住心中微微荡漾。
“拿来——”张白凤笑容中，带了几分凌厉。
“拿什么？”齐羽直接装傻。
张白凤一时气闷。
“你刚说过，会拿出飞羽球鞋的鞋底材料技术，作为跟正大集团合作的条件！不会又变卦了吧？”
张白凤有些不满。
这家伙，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啊。
“对，这话我确实说过。不过我这技术，可是我们飞羽鞋业的核心竞争力，所以我跟正大集团的合作，是授权你们可以通过买我们生产的爆米花技术泡沫，来组装特殊的缓震鞋底！”齐羽平静的道。
听到这话，张白凤一怔。
靠，还有这种合作模式的？
她拿钱买齐羽那边生产出来的特殊泡沫材料，再自行生产缓震鞋底……这岂不是说，核心利润还是在飞羽球鞋那边？
她只是做了个组装鞋子的二道贩子呗。
“张小姐，你可别不满。我这泡沫材料是第一次授权出去，阿迪达斯它们纵然想买，我还不卖呢。你有这泡沫材料，生产出来的缓震鞋底那也是独一无二的。想必你以前生产我们厂的假鞋时，对我们鞋子的材料做过技术测试吧？”齐羽仿佛看穿了张白凤的不悦，慢悠悠道。
听到这里，张白凤暗自苦笑。
这个齐羽，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虫子。
她想什么都能被这家伙猜得一清二楚。
没错。
几个月前，她做飞羽球鞋的假鞋，试图给齐羽致命一击时，就曾经请过不少鞋厂工程师，试图破解出飞羽鞋厂的爆米花泡沫鞋底。
结果钱花了几十万，愣是没人能解析出爆米花泡沫的核心原理。
结果不了了之。
对于齐羽捣鼓出来的这特殊材料，张白凤是打心眼里佩服。
她可是听说过，龙跃集团试图出上亿的资本来购买这项泡沫技术，结果齐羽都没卖。
“你说服我了。”想到这里，张白凤翻了个白眼：“那么我们就具体来谈谈，到底怎么跟合作法吧。”
齐羽淡淡一笑。
“合作条件你尽管提，莲牌球鞋的任何利润，我不要一分钱。以后你购买我的泡沫材料，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东西，我也不会有任何干涉。”
“但就目前而言，我想要你多多配合一下，刺激刺激龙跃集团那对父子。最好让他们暴跳如雷，马上跟我打价格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