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一言不发,一直到客房门口时,才冷笑道:“沈家敢动雨嫣一根汗毛,我会让他们知道血债必得血来偿。收拾行李,车送到后就离开吴城。”
各自去收拾行李。
余小鱼收着洗漱用品时,忽然响起昨夜花园里看到的那条鱼。
那条鱼给他诡异的感觉,明明是一条寻常的金鲤,鱼身却发出诡异的光芒。
又有那条烙铁头的剧毒居然能抗衡百灵丹,莫名的,变异一词涌入脑海中。
来到花园里寻找了许久,可让他失望的是,用鱼料引来的金鲤中,并无发光者。
“小家伙,昨夜就是你吧?”
余小鱼身手过去,抓住一条三两左右的。他的感知细微知著,认出这就是昨夜见到的那一条。
受到惊吓的金鲤啪啪啪的摆动着鱼尾。
“去吧!”
放回水中,余小鱼自嘲的摇摇头。看来电视剧害人不浅,哪有动物变异的。
最新的研究结果,人类的先祖是鱼,可那是以亿年为单位的进化。以所知的知识,人类就是生命进化史里最完美的存在。
自然科学里偶尔提到的变异,不过是环境受到污染,生命受到威胁,产生病变而已。
“看来我为了提升实力,都快魔怔了。以后我得多花点时间在沉淀上,心境,比境界更为重要。”
回客房收拾行李的余小鱼却不知道,距离酒店大约五百米的一座山神庙里,却发生着诡异的一幕。
一个六十有余的花甲老人,正捣鼓一些毒虫,罐子里的虫子,看了都头皮发麻,他却视若至宝。
更加惊人的是,他的手臂上居然缠绕着一条烙铁头。如果余小鱼在这,便会认出,这正是昨夜咬伤魏敏茹的罪魁祸首。
“你越来越不中用了,亏我喂了你那么多天材地宝,你出去一夜,却只给我带回来一人的血。”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酒店里找不到目标,你不会去酒店外面?”
“今天罚你不许吃饭,晚上带不回三个人的血,我饿你三天。”
老人轻弹了烙铁头一下,这冷血的毒物居然撒娇的吐着信子。
嘀铃铃!
这时,案几上的老式功能手机响起。
老者接通电话后,咒骂道:“多大点屁事,也要老子亲自过去一趟。”
“得得得,老子这就过去,你给老子准备好三个还有童贞的女子。”
挂断电话后,老者嗜血的阴笑道:“宝贝,你又有美餐了,进瓶子去,我这就带你去享受美餐。”
打开装满毒虫的玻璃罐子,烙铁头竟然听得懂他的话,老老实实的进入罐子里。
不到一会,那些被老人视为宝贝的毒虫,全部成了烙铁头的美餐。
下午三点,修理厂的老李送来了车子,启动试车,确定修理无误后,四人便离开吴城。
吴家,吴中浩垂头丧气的说道:“爸,他们走了,我们再无机会了。”
“哼!吴桐那个老匹夫,他居然赢得了余小鱼的好感,可恶!”吴典气急败坏的哼道。
他恬着老脸请两位死对头赴宴,原本是想威逼利诱魏敏茹,好让他这一支重回祖上辉煌,力压另两支一头。
可没想到,不识真龙的他,彻底成了笑话,还让吴桐捡了便宜。
吴中浩挫败的说道:“这些年我各地参加越野活动,结实了不少富家子弟,到头来竟然看瞎了眼睛。你说余小鱼那个混蛋,他就算要扮猪吃虎,也犯不上这么低调吧?”
吴典神色一愣,忽然说道:“浩儿,你说他为何要隐姓埋名进入太安?”
“不就是为了沈家而来吗?”吴中浩无力的叹气道:“听闻夏雨嫣的开局不利,想来余小鱼心急了。”
“你觉得我们有没有跟沈家合作的可能?”吴典突然阴蹭蹭的阴笑道。
吴中浩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我看够呛,余小鱼威震南方,洗髓丹、神水、武道,哪一项都奠定了他不可动摇的地位。沈家已经朝不保夕,我们送上门去,也只是多添几条亡魂而已。”
“哈哈!你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只看到表面。我告诉你,沈家没那么简单。”
“爸,你听到了什么?”
“沈家后面,有一股十分可怕的势力...我笃信,港城就是余小鱼的至暗之地。”
吴中浩尖叫着站起来,急吼道:“爸,你是说沈家背后居然是那些人在支持,既然这样,我们何不立即赶赴港城,给沈家助力?”
吴典却摇摇头,苦笑道:“我们吴家在吴城可以称王称霸,但与沈家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我们就算全部压在沈家身上,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
阳城疗养院里,陈水函炒好几个小菜,倒了两杯白酒。
“二爷爷,水函陪你喝酒。”
陈水函举杯就要喝时,陈司林笑骂道:“等等,你从不沾白酒。是谁惹了我宝贝孙女,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二爷爷,我是不是太失败了?”陈水函苦恼的说道。
“哈哈!你年仅二十三岁,却已经身为千军阁副阁主,屡建奇功。你看看其他的同龄女子,不是忙着追星,就是在大学里厮混光阴,谁敢说我的宝贝孙女失败?”
“二爷爷,人家是说真的啦。你说余小鱼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看到她的失落,陈司林心里暗乐,脸色却大怒,哼道:“余小子敢不相信你?你等着,我打电话问他,他这是翅膀硬了,敢不相信我陈司林的宝贝孙女。”
“不要!”
陈水函焦急的站起来抢走他的电话,低沉道:“这事也怪我,当初抓到郝金刚时就不应该让他配合演戏。早知道对郝金刚施以重刑,不怕他不说出霍雷刚的藏身之处。”
“那件事我听说了。”陈司林叹了口气,余小鱼差点一命呜呼,他哪还能轻信陈水函。
“水函,二爷爷最近得到一些片面的消息。沈家后面有条大鱼,你或可从沈家入手。”
“真的?”陈水函惊喜的站起来,激动道:“二爷爷,你是说只要我抓住这条大鱼,就能重获他的信任?”
“应该可以。”
“谢谢二爷爷,我马上去港城。”陈水函连饭都等不及吃,拔腿就跑。
“这孩子,饭还没吃呢。”陈司林苦笑一声,喃喃道:“傻丫头,之前你反感二爷爷的意见。现在你心里有了他,可他已经变了啊。”